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蘇瑞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描摹着墨禾的五官輪廓,眼中流露着溫柔和思念,輕輕自願擡頭吻了吻對方的臉頰。
墨禾很是受用,意外地挑了挑眉,像是終于獲得允許般的低頭吻上了蘇瑞嫣紅的雙唇,靈巧的紅舌無師自通般的穿行而入,在對方的世界中小心翼翼地入侵,看到對方如此配合後逐漸露出了個人的真正的本性,侵略性的大開大合。
蘇瑞想起兩人第一次相遇,也是蘇瑞偷偷潛入數據樓被發現,不得已和墨禾打了一場,想起來對方行雲流水的架勢在親吻中也這麼如魚得水。
蘇瑞的後頸的力氣重了重,墨禾給蘇瑞一個喘息的空閑,低頭不輕不重的說道:“這麼分心,我吻的很差?”
蘇瑞搖搖頭,咽了咽口水:“太好了,以為身經百戰來着。”
墨禾低低嗤笑:“第一次,但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這個機會太值得珍惜了。”
“怎麼把系統也關掉了—它——”蘇瑞忙不疊的話裡找話,說真的,這個情況,第一次,她肯定是有些尴尬的。
“對蘇瑞,我不想和别人分享。”
墨禾濃烈的香味又一次勾引起蘇瑞的漫長的思緒,集中在面前的人身上,如同嗡嗡作響的蜜蜂品嘗到了極其美味的花蜜,撲動着小小的翅膀,又故意擾亂着其它的采蜜的蜜蜂,試圖獨享這一點精釀醇香的春-日-蜂-蜜。
身後的手也不乖巧,仔細感受着蘇瑞的衣服特殊的紋理,在摸索着某種特殊的線條美感,蜿蜒曲折,如同訴說神秘的夢境故事一般,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上起伏搖擺,炙熱的魅力就在瞬息情動之間。
銀色的頭發終究是纏上了黑色的尾巴,兩者牽連交錯,或牽引,或勾連,或振動如雷,或細入溪泉,或天雷勾火,或地動山搖,流水之間,精妙畢現。
沒人知道具體怎麼樣,隻是兩人從運輸車上下來的時候,墨禾的頭發第一次出現了一個粉嫩的發圈,而蘇瑞的頸肩用一條鑲滿玉石的發帶綁縛着,銀發披散下來,遮住了滿是故事的細頸。
運輸車下來,正是一處廢棄破舊的大樓,蘇瑞覺得有些冷意,蓋上了車裡的白色披肩。
門口殘破的燈光隻剩下幾截,看上去像是女夕樂園。
門口正有人鬼鬼祟祟的進去,一批一批,間隔不斷,像是故意算好的人次,可以不會被系統數據觀測到密集人流加以監管。
“這裡就是好夢樂園?”蘇瑞吸了吸鼻子,一股腐臭味沖進了鼻腔内。
好幾個地方都破破爛爛的,幾處廣告牌搖搖晃晃,松松垮垮的時不時掉下些碎屑,亦或是發起脾氣整個都掉下來也不是問題。
“嗯,前面進去,還需要身份卡證明才行。”墨禾點頭,兩人換了一身有些破破爛爛的衣服。
蘇瑞穿了一條灰色的破洞牛仔褲,身上是斜肩帶閃的水藍色短袖,像是某個街頭混混,銀發被改成了常見的紅色,反而襯的她面容更加出衆。
墨禾也變成了紅黑染燙的發型,用僞裝面具大幅度遮蓋了自己的臉,看上去普通極了,反而有點像身邊女孩的小太妹。
她穿着一條黑色工裝褲,外翻軍工靴,身上是白色的襯衫内套一條短小的工字短袖。兩人身上都是各種顔色的紋路,幾乎遮蓋了原本的面容。
但身上出色的氣質還是格外顯眼,出挑的身材和清冷感如出一轍,即使穿得像個無所事事的小混女,還是個極其驚豔的小混女。
墨禾拿着終端,帶着蘇瑞走進去,來到一家賣糖果的老闆那裡。
連店名也叫好夢糖果,蘇瑞感歎,沒想到在C區還有這種地方。
老闆是個年紀很小的真正混子,一口純白的牙齒和滿眼奇怪的紋路,頭上染着綠色和紫色交疊在一起,顯得格外紮眼。
她的手上到處都是叮當作響的銀镯子,每個桌子或粗或細,都有或大或小的鈴铛鑲嵌在镯子上,每次老闆一動,就好像是吵醒了什麼鈴铛群。
“蝶女”墨禾出聲,“兩張,三條長軌,不要蘆葦。”
蝶女嫣然一笑,在一個奇怪的機器上叮叮當當的操作起來,最後票從右側的手臂中打印出來。
墨禾眼疾手快,拿上了票,收到對方的一記媚眼。
“謝謝。”
“沒事,能接住我的卡面就很不錯了,寶貝。”蝶女親吻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卻被蘇瑞伸手攔截。
“小寶貝,她”蘇瑞用食指戳了戳一旁的墨禾,“有主了。”
“花花世界,選個更好的。”蘇瑞語氣輕佻,頗有些風流少女、翩跹流子的意思。
蝶女敲了一眼蘇瑞,暗暗不怕死地說道:“三人行,也不是不行。”
墨禾輕輕笑了笑,一邊拉上蘇瑞的手,一邊公開說道:“我的寶貝,獨一無二。”
要是陸川和葉璇看到自己的部長這幅戀愛腦樣子,一定甯可懷疑自己的雙眼生了什麼毛病,也不願意相信這是自己敬愛的部長。
兩人十指纏繞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新婚夫妻似的,甜蜜的感覺溢出屏幕之外。
不過前路,好夢樂園的管理員已然在監控前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