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灼爍,她在九界交往的朋友衆多,人脈相當之廣。再比如此時站在法庭上的熾烈,她同為火族主系,倒也知曉律法不是嗎。
如果說用大多數已知的普遍情況,去否定一小部分特殊的事實,這是否算是一種侵犯。侵犯罪的相關條例,管理員你應該是熟知的。”
聽到侵犯罪三個字,庭審管理員瞬間臉色一變。之前法院有過誤判的情況,當時參與的工作人員全部受到處罰。
她想了又想,手中的棒槌始終無法敲下。敲下所決定的不止是一個人的命運,更是在場所有人的牽連和關注。
“由于出現特殊情況,今日暫時休庭。七日之後,再開庭。”
頂住衆目睽睽施加的壓力,庭審管理員出此下策。
一直抱有消極準備的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出現轉機了嗎?
“熾焰,放心吧。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必無罪,我們說的!”
熾焰的隊友們為熾焰打氣,另一隊露出不悅的表情。
“翺律,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翺律更加了解律法,熾烈向她詢問道。
“火族次系向來獨斷專行,即使休庭也不會拖這麼長時間。看來關于有些規定,她們是有重新修訂的想法了。”
熾烈請來的律師點點頭,說:“是的,和這位朋友一樣,我也這麼認為。判熾焰刑事處罰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即使有也不會原本的那麼嚴重。”
“行,那我們七日後見。”
熾烈和兩位約定好下次碰面的時間,原地解散。
“走吧。”
“嗯。”
除了自我争取的那部分,不被外界的任何複雜因素所牽絆。無論它是好還是壞,都逐一坦然接受。
嘗試過第一次的路徑選擇後,我開始真正實質性地釋懷。内心像一顆毒蘋果,從前世的外部完好内部腐爛,到之前的徹底爆發和全面潰爛,再到現在的從内至外慢慢修複。
“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送我回家的路上,熾烈随口問道。
“沒有。”
“這兩天挺累的,那先休息?”
“我也覺得。”
一問一答,輕松自然。從我去成人教育機構找熾烈幫忙開始,熾烈就一直任勞任怨地為我付出。和鸢蘭、筱恬缈不一樣,她一句疑問都沒有,比如我為什麼突然離開。
“熾烈,你不好奇我這些年為什麼離開嗎?”
除了遙飛星,熾烈是第二個我願意主動傾訴的人。
“我當然願意傾聽,但纖月你的感受更重要。如果解釋過去的某些事,對于你來說可能出現什麼不适,也可以不說的。”
熾烈總是這樣,和我保持的距離恰到好處。不給我帶來心理負擔,也不增添什麼畫蛇添足的生疏。
“我願意告訴你。”
“你說。”
“當時因為一些事,我的狀态不太好。在一次和熾焰換靈石的等價交換中,換的金額不太對,我隐瞞了熾焰。熾焰發現後很生氣,認為我像其它人那樣輕視她,瞧不起她。熾焰提出和我斷絕來往,這令我很愧疚和自責,于是我就離開了。”
“可以問一下是因為什麼事嗎?”
因為什麼事……啊,貌似當事人就在身邊。
“當時你突然不怎麼和我聯系,我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于是我去你那邊的成人機構找你。結果遇到了花仙子的小女兒,她說了一些不太友好的話。”
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的心思應該沒有那麼明顯吧。
“九年前你來找過我?”
熾烈手下猛的一頓,她轉頭看向我,瞳孔之中盡是震驚。
“嗯。”
我點點頭。
熾烈貌似在想什麼,一時間陷入沉默。
直到很久之後,她才喃喃道:“當初那個人對我說的,現在我終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