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18歲:你好啊,我想問問你對那個博物館感興趣嗎?】
綻錦敷着面膜,頭發散落在肩頭,優雅地拈起了一張白紙。
【尋寶:你是?想要瓷器片?你要這個幹什麼?】
【綻錦:好奇嘛,而且…你看起來對這個小瓷器片還是很驕傲的呐。】
綻錦點進他的賬号主頁,是日常生活分享,但是每一張圖的背景牆都是滿滿當當的破罐。
就是各種碎片拼湊在一起。
修複的水準很差,幾乎是有些暴力修複的手段了。
綻錦心裡翻了個白眼:“不會是這家夥自己修的吧,将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瓷器片拼在一起,也算是他有想象力了……就是可惜了這些殘品,後續的修複恢可能複達不到完美了。”
正在她内心吐槽時,隔着網絡另一頭的陌生網友也發來了消息。
【尋寶:那些都是我親自拼好的…都是家附近那個土坡邊上撿的——】
綻錦聞言嗤笑一聲,隔着屏幕搖頭地無奈道:“還真是你啊,也算是一種讓人大開眼界的批發自信。”
現實裡這麼說,但網上還是發了一段好話。
【綻錦:哈哈哈我對你說的那個很感興趣的,我也想添幾片瓷片,你知道的,幹我們這一行的都得有點吸引眼球的東西】
【尋寶:告訴你可以,總得給點報酬吧,我到時候還得帶路啊。】
綻錦:“……”
她無語到低聲笑了起來,晃了晃手心道道:“你沒事吧?”
【綻錦:好啊好啊,先分享一下地址吧(托臉微笑)】
【尋寶:那我總得先收一點費用吧,(收款碼)】
綻錦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連帶着聊天記錄都一起打包發給了元辭。
“你看看吧,我沒财政權,也罩不住博物館,”綻錦懶得理“尋寶”,帶着逗弄的心理,打字詢問元辭道,“問問我們小元館長有什麼好建議呢——”
綻錦眼見着上面的“對方正在輸入中”的狀态持續了十幾秒,最後卻就等到簡簡單單的一句。
【元辭:沒有,等死】
看得出元辭對綻錦暗戳戳地不配合。
【綻錦:好吧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你是一隻摳門(劃掉)節儉的瓷杯杯】
【元辭:?】
元辭近乎被說得有些不自信了,他細想了綻錦的性格。
“…就算我給了綻錦錢,那她也不會把錢給這個人的啊——”
元辭又看了一眼“尋寶”的星網賬号,手在與綻錦的聊天框裡一滑。
應呈四肢張開,懶洋洋地趴在元辭的肚子上打瞌睡。
【元辭:向你開放博物館财務管理系統】
綻錦一愣,随即拒絕了。
【綻錦:逗你玩呢,沒說你摳門,再不濟我可以找叁陸壹幫忙呢。】
【元辭:沒關系,是有額度的,随便你怎麼弄,我要睡覺了】
不配合綻錦的最高境界睡遁。
——隻要他說自己睡了,就可以有效避開綻錦的揶揄。
綻錦遺憾地歎了口氣,将記錄一同發給了叁陸壹。
叁陸壹極少看星盤。
她等了一會兒後發現還是沒有回複,決定第二天親自和他說一下。
星網上“尋寶”因遲遲不回複的消息開始變得沒有耐心,幾次沒有營養的催促,綻錦都懶得再看,憋了一肚子陰陽怪氣的話,一次性發完後就拉黑了。
綻錦從來不遭罪受,有仇必報。
于是她神清氣爽地睡下了。
第二天。
元辭又莫名地被拉到了鏡頭前。
【哈喽哈喽,親愛的小館長】
瞬間彈幕被帶起,刷起一片,又是小館長,又是元館長,更甚者還有打了分隔号的老婆。
元辭鍛煉出了極大的抗羞能力,刻意跳過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耳根仍舊微紅,對着直播間觀衆:“早上好。”
頌遺直播間一向是由綻錦負責,除了直播博物館的整體展覽館,在最開始前還會着重介紹館内的某一件文物。
所以依舊是慣例說明了今天要介紹的文物。
将B展館那件藍花高腳陶瓷瓶說出花來了,元辭倒了杯茶。
決定喝完後再聊一會兒天,就把直播器固定好,開始它自生自滅的放養日常。
【那隻白貓呢?】
這還是彈幕上第一回提到除了小館長以外的東西。
白貓…?
元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鼓鼓當當的胸前,拍了某毛茸茸一巴掌。
“找你呢。”
應呈迷迷糊糊的伸爪子,貼着元辭蹭了蹭,半眯着眼在直播間探頭。
屏幕另一側的應宣華咂嘴搖頭。
“這臭小子!”
【啊,對哦,博物館還有一隻吉祥物呢】
應呈脖子上空蕩蕩,那快從系統兌換的“吉祥物”的脖牌,自從上一回博物館差點被盜後就消失不見。
元辭從【博物館】系統看,那牌子還沒被觸發,定然是被貔貅玩到哪裡去了。
——敗家。
【小館長,我記得博物館應該是有兩隻貓的,為什麼隻有一隻是吉祥物?】
元辭:“……”
要是我說了另外一隻貓是副館長,你們又不高興。
【是那隻胖的看不見腳的橘貓嗎?】
元辭咳了咳,強調:“小文不是胖,他就是…就是腳比較短。”
路過的系統貓貓:“?”
“刷——”
一下蹦到元辭面前,伸出貓腳,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這個動作猶如海鳥試探的表情包,但換在這隻富态的橘貓異常的符合。
元辭深以為然點點頭,更正了自己的言辭:“小文虛胖!是毛蓬松!”
橘貓扭頭對鏡頭禮貌颔首,嚴肅地敬了個禮。
【……好有氣質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