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這群人,老子才沒這麼嬌氣。嘶~”
噼裡啪啦的鞭聲之後,熾焰一瘸一拐地從行法場上走下來。迎上我、熾烈和隊友們的關切眼神,她無語地翻起白眼。隻是,她背後的一道道血痕,令人心驚膽戰。
“滴滴……滴滴……”
來自救護車的響聲由遠及近,是熾烈從醫院那邊派來的。
“熾焰,你的傷勢比較嚴重,需要治療。”
以半命令半關照的口吻,熾烈對熾焰說道。
“前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需要。”
經過這件事,熾焰對熾烈客氣了許多。
“你小子,别逞強了。快,姐妹們,咱們一人一個爪子,把熾焰給擡上去!”
熾焰的隊友們看不下去了,四個人圍上來抓住熾焰的四肢,給熾焰來了個四腳朝天。翻個面,避開傷口撕裂處,往救護車的急救床上就是一扔——搞定!
就這樣,在熾焰充滿怨念的眼神中,她被帶往醫院送診且登記住院。熾焰的隊友們挺講義氣的,她們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野外流放三個月,無法依次照顧熾焰。
“你是熾焰的姐姐,那也就是我們的姐姐。姐姐姐媎,熾焰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啊?姐姐姐媎?意思是……她們認為熾烈是我的女朋友?不不不,快點解釋清楚。不然熾烈莫名其妙被扣上一頂帽子,會尴尬吧。
“其實不是這樣的,那個我……”
“這是當然。作為熾焰的家人,照顧她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熾烈搶過我的話,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我的肩上。身體緩慢傾斜靠近,半親昵意味地淺摟着。
我側臉看過去,熾烈的臉離我好近。尤其是那左頰上的酒窩,笑起來真的好好看,它以後……是屬于我的了麼?
聯想到熾烈剛剛說的話,想入非非的我瞬間紅了臉。不不不,雲纖月,你要清醒啊。熾烈作為優秀的火族主系,什麼樣的女孩子沒見過,為什麼要偏偏喜歡你呢。不要再做夢了,好不好。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放心了。”
在熾焰隊友們滿意的點頭與告别後,我依舊沉浸在剛剛的尴尬中無法自拔。
“雲纖月?”
“啊?”
反應不過來的我,遲鈍地讷讷出聲。第一次被熾烈直呼全名,難道剛剛的事……她是生氣了?
“剛才為了讓熾焰的隊友們更加安心,我沒有說出實際情況。多有冒犯,抱歉啊。”
正式且不失紳士風度的道歉,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啊,這可是熾烈啊,她怎麼會怨我呢。甚至……除了早餐,我還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
“熾烈,熾焰她不太想見我。為了不打擾她恢複傷勢,我還是不見她了。熾烈,你願意代替我照顧熾焰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有更好的辦法。”
熾烈突然湊近我,低聲私語了幾句,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個方法真的可以嗎?從基因層面考慮,熾焰算是火族次系,也許這個方法會奏效?
下午,等醫院那邊安頓好後,我跟随熾烈,來到熾焰居住的病房。
“前輩,你來了。”
熾焰一臉平靜,輕松禮貌地跟熾烈打招呼。直到她看到熾烈身後的我,又開始拉下臉子,面部痕迹從平滑直順的曲線轉為凹凸不平的溝壑。
“雲纖月,你來幹什麼?”
熾焰緊接着直接發問驅趕,絲毫不給我挽留的餘地。
“熾焰,我……”
正在我猶豫不決時,帶有試探性質的,熾烈對着熾焰的腦袋就是一拳不輕不重的暴擊。“砰”的一聲,如果是别的族群,怕是腦袋早就原地爆裂了。
“雲纖月是我的朋友,對她說話語氣好點。”
“嗷~”
熾焰捂住頭疼得咬牙切齒,我擔心她會和熾烈打起來。最終熾焰思考了半天,悶悶不樂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知道了,老大。”
“嗯,知道就好。”
熾烈“關愛”性質地盤了一圈熾焰的腦袋,順便拍了拍以表欣慰的肯定。這應該是火族主次系内部的交流方式,我這麼想。
聽熾烈說,火族無論主系還是次系,有一個墨守成規的約定,那就是盟友協議。如果覺得這個人夠強可以當自己的戰友,那麼就要答應對方的一個條件。
大概是不想錯過這麼優秀的盟友,熾焰深吸一口氣,已下定某種決心。她看向熾烈,熾烈點頭示意。終于,熾焰正臉面對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向旁邊掃視,盡量壓抑住内心的怒意:“姐。”
再次聽到這句稱呼,已經過了九年。我受寵若驚地不敢置信,即使我知道有熾烈的“調和”在中間,畢竟我以為熾焰再也不會認我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