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酒保真的很閑欸!一邊又幫他對付史丁格,一邊又幫着史丁格搞我,把他們倆當猴子耍真有那麼好玩嗎!
中野良幽怨的小眼神抛向酒保:“酒保先生——”
酒保輕咳,“畢竟……我的人生太無趣了,總得想個辦法讓它變得有趣起來吧……”
中野良:盯——
酒保:……
心虛,默默移開視線。
“你和史丁格之間的博弈,我不會再輕易插手,你可以按照你的計劃繼續推進。”
中野良一聽,迫不及待地彎了眼睛:“謝謝酒保先生~”
酒保微微垂下眼眸,嘴角卻不易察覺地勾起。
貪婪無趣的玩具,跟能夠持續給他提供樂趣的玩具相比,一目了然。
[兩年前,酒保遭遇意外,左腿截肢。
——不過,左腿截肢後能力受到影響,酒保也并不像中野良想的那樣,身受重傷靈根被廢,被各路人馬踩低侮辱,沉寂一段時間後一朝獲得機緣,重新歸來,将所有欺辱他的人通通踩在腳下,完成華麗翻身戰!
又或者,高高在上的皇貴妃,一時失察被打入冷宮,成為人人皆可欺負的軟包子,一朝醒悟重新歸來,開啟權謀宮鬥……]
中野良腦海裡浮現出酒保的情報,默默地将茶杯擋住自己那張臉,側臉避開酒保冷淡的視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下巴。
雖然眼前這人沒有說出來,一看他飄忽不定的眼神,酒保便知道他腦子裡又在想些什麼了。
無語地抛去一個眼神,酒保無奈地歎氣:“收起你腦子裡的玩意吧,現實不是你研讀的那些爽文逆襲網絡劇,沒那麼多反轉逆襲。”
成也網絡劇,敗也網絡劇,還好這孩子隻是受了些影響,沒到那種把虛拟世界觀當成現實。
不過要真是那種天真愚蠢的人,在這種地方就是個活不過兩集的炮灰。
'回去就把書架裡的小說給删了!'
中野良讪讪地想,看這玩意完全不需要帶腦子的,隻會影響自己思考的速度!
——當然,中野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在酒保面前出大糗,所以遷怒了。
酒保歎氣:“雖然有些沒腦子的小醜确實按耐不住性子,跑到我面前找死,但我也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些軟包子,被人欺負還沒能力反抗。”
絕大多數人還是忌憚酒保的威名,甯可遠遠見着就跑也不敢輕易得罪,生怕這是酒保故意設的局。
中野良弱弱地說:“論壇上都在說……”當年後勤組長如何無能,被人欺負還不敢還手,如何如何的狼狽,如何如何的窩囊,最後還要靠前任組長的出手相助才逃到後勤組——雖然真實性需要打個零折。
但這兩年後勤組長的操作,讓中野良也不僅懷疑這番話裡到底有幾成真實。
酒保睥睨了他一眼,“那你也知道論壇水有多深,誰都可以上去口花花一番,隻要你不怕得罪人。”
中野良咬着巧克力想,'酒保先生的脾氣可真好啊。'
要是自己……好吧,也全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酒保無視掉對面那雙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伸手将中野良面前的巧克力全部扒拉到面前,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拆着包裝。
“其實在跟前任組長搭上關系之前,我便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酒保是組織裡長大的孩子,父輩是跟随前任朗姆的,他跟朗姆關系談不上好,但成年以後他還是子承父業,在朗姆手底下混日子。
可酒保厭倦了那種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隻是礙于父親的監管,做出一個熱情的樣子罷了。
所以任務什麼的,其實很多時候他都不太上心。
朗姆這人疑心重性子急,相比于一手培養起來的心腹庫拉索,酒保這種屬于外人,哪怕再怎麼知根知底,也終究會保留着一份質疑。
酒保也不想繼續留在情報組,自然也不會在朗姆積極展示自己,更多的是一副懶淡什麼都不上心的模樣。
波本進入組織之後,迅速取代了酒保的地位,成了朗姆手下的一員猛将。
事實上,酒保和波本之間的關系确實如中野良所想的那樣,平日裡見面,兩人或是陰陽怪氣的相互嘲諷,或是無人時平淡點頭示好,總歸沒有他人眼中那般針鋒相對。
對于波本搶了自己的資源和地位,酒保的反應是松一口氣。
他早早地就盯上了後勤組,但後勤組是琴酒掌管的。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要謀取後勤組,就相當于背叛朗姆投入琴酒的陣營。
畢竟朗姆可不會讓自己成為組織老大烏丸蓮耶的眼中釘,所以後勤組這種不該沾染的地方絕對不會輕易觸碰,
但是背叛朗姆的人,酒保可不曾見過什麼好下場,所以酒保一直沒有行動。
父親死後,他才主動結識前任組長。
在受傷之前,在衆人的眼中,他便已經和朗姆離了心。
受傷不過是一個借口,名正言順地讓自己成為一個“廢物”,然後“順理成章”地和朗姆起争執鬧矛盾,最後“順利”地叛入琴酒陣營。
一個情報分子如何成功将後勤組拿下,酒保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他也不想再一一細說。
總之,他花費了四年的時間,終于成功拿下後勤組長的位置。
不要看他現在這樣懶慢的模樣很是舒适,其實比起以前,他現在可以稱得上“自讨苦吃”。
朗姆是個多疑的人,琴酒也不是容易信任他人的,跟朗姆反目成仇,但琴酒也稱不上是個好上司。
讓很多人都想不明白酒保究竟在謀劃些什麼,所以有人陰暗猜測,這一切都是朗姆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