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念,想到沉岸的組織體系安保情況這麼差勁,她還挺嫌棄的,至少在【重生】的領導下,不會有冒名頂替還認錯的蠢鈍腳本出現
“你叫什麼,編号多少?”
“蘇組長,我叫落一,編号是prehistoriccreatures496511209。”
“你的搭檔在哪裡?繁殖所應該嚴格要求一次必須要有兩位以上的研究員同時到場,并錄制培育視頻的吧?”
研究員說話開始不太利索,眼神東瞟西望,正在竭盡全力找補。
眼見拿到對方的命脈,羅西立刻調轉方向,拿捏住對方害怕被發現的心理,立刻問出:“這次的排查内容主要是對模糊的曆史事件和存疑物件的調查,據說你這裡有好多?”
“蘇瑞”拿起手裡的平闆,假裝劃拉兩下,順勢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微微歪頭看向對方,帶着審視和淡漠。
這時候就要拿出出氣勢來,一副自己要比對方厲害百倍,對這個地方了解百倍,是一個絕對不能能夠糊弄的領導的表現。
羅西的微表情很到位,以至于完全信任面前的領導就是領導。
“其他的組員都在午休,嘿嘿,蘇組長,我也沒幹啥”研究院心虛地将手裡的電棍往後藏了藏,“至于您要問的模糊曆史事件我不清楚,但是存疑物件這不就在眼前嗎?”
研究員沖着羅西擠眉弄眼,恨不得把眼睛當成滾筒洗衣機,滴滴答答在老虎和羅西之間滴溜溜打轉。
“你以為我好糊弄?”羅西鼻子裡輕哼一聲,對眼前的說辭并不相信。
研究員将電棍塞進防護服的口袋裡,上前一步指着旁邊挂着的白色牌子,小聲地湊近說:“您忘了嗎?這隻老虎還是墨部長很久很久以前在白沙污染地獵到的,根據骨齡推算,已經超過一百多歲了,完全超越了同級别虎獅的生存空間。”
“最神秘的是,這個虎獅似乎很熟悉這裡,在剛來的前五十年裡面,一共瘋狂逃出去三百多次,差點把繁殖所鬧了個人仰馬翻。”研究員忍不住拿出手指指了指縮在鋼筋鐵闆上的虎獅,明明有老虎的面容,但頸部纏繞着一圈神似獅子的鬃毛,看上去威武霸氣。
“幸好我們最後給她找了個對象,沒想到娃娃生了一堆,送走了好幾個對象,她還活到了現在,您說是不是存疑物件?”研究院眨眨眼,半誘導性地提問:“還是世界的恩賜?”
虎獅身上的麻醉痛感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周遭的小虎獅亦感受到母親大人的恢複,各個着急地抓耳撓腮。
“最可怕的是虎獅這個群體崇拜母性意識非常強烈,無論是她的哪個孩子都一定要在母親的身邊,一旦長時間脫離母親,他們就會變得非常暴躁。”
研究員談笑風生地樣子好像在講什麼世紀笑話
他癟着眼睛,露出兩排精美白皙的牙齒和破爛不堪的牙颚——牙齒的破損尚可以修複,其它表皮的破爛預示着研究員參與了某種藥物的過度攝入
這種情況可能真正的蘇瑞并不了解,但是羅西很清楚,這是過度吸食好夢的征兆
他的身體正在以某種不可估計的速度無法挽回的腐爛,很快他的内髒會一點一點融化在身體裡面,與組織液一起成為某種粘膩的液體從各個空隙中噴湧而出。
“虎獅崇拜生它養它賦予它們來到這個世界機會的母親,有什麼好笑的?相反你這種恥笑動物也會有親情的人,會給予自己母親足夠的尊重嗎?”
“【沉岸】也不過如此”羅西雙擊太陽穴,覺得頂着蘇瑞的名頭也沒有意思
這裡多不過是草包蠢貨,他們身上的惡意自己一點也不想沾染
一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研究員的額頭,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畢竟好夢已經幾乎侵蝕了他的大腦
還未等子彈從彈簧中沖出來,他已經在羅西的槍口前水靈靈的暈倒了。
隻剩下羅西和那隻體型龐大的虎獅四目相對。
特殊的虎紋一道一道清晰可見,皮毛幹枯無人搭理,因此略帶着滄桑,這也讓整個虎獅更有殺人慣犯的凜冽感。
她看到羅西,輕松地打了個哈欠,露出了碩大的牙齒和舌頭,悠閑惬意地甩着尾巴。
她不怕自己。
羅西對面前的生物有些好奇了——她對一切可以活得久的生物都很好奇——興許這樣就能夠做更多的事情打發無聊的時間。
“啪嗒——密碼輸入錯誤”
籠子中的虎獅站起身,走到躺倒在地上的研究員旁邊,用尾巴勾住了他的腦袋,毫不費力地将對方将近一百五十多斤的身體輕松拉過來,直到差不多位置才用尾巴裹住他脆弱的脖子,狠狠一扭
一陣劈裡啪啦的火花四濺,亮閃閃的銀光背後是已經脖子折斷的研究院
虎獅擡起尾巴在他的腰間纏繞了一圈,最後勾出了一把鑰匙
羅西挑眉:“這麼聰明?”
與虎獅琥珀般地眼神對視後,羅西接過鑰匙,打開了她的籠門
順帶把她的子子孫孫全部也都放了出來
“嗚~”
虎獅沖着羅西低低呼喚了一聲,随後消失在門外
可自己全然聽得清楚,那隻虎獅帶着難有的霸氣低語
等我報仇結束,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