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腳步聲輕輕地門外響起,蘇南石笑了笑,整個人慢慢滑進了浴水中,任由溫暖的浴水包圍住了自己。
白文法醫好了他身上那種叫明浩辰的傷,曾經傷痕累累的他,終于告别了過去的自己,張開雙臂擁抱了新生活。
“啪——”“嘩啦啦——”
隻是,明府裡就不是這片溫暖祥和的氣氛了,喜怒不顯于色的明浩辰第一次當着下人的面,把府裡的擺設砸得一踏糊塗。
老管家想勸,被明浩辰丢東西砸了個滿頭是血,隻能在旁邊幹看着。
明浩辰邊砸邊怒罵道;“什麼?一天一夜沒下床?在浴間還……還……簡直不知廉恥!”
“大人,請您息怒!盯稍的人進不了房間裡,也有可能……是這兩人做出來的樣子故意氣您……畢竟,您現在正處在武功恢複的關鍵時刻,如果急火攻心,将功虧一篑……”老管家的頭血流如注,但還是盡力讨好着明浩辰。
明浩辰雙眼血紅,披頭散發,惡狠狠地抓起老管家的衣襟,問道:“他們回複,蘇南石走路的樣子都極不協調了,吃飯都是站着的,最後白文澤把他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吃的飯?”
“那……那也有可能是假的,做出來讓您看的……大人,您千萬别……”老管家唯諾應聲。
如今,沒了功夫傍身的他,垂垂将老,又因掌握着明浩辰大量的機密,不能活着離開,隻能趁着明浩辰還念着師徒之情的份上,繼續在明府做牛做馬,好老有所依。
“假的?怎麼可能演得這麼逼真……他們又何必去演……白文澤,我和你不共戴天!噗——”明浩辰說出這句話後,仰天噴出了一口鮮血,人便像根木頭樁子一樣倒地。
“大人!”老管家急忙上前去扶人。
先不說,明浩辰被氣到吐血,此時的白府裡,兩人的一頓飯從深夜吃到了天亮。
由于蘇南石身體不适,屁股一沾凳子就疼,白文澤心疼地把人攏到了自己腿上,給他喂飯吃,隻是他也低估了自己的定力。
隻喂了幾口飯,蘇南石就感覺到了身下的人又有了什麼想法,連忙站起來,道:“哥,你怎麼連吃飯都不放過我?我後悔早早……唔……”
白文澤眼睛一眯,迅速捉住了想逃離的人,把他按在了飯桌上,道:“飯菜涼了,讓他們重新做一份……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
餐廳的大門被關上了,裡面傳來一陣杯盤落地的聲音,等在外面的下人們面面相觑。
這倆,也太好戰了吧?
特别是明浩辰派來的眼線,摸了把自己的後腦勺,深深地犯起了愁,聽頭領說,明大人已經因為自己帶回去的消息吐血昏死過去了,這回他又該怎麼彙報這種勁爆的消息呢?不彙報又不對,彙報又得把大人氣死?
皇帝的眼線和沐婉如的眼線彼此對視一眼,各自低頭幹自己手裡的活,隻有黑鐵衛曾經的兄弟,玩意地聽着房間裡那毫不掩飾的高吭叫聲,嘴角挂得老高。
“哥,行了、行了……天都亮了!明浩辰要氣的話,早就氣死了……哎呀,快下來……我餓了!我餓了!”
蘇南石極力反抗,卻因為不停地扭動身子,讓白文澤越戰越勇。
白文澤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把按住蘇南石亂動的手,低吼道:“現在……停不下來!不把明浩辰氣死,白家的祖宗都不會放過我!”
蘇南石反抗無效,細碎的聲音像浪花一樣拍散在湖水中。
天亮後,白文澤把昏睡過去的蘇南石清洗好抱回了床上,細心地掖好被角,退出來關好了門,走到隔壁浴間,對一位打掃浴室的下人,道:“好好保護他,我進宮一趟!”
“是!”下人做了個黑鐵衛的抱拳動作,低頭走了出去。
他和幾個兄弟一起,受黑鐵衛前首領所托,無償輪流守衛他們黑鐵衛的恩人,并沒有刻意隐瞞自己的身份,白文澤也就支使上了他們,不讓他們白聽牆角。
太後宮裡,白文澤給在病床上的太後例行檢查後,向皇上彙報了太後的病情,聽到他說,太後好好調養,至少還能活三五年時,皇上重重地松了口氣。
皇帝日理萬機,察看了一番太後就離開了,白文澤同一旁侍疾的沐婉如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出了太後房間,一同走到了禦花園。
他們挑了一處禦花園的涼亭,涼亭建在一個高地上,四下很空曠,跟稍的人不能靠近,遠遠地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沐婉如先開了口,道:“恭喜白大人,抱得……美人歸?聽我的線人說,白大人戰力相當飙悍,首戰就将蘇南石搞得下不了床?”
白文澤拱手謙虛道:“公主缪贊!我與南石真心相愛,一切也都是真情流露!隻可惜了明大人,聽說……被氣得吐了血?公主這個明夫人,是不是應該回府關心一下你的奮丈夫?”
沐婉如聳聳肩道:“白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交手過幾次,你應該清楚我的目的,而且,我知道,你今天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對吧?實話實說,我根本……不喜歡男人。”
白文澤笑道:“哦,是麼?那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