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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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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卓定遠摁響白月梅别墅的門鈴,緊着着上次打過照面的年輕圓臉女生出來應門,卓定遠絞盡腦汁想了想:“額,阿潔女士?您姓什麼來着?上次走得急,沒來得急問你。”

“不——不用,我姓吳,叫我阿潔就行。”吳語潔有些瑟縮地隔着栅欄,餘光時不時地瞟向手上毫無動靜的手機,不好意思地開口:“警官同志,夫人可能還沒起床,您要不先客廳等下,我再去問問。”

林晦似有所感,擡頭向上看去,拉開布質窗簾邊有隻白皙的手正掀着,隻是面容看不清,點了點胸前的警用記錄儀,唇角笑意更濃:“不用,我們在門外等着,等白女士收拾妥當,再勞駕你喊我們進去,多謝。”

砰。

沒關的鐵門被風一吹,撞上另一邊,發出聲悶響,卓定遠手塞進中間擋着,瞥向林晦胸前的數字,眸光閃過幾絲動容,很快又消弭于無形。

“不是,咱倆就真站門口當保安?雖然穿的是便服,但是問題是咱倆擱這大鐵門一站,跟保安似的。”卓定遠等吳語潔進去,立刻變得愁眉苦臉,“時隊為啥不跟以前一樣幹脆從内勤調個女警,讓咱倆兩頭跑,關鍵還不一定開不開口呢,額滴神啊~~”

林晦眸光微動,若無其事問:“卓子,咱局裡那麼多外勤一個女生沒有?”

“......嗯,沒有,我也沒來幾年,黎傑比我呆的時間久點,據他說六年前外勤有個遺留的姐升職調任後,外勤就再沒女生,實在要女警出面的場合就從内勤臨時調。”卓定遠微不可察地餘光瞟了眼林晦,随即恢複正常,“所以咱局裡女警都挺累的,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得被借。”

林晦垂下眼簾,似乎這樣就能掩飾心底的波瀾,嘴角想像平日那般輕松勾起,嘗試半天也未能如願,聲音有些幹澀:“......為什麼,法醫室,經偵,圖偵,那麼多......女警,為什麼偏偏外勤沒有?”

卓定遠掩去眼底的陰霾,鄭重對林晦說:“林晦,不是沒人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汝麓分局不收女外勤的傳言,大家都信了,慢慢可能就沒了,走吧,出來喊咱了,這有啥?外勤津貼是高,累啊,又得風餐露宿,又得......那啥,是不?走呗,不能讓人等咱。”

林晦嘴角勾起,毫無陰霾朝卓定遠笑道:“嗯,走吧。”

白月梅朝着旁邊的吳語潔微微颔首,徑直開口:“阿潔,你給二位警官備些點茶水,櫃子最上面那個。”

“是,夫人。”

阿潔離開後,白月梅直截了當開口刺道:“這才一天不見,二位警官真是别來無恙,這次來是準備再找證據關我一次嗎?”

林晦伸手接過卓定遠手中的記錄表,笑眯眯開口:“白女士,很抱歉,暫時還沒有什麼新進展,您放心有新進展,我們一定會及時通知您協助調查,但是我們工作性質在這兒放着,還得請您多多包涵。”

白月梅深吸一口氣,冷聲道:“要問什麼?”

林晦絲毫沒有芥蒂白月梅的抵觸,溫和撫平翹起的邊角:“您和您丈夫是因為什麼問題分居,方便了解一下嗎?”

白月梅冷冷的開口,回道:“不方便,我和他沒什麼好聊的。”

林晦好脾氣跳過這個問題,随手調出手機上的一張照片先給警用記錄儀看過,慢慢推至白月梅面前:“那方便問問您拍下這個打火機給您丈夫,是因為什麼?又是在哪裡呢?”

白月梅看着打火機殘骸的照片,思緒不知想到什麼,神情怔愣。

——她不想拍的,她明明不喜歡方天理抽煙,......她最後為什麼拍了?為什麼?可是......她怎麼能連那勞什子話都記得那麼清?騙子!騙子!

“方夫人,方夫人?”白月梅聽到林晦對她的稱呼,突然從回憶中掙脫,極力尋找沙發上的東西,摸到一個抱枕下意識想扔過去,看到林晦含笑的樣子一怔,沖林晦怒喝:“别叫我方夫人!......我說了,别叫我方夫人。”

白月梅最後一句話低地似乎隻能她自己聽到,看到白月梅扣住抱枕泛白的關節,林晦有一搭沒一搭地轉着筆,略帶苦惱地想道:“有點難辦。”

......算了,誰讓小辮子讓人揪住了,還是他親手遞過去的,

卓定遠有點跟不上事态發展,剛剛林晦進門前給他嘀咕兩句說他想主問,他還擔心林晦搞不定,真沒料到林晦簡單一句方夫人,就讓訊問室裡都不形于色的女子破了功。

林晦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好,那就白女士,既然您那麼不想談論涉及感情生活,那我們不妨聊一下方譽恒的問題。”

林晦目光如炬,直視白月梅劇烈顫動的眸子。

“林警官,這跟我兒子有什麼關系?他從頭到尾跟這件事兒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寄宿制,連出都出不來!”白月梅柳眉倒豎,想起她爸和方譽恒自從方天理出事後,狂轟濫炸的電話她不敢接,甚至她爸人都到門前她都不敢見,猛然擡頭像是意識到什麼,怒斥林晦:“你們什麼意思?難道已經找過我兒子?他才十二歲!他根本——”

林晦反手握住旋轉的筆杆,未置可否地朝白月梅笑笑,提醒道:“白女士,他已經十三歲,一個月前的生日,您忘了?”

白月梅的脊柱仿佛突然被抽掉,靠在在沙發,沉默半晌,突然開口道:“沒錯,打火機是我買給他的,他問我有個拍賣會問我要不要跟着他去?我說我不想,我還要跟我朋友去美容院呢,後來我鬼迷心竅又想跟着去,我就去了,我怕他傷心,怕他覺得我不重視他。可是他呢,他怎麼對我的——漠視我們的親生兒子,他竟然...竟然還......”

白月梅雙眼噙着淚水,痛苦地用雙臂抱住頭,悶聲道:“前年的7月18号,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撇下一起做美甲的朋友提前回家,想給他一個驚喜,因為那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不想要紅酒,不想要西餐,珠寶首飾我一概不要!我可是,我可是......”

白月梅握緊拳頭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胸口,聲嘶力竭道:“——你猜我看見什麼,方天理!他居然......居然有膽背叛我!我怕人看不起他,我怕人覺得他是吃軟飯的,他說他不在乎,他明明在乎的要死!畢業後我們就結了婚,我朋友都說我傻,我爸媽更是恨不得把方天理丢出去!什麼窮家破落戶,什麼有錢就變壞,我一點都不信,我信他是好的,他對譽恒不好的時候,我還為他開脫,應酬多人見多了就煩了,誰都是這樣?不是嗎?他一個窮小子靠自己走到這兒的,多不容易,我該體量他,我不該那麼任性!哈哈哈哈~我真蠢啊,我信他,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啊,他出軌!他偷人!他還敢把人帶到家裡!我們的家!!”

白月梅直起身子,擡頭看着天花闆,快速眨眼不讓眼淚繼續落下,仰着頭接過卓定遠遞的紙,哽咽道謝。

“我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坐在了一起,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他攔着我不讓我沖出去,我央求他告訴我她是誰,他不肯,甚至連監控都删的幹幹淨淨,連物業都在幫着他,所有人都在幫着他!”

白月梅用力揩去淚水,林晦半阖眼皮,眯着眼看着妝容精緻的女子幹淨的指甲出神。

白月梅深呼吸幾次平複心情,繼續撕開傷口:“他說他和那個女人就是合作關系,他以前從來沒騙過我,我試圖信他,但我不信,我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但是為了我兒子,我想着忍了。哈哈哈哈~可是我兒子那麼小,他就跟我說——媽媽我跟你。我,我竟然懦弱到連答複都不肯,我就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啊,他的合作夥伴全找了個遍,沒有她,等我坐下來想想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我似乎,似乎,一丁點都不認識方天理,他早不是那個意氣風發跪下朝我求婚的方天理,那時候,旁人的指指點點他聽不到,我也聽不到,然後啊,我一直守着那一點記憶幹熬着,熬到油盡燈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明明有夢想的,我明明有想幹的事兒的,我怎麼,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白月梅仰頭看向天花闆精緻的水晶燈,咬牙切齒地低吼:“一年前,他居然又偷偷見了那個該死的女人,肯定是她,我這輩子都忘不掉她的背影,我想着千萬不能打草驚蛇,但是——等我沖進茶館的時候,她又消失了。”

白月梅恨聲道:“那天我們吵得很激烈,他居然打我,之後譽恒回來了,我——”

“白女士,我多嘴問一句,你為什麼不肯見方譽恒?你明知道他很難過,他在等你。”

白月梅嘴唇微顫,用力挺直腰背,盯着林晦冷聲道:“無可奉告,我很累。”

白月梅沖着門口厲聲道:“阿潔,送客。”

林晦上下掃視着筆錄,确定毫無遺漏,能記下的都記下了,跟卓定遠低聲商量後,才收起筆錄,說:“白女士,感謝您的配合,打擾了。”

走出大門前,林晦突然轉頭看向靠在牆上目送他們離開的白月梅,溫和道:“畫很好看。”

白月梅猛地擡頭,看向牆上懸挂方天理的畫——親密依偎在一起親密的二人,仿佛回到了兩人結婚的現場,嬌氣傲慢的大小姐在那天違背父母的意願執意答應下窮小子的求婚。

【月梅,你願意嗎?】

【笨蛋,當然願意。】

“卓子,你看到沒,白月梅手上幹幹淨淨的——我說的是指甲,她沒做美甲,她上次去局裡是不是也沒做?”被卓定遠趕去副駕的林晦突然問道:“那她去藝術館那次,沿途監控裡有沒有拍到白月梅的手?那時候她手上有美甲嗎?”

“額,額,我不知道欸,可能是她突然不喜歡了?”情感經驗匮乏的卓定遠強裝鎮定回複正在發信息的林晦,“林子,你給誰發消息呢?”

“哦,是嗎?”林晦沒在多言,聽到卓定遠的話偏了一下頭,又很快低下頭專心回消息,“時潇......時隊,我覺得那次去藝術館,白月梅很可能手上也帶甲片,唔,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現場有殘留,雖然可能性不大,不過我還是多嘴問一句也放心。”

車身塗裝的江鈴福特在車流中呼嘯而過,警燈閃爍着炫目的紅藍光芒,林晦眯起眼收起手機,定定瞧着窗外的樹影随着警車的高速駛過,瞬間向後退去。

卓定遠把車停在原位,突然反應過來林晦剛剛語氣似乎很笃定,握住鑰匙問向已經半步跨出車外的林晦,語氣疑惑:“林子,不對啊?你怎麼知道她連手都要打扮?不是奔着離婚去的嗎?”

“卓子,在喜歡的人面前打扮一下不正常嗎?”林晦正彎着腰盯着後視鏡整理頭發,确定連後腦勺的頭發都照顧到,才拿起放在車頂的文件,長歎口氣道:“她連戒指都帶了,做個美甲不就是順帶的事兒嗎?”

卓定遠:“......”

卓定遠嘴角微抽,無聲地低頭打量着自己随意紮在褲腰帶裡的衣服,和前面拉着本就闆正的衣服的林晦,别人可能是,林晦根本就是臭美,他就沒少見林晦出完外勤回來扯衣服。

辦公室裡,

時潇掃過卓定遠的狗爬字皺眉,視線略過右下角簽名處力透紙背的“林晦”二字,眼神不經意間頓了下。

林晦停下在電腦上啪啪打字的手,懶散靠在椅背上手放在扶手上支頭,脖子微彎,側臉輪廓棱角挺括,臉上難得沒有表情,弧度完美的桃花眼眨了眨,日光的渲染下,透露着少寡冷漠的疏離感。

“好了,就這樣吧,啧,還是超五分鐘了,下班下班。”林晦腿一撐地,萬向輪滋溜一下滑到時潇桌旁,擰過身子兩手撐住時潇的辦公桌,稍稍往後退了些許,笑眯眯拖長尾音,再次重複不久前回到辦公室就說過的話:“時潇,一起去食堂呗,你為什麼不肯和大家一個時間點去。”

時潇輕抿薄唇,再次重申:“不去。”

林晦饒有趣味将椅子往左滑到時潇正對面,饒有興緻開口:“為什麼?”

......他早就旁敲側擊到葉副局是編出來時潇有對象的事驢局裡那些大喇叭,也就是說時潇壓根沒對象,不過,算了,要不要拿這做文章以後再說。

不耐煩撇了眼林晦執拗的表情,時潇有點頭疼,嗓音微沉:“不适應,起開。”

林晦挑挑眉,他感覺時潇好像話裡隐含的意思好像是......,略帶詫異地問道:“不适應?誰不适應?你是說局裡其他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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