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辰,你要幹什麼?要用這麼多條性命威脅我?”蘇南石氣得發抖,身後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隻要有用,我願意用任何手段……南石,回到我身邊吧!我發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你……”明浩辰低低地哀求道。
“大人,三日後,你就要成親了……不管怎麼樣,皇室的臉面擺在那裡,你這又是何苦?”蘇南石冷冷地說道。
“南石,回來吧!你不是要參加武林大會嗎?我陪你參加,參加完了,我再趕回京城參加婚禮。”明浩辰說道。
“大人,你……你要推遲婚禮?以什麼理由呢?哦……我知道了,驸馬爺帶兵去江南平判或者剿匪,大婚推遲,這個理由不但不會打臉皇室,還會讓皇室以你為榮?”蘇南石揶揄道。
“南石,你在我身邊十年,你到現在才開始真正了解我,我……很高興。”明浩辰揮了揮手,士兵們收起了亮着寒鋒的刀劍,又整齊地退出了小鎮。
白文澤走過來對蘇南石道:“我去替你參加武林大會?你放心,我一定把我們的理念帶到江湖,不負你的期望。”
明浩辰帶兵參加武林大會這不現實,他隻會把江湖攪混,大家不敢怨恨他,但會把怨氣撒向蘇南石,蘇南石會成為整個武林的公敵。白文澤自是不會讓這種局面出現,他隻能委婉地勸蘇南石跟着明浩辰回去,雖然他此時心如刀絞。
他與蘇南石同吃同住,雖然不像戀人般恩愛,但也相敬如賓,生活得很幸福,讓蘇南石回到明浩辰身邊,非他心中所願。
但大勢所趨,沒有辦法,明浩辰是朝中第一權臣,拿捏兩個沒有權利的平民百姓,易如反掌。
蘇南石看了眼明浩辰,後者識趣地退開了幾步,留下空間讓他們告别,反正蘇南石跑不了,還不如在蘇南石心裡留下點好印象。
“文澤哥哥,對不起,我……我不能陪你去參加武林大會了。還有醫館……”蘇南石甚為抱歉道。
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白文澤了。
他就像個渣男一樣,吊着白文澤,明明不可能會喜歡上他,卻仍不拒絕白文澤的好意,把白文澤對他的照顧和愛意當成理所應當。
白文澤笑了笑,道:“南石,無妨。換個角度想,你也在拯救小鎮的百姓和整個武林,不是嗎?武林大會後,我會繼續回江南開醫館。後會有期!”
他對蘇南石抱了抱拳,然後幹脆利落地轉身,很快就走出了蘇南石的視線。
他不敢再去看蘇南石一眼,生怕自己舍不得離開。
蘇南石望着白文澤落莫的身影,想開口卻不知道如何挽留,面對利用強權的明浩辰,蘇南石毫無他法。
隻能像白文澤所說,為了小鎮的百姓和整個武林,暫時抛開個人的榮辱,回到明浩辰身邊。
“倒是個知進退的,很不錯的朋友。”明浩辰也望了眼白文澤,走過來對蘇南石說道。
不貶低他的朋友,或許也是增加他好感的一種方式?但蘇南石覺得,白文澤離開,帶走了他的快樂和陽光。
他的生活隻怕從此之後就會陰霾不斷、死氣沉沉了。
蘇南石嫌惡地轉身,不想多看明浩辰一眼,道:“驸馬爺,你是不是還想把我關進京郊的院子裡?這同天牢有什麼區别?”
“不,南石,這次,我想把你帶在身邊。沒有你的日子,到處都是灰暗,你回來了,我的眼裡才有晴天。”明浩辰一本正經地說着情話,還慢慢地轉到了蘇南石面前。
生硬、别扭,土得要死,蘇南石簡直像吃了一隻蒼蠅一般惡心,他又不着痕迹地轉開身,道:“大人,你要我看着你成親?”蘇南石道。
“婉如已經把誤會解開了,你應該清楚,我和他隻是政治上的盟友,并非真的成親。還是說……你吃醋了?”明浩辰又移動腳尖,再次轉到了蘇南石正面。
蘇南石無語,這位權臣是不是太自信了點?誰要為明浩辰吃醋?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大人,能走了吧?回去晚了,就趕不上婚禮了。”蘇南石轉換了話題。
重兵包圍着這個陌生的小鎮,百姓們在家中躲避,不敢出門,他不走,就會給這個小鎮帶來災難。
明浩辰看了一眼被蘇南石扔掉的松花糕,道:“好。隻是這松花糕……”隻要蘇南石說喜歡,他肯定會把攤攤的師傅“請”到京城去。
“大人,你還不知道,我對松花過敏吧?”蘇南石往小鎮外走去。
再不走,連賣松花糕的師傅都要遭殃。
“哦?是麼?”明浩辰的唇角彎了彎,很快就跟了上去。
明知道這是蘇南石搪塞他的理由,這十年來,他從未聽說過蘇南石對松花過敏。
但他不會介意。
他或許還覺得,有些小脾氣的蘇南石,或許比之前那個面容刻闆的小侍衛更生動、更可愛呢?
回京的路上,蘇南石不想同明浩辰多談,更不想與他并肩而行,明浩辰騎馬,他就坐車,明浩辰坐車了,他就改騎馬。明浩辰也由得他,不斷地忍讓,衣食住行也處處依着蘇南石的喜好,想從細節處感動蘇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