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就去看呗，我帶你去看。”歡鳴聽到蔺初的心聲，立馬提議道：“我帶你去看我來的那個世界，還有諸天萬界，那麼多的豐富精彩，你不應該被困在這個方寸之地。”

——方寸之地。蔺初咀嚼着這四個字，原本堵塞的心胸突然開闊了不少，是啊，是她過分執着了。在這寸草不生的鬼地方計較得失是多麼狹隘，真正的天空其實根本就不在這裡。

“行，那等你變強了，我們就離開這裡。”歡鳴見蔺初有了離開的念頭，趕緊提議道。

——為什麼要等我變強？我們現在走不行嗎？蔺初疑惑，她還以為可以馬上就擺脫這個危險的處境呢。其實蔺初也很矛盾，她知道就憑她的本事根本就沒辦法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不僅如此她還處在一個随時會有生命危險的境地，既然如此不如換一條賽道直接離開此地，所以她想着直接跟歡鳴出去避一避，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額。。。。。。”歡鳴卡主了，他突然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和蔺初解釋：“世界和世界之間都有很遙遠的距離，不是那麼好離開的。你這具身體就受不住，所以需要變強。”

——那你有辦法幫我變強嗎？蔺初雖然不太明白這裡面的道理，但她還算理智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那當然可以，我早就給你制定了合身的計劃，首先就是用功德能量沖刷你的身體，然後你再靠自身積攢功德，等量變引發質變以後，你就算是踏上了修真之路了，就你們這裡的術語來說就是等于激發了異能。”歡鳴一口氣說了出來，他說得快，絲毫沒有察覺到蔺初整個人都聽得懵了。

——你說的，是真的嘛？蔺初想要異能幾乎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可那不過是她無法喧諸于口的秘密，盡管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也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所有人都默契的對她隐瞞了很多。

歡鳴一開始說的那些，蔺初雖然有些相信卻還是覺得對方隻是在穩住自己，等到歡鳴剛剛理所當然的解釋了一遍，那種被餡餅砸中的不真實感才真正降臨到蔺初身上。

感受到蔺初心思的轉變，歡鳴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居然一直都沒有相信我啊，有點過分了啊。”

——你有什麼值得我可信的？蔺初和歡鳴才不過剛剛認識，甚至他們簽訂契約都是歡鳴忽悠來的，作為一個堅信異能是天生理論的人，蔺初怎麼會輕易覺得對方可以為她帶來希望。

“可是真的可以啊，别人或許還是不行，但是你是真的可以。”歡鳴雖然心性單純，在經曆多番變故磋磨之後也不再那麼天真，他能理解蔺初的感受，便給她悉心解釋道：“他們為你強行注入功德的時候就是你的契機，若非如此你我又怎麼可能有這份機緣。”

蔺初聽了暗暗點頭，她也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見歡鳴，心下覺得事實當真無常，旁人将她當做魚肉，可魚肉亦有自己的機緣。

發現了如此多的隐秘，蔺初原本的事業心也淡了，她思考着如何混入黑市去弄一些藥劑來給歡鳴看看，這麼拖着一天就過去了，而她也什麼事情都沒幹。

回家也是泡在工作室裡，不知道褚采文是怎麼給協調的，蔺家其他人也沒人來煩她，這麼一晃悠葉南方的葬禮就辦起來了，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蔺初都得去參加一下，這倒是又給了她一些想法。

葉南方的死對外給安排了一個光鮮的說法，蔺初作為聯邦要員自然是會出席的，隻是她并沒有如同其他人一般莊嚴肅穆而是選擇了純純的面無表情。所謂沒有表情本該問題不大的，可蔺初看着采訪裡自己眼神中透露出的明顯情緒，其中的不耐和厭煩幾乎直接寫在腦門上，她對網絡上甚嚣塵上的言論總算是滿意了。

這一場輿論風波直接把蔺初罵慘了，雖然一開始是她私下找人做的，隻是也不知是不是她運氣不錯，原本一直對她很友好的風評突然驟變，過去那些她出現的場合通通被人扒出來後放大。

各式各樣的素材蔺家的公關怎麼平息都過不去，一時之間聯邦的官網都被民衆沖擊到奔潰，即便如此這場罵戰也沒有停下，先後到其他各類網站留言，隻把蔺初過往的言行批判了個狗血淋頭。

這本就是蔺初想要的，有了這些輿論蔺初就很想知道那些抓不住看不到的功德都如何了，歡鳴按照她的要求再次讓她看見，果不其然鏡中原本金光閃閃會把房間照亮如同白晝的自己此刻黯淡了許多。

——倒也不至于掉這麼多嘛？知道自己積攢的功德會掉，可幾天之内掉這麼多還是讓蔺初有些不悅。

“本就說那些是浮萍，掉就掉了。”歡鳴很是不在意。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蔺初雖然觸碰不到那些功德，可驟然失去還是讓她覺得這東西的性質太不穩定了。

“掉的快撿回來的也快，你倒是不必擔心。”歡鳴見過高山，對這點東西是真的看不上，“也不全然是因為風評掉了，有一些已經融入了你的骨血。”

——有多少？這話蔺初聽了高興，就想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