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初好半天都沒有回應,就在歡鳴以為蔺初把他話聽進去的時候,一條腦電波傳輸了過來:那如果我想動手呢?
好半天歡鳴都沒反應過來蔺初想要幹嘛,直到他反複确定對方的心意,“人這麼多呢,你确定嗎?”
——難得的好機會呢。蔺初不贊同,蔡德培會出現在這裡就一定是想對自己做什麼,既然危險已然找上門,她為何不選擇主動出擊呢。
歡鳴沒辦法,說實話他也覺得蔺初說的有道理,“你想怎麼做?”
——你願意幫我?蔺初知道歡鳴不是很贊同在人多的地方動手,但她不覺得自己當下還有太多的時間和選擇。
“你想讓我怎麼做?”歡鳴不是優柔寡斷的人,蔺初的擔心不無道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功德實體化一檔頭砸死他。蔺初面上不顯,腦袋裡想好了怎麼殺死蔡德培。
歡鳴接收到這條訊息整個人都發顫了一下,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得記得補,補刀的啊,最後一擊得你自己來才行的。”
見歡鳴不再反對蔺初當然願意,蔡德培惡貫滿盈,蔺初還想着撈這筆功德呢,自然不會讓歡鳴完全獨自行動。
倆人商議了一會就逐漸開始轉移陣地,蹦跳之間開始朝着反方向離開,時不時的借着人群脫離蔡德培的監視範圍。根據歡鳴的反饋,蔺初的這一舉動果不其然激怒了對方,蔡德培開始有些不管不顧的朝着蔺初靠近。
對此,蔺初隻做不知,她随着音樂在人群中搖曳起舞,看着就跟一般的遊客沒有什麼區别。
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錘子從蔺初的身體裡延伸而出,其位置随着蔡德培的移動不斷調整着,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對方。
“你想清楚了嗎?這裡到處都是監控,隻要是專業人士還是能分析的出你行為上的異常之處的。”蔺初的方案簡單粗暴,确實理論上可以做到一擊即中,可歡鳴也在大腦之中預想了幾個方案。想要最終的功德落到蔺初頭上,這一下就得由她親自操作,錘子由上至下砸中蔡德培勢必蔺初得做出這個動作。
這倆人的仇怨剛剛新鮮出爐不久,蔺初在蔡德培死後一定就是第一懷疑目标,考慮到這些後果結合蔺初不佳的處境,對于此次冒險的行為歡鳴并不是特别贊同的。
——位置調整好了嗎?蔺初并不能時刻盯着錘子的方位,這還得歡鳴來把控,鑒于此處是遊樂園,又是人流密集的區域,空中的能量錘是一個倒三角的形狀,因此對擊打的精準要求特别高。
一旦在蔺初出手的時候蔡德培有分毫位置的偏移就可能無法瞬間殺死對方,那時候再鬧起來蔺初的處境會更艱難,所以這一次的出手蔺初是有很大賭的成分的。
“你不再移動的話,蔡德培基本不會超出我控制的範圍。”歡鳴好在是器靈,若是人身隻怕此時的汗水都要把他眼睛糊住了。蔺初不過是一個念頭,對歡鳴來說要把控好剛好折斷對方頸椎的力道是很難的,力道太大把人砸個稀巴爛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那我們就以下一個七彩煙花為信号。蔺初說着,擡起了頭去看煙花秀,她擡起了雙手狀似想要去抓住那片刻的絢爛。
“嘭!”的炸裂聲在半空中響起,那是蔺初和歡鳴約定的信号,與此同事蔺初原本擡起的手猛地落下,她的雙手相觸在嘴邊做喇叭狀,口出發出“嗚嗚”的應和聲,俨然一副興奮的樣子。
與此同時離蔺初不遠處的蔡德培好似被重物砸中一般,他的腦袋不着痕迹的向下沉了一下,然後直挺挺的撞到身邊遊客的身上再栽倒在地。
“蔡教授!”第一時間發現的自然是和他一起行動的品堅,隻是他的聲音被人群淹沒,除了身邊的幾人根本沒人發現這地方的意外。
理所應當的蔺初當然也在沒發現之列,她繼續興奮的和蔺仲跟随表演隊伍移動,一直是開開心心的樣子。
——怎麼樣?蔺初極力的克制才能讓自己表現的沒有任何異樣,她隻能在心裡問歡鳴才能知道剛剛的行動是否成功。隻不過,異樣感傳來時蔺初似乎并不需要歡鳴的答案了。
一股熟悉的感覺從蔺初的腹部升起,那是她在醫療倉裡才有的體驗,輕飄飄的感覺讓她走路都顯得頭重腳輕,整個人都跟飄起來了一樣。蔺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前的畫面有些模糊,她隻覺得入眼的東西都分散成幾份然後就沒啥知覺了。
就連歡鳴也沒想到蔺初會這樣突然倒下,好在他也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情況。這一關得蔺初自己熬過去,她若是能撐下來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蔺仲雖然玩的也很開心,但他一直留意着自家姐姐的狀态,見她始終興緻都很昂揚就覺得自己這個idea很不錯,可他還算警醒時不時看一眼對方确保彼此的安全,蔺初暈的那時候蔺仲正巧看着她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也能在她摔倒之前把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