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跳來跳去,就是沒敢張嘴搶奪。
'……讨人厭的東西變性了???'
他稀奇地看着這群不知道為何變得乖巧的烏鴉,慢吞吞的掏出一袋過期面包,捏了一小塊面包遞過去。
椅子上的烏鴉有些迫不及待地伸頭,卻又不敢下嘴,腦袋歪了幾下,找準角度後這才避開中野良的手指,精準咬到面包上。
'嘿?這是哪位英雄出的手,竟把這群小霸王給馴服了?'
中野良有些稀奇地拿着面包逗弄着眼前這群烏鴉。
一陣啊呀啊呀的聲音傳來,聞其聲未見其影,那四隻烏鴉便一哄而散,又觊觎着中野良手裡的面包,不願離開。
烏鴉大爺啊呀啊呀地飛來,精準落在中野良肩上,歪了歪腦袋,極具壓迫感的眼神瞬間下得鴉群一哄而散,過了兩秒又飛了回來,落在遠處的草地上,轉悠着不願離去。
“烏鴉大爺!”
中野良有些驚喜地側頭望去,低聲喊了一句,随後便把過期面包扔了出去,烏鴉們便一窩蜂湧上去,叼着面包打鬧着奔向樹蔭。
烏鴉落到椅子上,扇着翅膀啊呀啊呀地喊着,似乎是在責怪中野良這麼久都沒來見他。
“對不起啦,臨時下的命令要出差,我也沒時間跟你說一聲啊!”
中野良伸手去摸,烏鴉就鬧脾氣往旁邊挪了一步,不讓摸,又不願遠離,擡起翅膀就朝着中野良騷擾的手拍了過去,“啊呀啊呀!”
“我這不是時間緊急,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嗎,要不要這麼小氣……”
中野良心虛地嘀咕着,從身後掏出一袋香噴噴的奶油面包,放在烏鴉大爺面前晃了晃,“我給你帶了禮物哦,你确定不吃嗎?”
“啊呀!”
烏鴉大爺一連啊呀了好多聲,一邊扇着翅膀,鼓起一陣陣的風塵,卻沒有一次扇到中野良伸出的手上。
中野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總感覺烏鴉大爺罵得好髒。'
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烏鴉大爺縮回翅膀,用力地啄了一下中野良的衣角,“啊呀!”
中野良半月眼:“……大爺,我聽不懂你說啥啊,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吧?”
烏鴉大爺氣得跳了幾下,一下便鑽進了中野良的懷裡,狠狠地叼着衣角撒氣。
中野良也沒敢惹這隻霸王中的霸王花,隻能任由它在懷裡撒氣。
直到烏鴉大爺給他撒了泡尿……
“卧槽!大爺你過分了哈!”
中野良驚得跳了起來,面包也不喂了,直接跟烏鴉大爺幹了起來。
“我新買的襯衫啊!”
烏鴉大爺:“……啊呀!”
心虛也要幹得理直氣壯,我扇!我啄!
中野良氣憤地伸出手:我抓!我撸!
“噗嗤!”
旁邊忽然響起一聲悶笑,瞬間把中野良和烏鴉大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妹妹捂嘴笑得彎了腰,就差躺在地上打滾了。
“呃……”
當着妹妹的面跟一隻鳥兒幹架,中野良蓦然紅了臉,有些拘束地縮回了手,烏鴉大爺便順勢跳到了一邊去,用喙梳理起羽毛來。
中野良出差當天,柚子便收到了哥哥的信息,讓她隔三差五去喂鴿子。
内容别别扭扭的,但柚子還是一下便領悟了哥哥的意思:記得要去喂烏鴉,它喜歡吃奶香味的食物,尤其鐘愛面包。
花費了半個月,在烏鴉大爺那裡混了個臉熟。
嗯,隻是臉熟。
烏鴉大爺好像把她當成了移動食堂,準時準點來解決晚餐,然後拍拍翅膀走人,連根羽毛都碰不着。
【也不知道哥哥究竟是怎麼攻略下烏鴉先生的……】
柚子想。
這要是給中野良聽着了,一定會反駁道:分明是它賴上了我的!
柚子算是新來的面孔,在那四隻烏鴉眼中,就是一個性子軟好欺負還身藏美食的移動食堂,第一天來的時候,柚子差點被啄出一手傷。
【這烏鴉好生兇殘!】
柚子看着手指被啄出的血洞,痛得眼淚汪汪掉下來。
烏鴉大爺一來便看到了這樣的場面:一個單薄柔弱的小女生被一群小霸王堵着欺負。
腦袋歪了歪,認出了這是某個沒良心的玩意兒曾經拿他去讨好過的女生,應該是對方重視的人,這要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欺負了,豈不是要損了他的威名?這不得行!
烏鴉大爺一個俯沖便撞飛了一隻,擡腳一爪子又幹掉了一個。
家養的烏鴉沒有經曆過暴風雨,軟弱無力的武器根本幹不過烏鴉大爺。
于是柚子有幸圍觀了一場單方面的獵殺行動,四隻烏鴉被大爺壓着打,毫無反手之力。
此後幾天,幾乎每一天都上演一場單方面的毆打,直把那群霸王花給訓成了溫順乖巧的雛菊,再也不見當年威風霸氣。
柚子拿出面包作為謝禮,眉眼彎彎的,【謝謝烏鴉先生的庇護啦!】
烏鴉大爺啄了一口面包,往旁邊跳去,避開某隻企圖騷擾的鹹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