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當然知道那隻是條件性反射而已,拍了一下顧橋腦袋将他放下:“不用在意。手欠就該他的!”
顧橋張張嘴,被扔出去的人好像是他,滿哥給他九哥道什麼歉啊!他這是人微言輕直接被忽略了嘛?
這不應該!
顧橋哼哼唧唧地往袁滿面前晃悠。
袁滿這才注意到當事人,趕緊誠意滿滿地道歉。“橋兒對不住。我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你。”
“沒事,沒事。本來也是我想吓唬你在先的。”顧橋這才不哼唧了。
兩人相視一笑,立馬翻篇了。
“你們剛才在讨論什麼呢,怎麼一個個的都苦大仇深的?”顧橋想起他進門前這一屋子人的臉色,各個都不大好。
袁滿三兩句給他概括了一下。
顧橋摸摸自己的下巴,一拍手:“丢這麼多人,我看絕對是販賣人口。”
“之前我們剛來那天,不就說隔壁鎮有拍花子嗎,還說遊蕩到望魚鎮作案了。”
“不無可能。”孫文輔有點認同。他們平川縣這拍花子一說,由來已經好幾年了,還真不能排除是這群人作案。
畢竟丢的大多數都是窮苦人家的閨女,很符合拍花子的挑人标準,不引人注意。
隻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方家孫小姐那邊卻有點說不通。
“橋兒你那邊怎麼樣?曉月有好點嗎?”袁滿想起曉月問道。
“她後腦勺那個大包這幾天消了不少,今天的針灸也能讓她腦袋裡的淤血消散地快一點,應該能好上不少吧。”顧橋說得也不是非常确定,失憶這種事誰能打包票治好呢,隻能先調養好外傷了。
孟九安倚在窗邊盯着庭中的白玉蘭,眸光深邃,沉思着神遊天外。
丢這麼多人,案子真是越來越棘手了。
那位方府的孫小姐,也不知道是否還活着……
“大人、大人。”
連着幾聲叫喚,喊回了孟九安的思緒,他一看天色,又是傍晚時分了。
“忙了一天了,都辛苦了。去吃飯吧。”
“哈?”
“吃飯?”
一屋子人顯然都沒跟上孟九安的跳躍思維。不是正在說案子的麼?怎麼就吃飯了?
唯有顧橋頓時就特别開心,吃飯好呀。他最喜歡吃飯了!
孟九安見這一個兩個都呆愣着,幹脆自己率先起身,領着一串尾巴往小廚院走去。
還真别說,走到一半大夥兒就聞到了一股子麻辣鮮香的味道,頓時一個個的肚子都咕噜了起來。
飯桌上早已擺上了滿當當的飯菜,今天的主菜是水煮肉片和酸菜魚,那股子香辣味道彌漫在每個人的鼻腔。
衆人都默契地扒起了米飯。
吃飯的時候孫文輔還提起了一件事,望魚鎮一年一度的桃花節就要到了。鑒于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失蹤案,鎮裡那邊想請縣衙過節那天派一些人手去維護治安。
左右目前案子都陷入了僵局,衙役也沒太多事忙。
孟九安大手一揮,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