左梧秋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可以說,這次的行動大家是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以左梧秋為首的山莊派,另一部分便是以李盛京教授為首的學院派。
但星辰山莊這邊的人裡陳壬笙并不是很看得起左梧秋,這也導緻二人在太陰墓中會發生沖突。
太陰墓開啟在即,原本左梧秋認為圈子裡的人并不會來這邊,畢竟這地方有來無回,可當她第二天跟安雪一起外出采購一些生活用品時卻發現附近很多人都是神色匆匆的行人,這梵淨山腳下雖然遊客多得數不清,可她卻能一眼看出到底會有多少人來這裡。
“真是人為财死鳥為食亡啊。”左梧秋在餐館休息時感歎,她的話自然引起周圍某些人的注意,也是這一句話就讓她摸清了小小的餐館中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的遊客。
安雪像不清楚左梧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似的,嬌嗔地擡眼看看她還附和道:“是啊,要不是教授說我們這次的旅程他給報銷機票,我都不想來這麼多人的地方。”
“哎喲,你别說,教授這次為了拍到那個場面也是拼了。”
“害,還不是小老頭生氣給師娘惹到了,不然他能讓咱們來提前踩點嗎?估計他現在正在家裡哄老婆呢。”
兩個人就像學生一樣在那吐槽着自己的學生,身後那桌三男一女四位遊客見狀笑着轉身詢問左梧秋也是來拍梵淨山的晚霞,左梧秋低頭戴上墨鏡後才轉身看向對方。
巴掌大的小臉被墨鏡遮了七七八八,她的聲音也與平時很不一樣。
“是啊,你剛剛應該也聽到了,教授哄媳婦的。”
對方有些詫異地看着她,眉頭微蹙但又很快散開,眼底一閃而過了懷疑,但還是笑着跟她對打卡攻略。
安雪有些緊張,她盯着左梧秋的後腦勺已經做好把孩子拉走,說什麼都要說服李盛京去跟上面要兩個兵過來。
但她小瞧了沒事會莫名其妙搜索景點*度*科的左梧秋,少女居然真的說出了梵淨山内的一些介紹,甚至還将一些景點的門票都記得清清楚楚。
服務員上菜時還誇獎左梧秋真厲害,她則是笑呵呵地回答着畢竟拿了教授的錢嗎,這些東西當然要爛熟于胸,不然教授哄不好媳婦可就要怪罪她們兩個可憐的壯丁了。
這話說出來直接将周圍幾桌人都逗笑,而那桌的一個女人有些猶豫地看着左梧秋指了指眼睛。
“啊,這個啊。”左梧秋指着墨鏡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我在這之前去割了個雙眼皮,沒等雙眼皮長好呢我們教授就把我派遣到這了。”
安雪開始佩服左梧秋瞎叭叭的能力了,但多說多錯,她抱歉地對那桌人,再揪着左梧秋的耳朵讓她吃飯。
“趕快吃飯,再不吃飯我就把你墨鏡拿下來,讓大家看看你的恐怖歐式大雙!”
“哎!别啊我親愛的室友!我這大雙眼皮還沒長好,露出來這不是吓唬人呢嗎!聽話嗷咱不整那個,别吓到人。”
本來以為到這就能結束話題的,結果她沒吃幾口另一桌的大哥開口就問:“诶,老妹兒哪兒人啊?”
“害,哈爾濱dei!大哥哪兒人啊?”左梧秋從善如流地回答。
“我大連dei,你這是在哪上的大學啊,咋害能有教授介樣嬸兒的捏?”
安雪剛想說話,左梧秋不給她機會直接打斷,“我們改内牡師院上大學呢,我學的美聲,她學的是……”
“鋼琴。我跟你講,你要是再把我當成作曲系的我就跟你急了!”安雪佯怒擡手,吓得左梧秋一哆嗦,“别啊、别啊學姐!還不是你沒事寫點小旋律讓我唱,我老記錯嘛。”
大家算是看出來安雪能制住這麼會叭叭的孩子,全憑自己學姐的身份,那大哥見到後也呵呵笑着沒繼續接話。
而後桌的四人也放下了心中的警惕,用眼神交流着。
左梧秋不知道他們眼神交流,等安雪放下筷子後張羅着自己要結賬,安雪想着别讓孩子花錢就按下她的肩膀說她來。
本以為還能再演一場戲的左梧秋居然真的老老實實坐在那,笑得賊兮兮地露着大白牙,“謝謝學姐。”
如果說之前安雪是假裝揍左梧秋,那她現在就是被左梧秋氣得真情實感地想要揍她,于是鞋尖踢中左梧秋的小腿,疼得她輕聲嗷了一下,龇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小腿正面,還嘟囔着學姐真壞,踹壞了就不能給教授踩點了。
結完賬的安雪翻白眼,無語撇嘴把孩子拉走,“快點吧,你不是說自己沒帶洗面奶嗎,我們正好今天的點踩完了,回去買一管吧。”
“哎呀不要嘛學姐,我用你的好不好,那麼大一管我也用不完……”
兩個人的對話聲随着離開一點點變小最後聽不見,兩個人走了一會後左梧秋拉着安雪閃身拐進巷口,“快走,有人跟蹤。前面有岔路,你右我左,據點見。”
安雪知道那群人不可能會罷休,嚴肅點頭後便向右快步離開。
而看到安雪離開後的左梧秋左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随後提氣向上一跳便翻進了旁邊的圍牆後面。
于此同時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剛剛跟他聊天的男人暗罵一聲,“我就知道這倆娘們不對勁,一般人會跑的這麼快嗎!”
“有沒有可能我們跟錯了啊?”這是一道憨憨的聲音。
“放屁!”男人有些生氣,“跟我們侃大山的娘們那頭發恁長還特麼燒包的染了個金毛,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燒包本人緊靠牆根沉默,她回去就要把這比頭發給剪咯!
“行了,既然知道她們有問題,那我們在那遲早會遇到的,到時候再問也不遲。”四人中唯一的女生無奈說道,四個人見真的追不上左梧秋二人便也轉身離開。
左梧秋就怕這群人在詐自己,居然也真的在那蹲到天擦黑,在一個吵鬧的旅遊團路過才換了個動作和位置,将自己的頭發卷吧卷吧用發網束好再戴上自己準備的帽子,屏息又等了一段時間,巷口居然真的傳來一道聲音。
“老大,我們等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真的沒人吧?”
“……草!你能不能别說話,萬一是打草驚蛇呢!”
“可真的會有人一下午蹲在這不動一下?她又不是傻子。”
從燒包變傻子的左梧秋:……那真是對不起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