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醉兮兮地半眯着眼看着蘇瑞,也湊近低聲回複,濃厚的酒精味直沖蘇瑞的鼻尖,這種人工酒精的強烈刺激讓蘇瑞地腦子刺痛了一下。
“沒什麼大事情,今天終于回來了,太他媽高興了!”小魚愣了愣,又不能控制的晃了晃,随後緩慢地從口袋裡抽出兩張入門票,眼睛放着精光,“老子搞到了入場票,生物園五年開一次,今晚時間
正好。”
蘇瑞歎了口氣,将小魚架在自己身上,出了酒吧門口,冷飕飕地風灌進小魚的大腦,似乎清醒了些,有抱着蘇瑞大聲喊道:“他媽的,今晚月色也正正好!”
頓時,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蘇瑞感慨一句,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帶着僞裝。想到此,她十分義氣地将小魚紅撲撲的面孔遮住,兩人低着頭在路上緩慢地移動。
“為什麼,咱倆要,這麼走?”小魚嘟囔地問道。
“噓——因為你喝醉了。”蘇瑞輕聲說。
“我,我醉了嗎?胡說,我沒醉!”小魚拒絕了這個認證。
“那你說,你還記得你喝這麼多酒的原因嗎?”蘇瑞問道。
“噓——這是秘密。”小魚也輕聲地回複。
“那你就是不記得了。”蘇瑞覺得小魚的臉粉嘟嘟的,可愛的樣子就像是谷真的臉,說起來,自己還有點挂念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我記得,是因為除了陸長官被緊急征調,F區十二組指揮全部犧牲。”小魚的話很輕,又狠狠地砸在蘇瑞的心上。
“什麼叫,全部犧牲?”蘇瑞頓了頓,試圖理解文字的意義。
小魚沒有說話,隻是朦胧的眼睛忽然清醒起來,眼中攀爬地紅色血絲讓深藍色的瞳孔看上去更加肅穆哀傷。她沒有回答蘇瑞,隻是離開了蘇瑞架着自己的手,将眼淚狠狠地憋在眼睛裡,挺直着肩膀,迎着寒冷的狂風,沒有再低過頭。
“小魚,你是我們小組最後的希望,我們一定會被污染,你要及時将信息傳遞到E區,讓陸長官想辦法。”
那天下午,F區的風沙很大,大家都在讨論什麼時候回去述職,才能好好爽一爽。下一秒,地面開始滲透出奇怪的手和植物,很快通訊系統也被那些會移動地植物關閉了,大家措手不及。
植物殺人,人殺了植物污染了人,污染的人還能重新變成植物繼續殺人,整個指揮部就逐漸開始像屠宰場一樣令人發指。
組長和其他污染的隊員們乘着還能夠控制身體,一把将自己扔進了緊急轉移倉。等到空中的時候自己才發現,整個指揮部已經癱瘓了。
自己想要大喊,想要聯系倉儲卻發現所有的仿生人都被這種植物損壞,根本無法運作,想要找長官援助,卻發現認識的都已經死亡,那一刻,她顫抖地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與窒息。
最後,是墨禾在E區邊境行動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的飛行器,用抓手将自己抓回E區。
直到看到墨部長的臉,小魚也隻是哽咽地說不出話,突然變成了啞巴似的。墨部長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低聲告訴自己不要怕,安全了的時候,小魚忽然哇的大聲哭了出啦。
“那——那怎麼辦呢?墨——部長我記得在E區,她知道了嗎?”蘇瑞連忙跟上小魚,急切地問道。
“墨部長知道了,自己帶着一批我從來沒見過的仿生人進去了。後來,我就被調過來緊急述職了,今晚淩晨兩點半會緊急調走。”小魚幹巴巴地說道,“我不是個好職員,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去生物園裡養養小馬。”
和其他人帶着興奮、好奇的眼神不同,她們倆隻有幹澀的笑容,仿佛這是一件極其苦難的旅行。
看到活躍的猴,在巨大人工草場養育的虎,以及溫箱中還在搖晃頭腦的小熊貓,這種意圖複蘇的動物行為就像是滅亡前小貓輕撓的掙紮,在翻湧的巨浪面前根本看不到一點影響。
深夜的涼風很冷,直直的灌進兩人的領口、衣袖和耳朵中,将熱騰的血液刺激的收縮起來。
“這兩張票,是組長給我的。”小魚坐在運輸倉旁邊,等待接自己的直升機,她頓了頓,看向遠方呆呆地說道,“原先是組長知道我喜歡小馬,特意好不容易找朋友要來的,想在我生日的時候和我一起去。”
“瑞瑞啊,要是墨部長再問你為什麼去C4,你實話實說就好了,也是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小魚好像想到什麼,皺着眉頭說道。
“唉”蘇瑞歎了口氣,坐在小魚旁邊,伸手揉亂了小魚的頭發,“你們小隊們都會看着你,照顧你的。跟着墨部長的領導,她是個很優秀的軍人。”
“她是每個軍事組成員的夢想。”小魚笑笑,“以前在F區沒有人不知道墨部長,她所在的第十三小組以前就是神話傳說。”
“十三小組?神話傳說?”蘇瑞好奇的地問。自己雖然在F區工作過,但是所有的隊員雖然不認識的全,好歹也是面熟的,從來沒聽過有第十三小組啊?
“因為你來的兩年,他們小組正好收到任務潛入污染區,沒有裝備補給,取消編号和身份系統,負責摸清并剿滅當時大部分隐藏式反叛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