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震驚。
驚為天人。
笑點太密集,蘇瑞一時間不知道笑哪個,隻能聳動着肩膀默默蹲在地上笑起來。
雖然墨禾的化名黑土很搞笑,但是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麼白雪要這樣。
不是,白雪,你沒有客戶,會不會就是原因這。
其實墨禾隻是好心想要選個最貴的套餐,幫白雪沖沖業績,反正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系統破解的小問題。
隻是她不大了解風月場所的規則,越是豪擲,越是,牌面。
墨禾尴尬地摸了摸頭發,不知所措的看着蘇瑞和興奮得蹦來蹦去的白雪。
蘇瑞同情的拍了拍墨禾:“祝黑土大哥吃不愁穿不愁,不住平方住高樓,天天潇酒,夜夜溫柔。”
蘇瑞大笑起來,銀色的瞳孔帶着毫無戒備和壓力的笑意,粉嫩的紅唇張開,白皙的皮膚上侵染幾分紅色的性感,與本人冰冷的氣質相違背。
墨禾愣愣地看着蘇瑞高興地一邊拍着自己的手臂,一邊毫無形象率性笑起來的樣子。
不由得也被迷住了。
蘇瑞耀眼得就像是污染區邊界線上的哨燈,漆黑的世界總能被仔仔細細的照耀起來,污染物的行蹤也會無所遁形。
一舞唱罷。
不少人已經沉醉在酒精和緻幻劑中,在角落裡很多直直躺下的人被默默工作的服務生拉走。
池雁收回了翅膀,随着物偶們一起走回自己的房間。
白雪瞟了瞟池雁的方向,但是慫慫的躲在蘇瑞後面。
蘇瑞收回笑聲,跟着池雁一起回到了她的單獨休息室。
蘇瑞抵着門,物偶的力氣遠沒有普通人類大,池雁關不上門,隻好别過頭去,沉聲問道:“你們是誰?找我幹什麼?”
白雪默默從門框下探出頭:“池姐姐,這是剛剛包場的客人。”
說得好!蘇瑞誇獎地拍了拍白雪,笑眯眯地對池雁說:“我們就是來喝杯茶。”
池雁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毛,還是請幾人進來,耐心的在一側的私人吧台上給三人各調了一杯酒。
“坐吧,客人們。我隻會這一種酒,請将就喝吧。”
池雁的聲音很中性,雖然蘇瑞随着白雪喊她池小姐,但這位小姐的身型骨架比尋常女性大一些。
但女性特征也很明顯,蘇瑞不是一個多事的人,自覺忽略了這個問題。
池雁身後的黑羽被收了起來,但不少鮮豔的寶石鑲嵌在羽毛之上,有些小羽毛承受不了有些彎折起來。
對方有一種男女莫辨的美感,不少石頭和對方的皮膚融為一體,在燈光下閃着不同的光線。從池雁的背部和頸部,有精挑細選的羽毛尖尖長出來,帶着想讓人連根拔起的稚嫩氣息。
怪不得會讓人喜歡,對方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格外優雅的氣質,仿佛是古老家族出來的公主。
“池雁,我想問問,5樓有什麼?”蘇瑞放下手裡的杯子,開門見山地說道。
池雁用自己的古典咖啡杯慢慢的喝着,聽到蘇瑞的話,吞咽的動作頓了頓,安靜了幾分。
白雪聽到,也好奇地看着池雁,似乎很感興趣。
二樓的物偶總是希望能夠進五樓。
那是榮耀和地位的象征。
“那裡,就是五樓而已。如果你們要去,應該聯系管理者,而不是找我們。”池雁婉轉的拒絕了蘇瑞話裡的意思,她似乎很抗拒害怕五樓。
五樓到底有什麼?
池雁看着蘇瑞和墨禾,目光淡淡的,像是覺得長久的盯着不是禮貌的行為,對着兩人輕聲說: “與其關注五樓有什麼,不如關注一下你們自己,你們早就被蘆葦盯上了。”
池雁目光在蘇瑞和墨禾之間晃了一下,放下了手裡的咖啡。
“不屬于這裡的物偶,不屬于這裡的客人,你們是哪一個?”
墨禾輕笑, “你覺得我們是誰?”
“你們從進門就被定義好了身份,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池雁毫無猶豫的對上墨禾的目光。
蘇瑞坐在沙發上,默默攥緊了拳頭,現在情況不明,面前的池雁一副不太可信的樣子,可那個蝶女,蘇瑞擡頭看了看墨禾的臉,磨磨牙,也不太可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