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蔺初不理解歡鳴為啥是這個表情,但很快她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擡頭四顧,蔺初忍不住感歎道:“哇,我感覺我能看的好遠!”
“是,你的眼睛功德化了。”歡鳴已然沒力氣,弱弱的說道。
“功德化?為什麼?咦,怎麼滿地的零部件?誰幹的?這麼猛?你幹的?”對于地上灑落的傀儡們,蔺初沒有任何關于她們的記憶,本能的就以為是歡鳴出手了。
“是你幹了,别廢話了,快聯系褚斌,讓他來幫你善後,事情我慢慢跟你說。”歡鳴擺手,他完全不想聽蔺初在這裡凡爾賽了。
“好的吧。”蔺初點點頭,她看得出歡鳴很疲憊,決定先按他說的做。
把現場的情況告知褚斌,蔺初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任由歡鳴有氣無力的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等事情聽完,蔺初也是一臉的無語:“所以,你就那麼不小心的差點害死我?”
“對不起。”歡鳴誠心誠意的道歉。
“我很笨嗎?”對于歡鳴的言下之意,蔺初聽得很是明白,也就是說修煉功德不是沒有方法,隻是歡鳴覺得自己理解不了,所以一直不教。
“我不是說你笨,但你自己說,你對功德之力的領悟力怎麼樣吧?”歡鳴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問題,蔺初對這一塊無感是倆人心知肚明的,“我随便讓你亂試,除了差錯怎麼辦?”
蔺初沉默了,“那現在呢?你還教我嗎?”
“我也不知道,你問我我能問誰去?”歡鳴死命搖頭,“你這套隻能你自己研究!”
“純摸着石頭過河啊?你不是說身體功德化,成為物理戰士嗎?”蔺初想起了歡鳴當初說過的話。
“是,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你對修真這東西這麼一竅不通啊!而且我說的身體功德化是在功法的配合下完成的,誰知道你這樣随随便便聽我說句話就能成功啊!”這也是歡鳴那麼憂心蔺初,以為她這次要完蛋的原因,還沒聽說過哪個修士是在沒有修行功法的基礎上達成這種成就的,難道蔺初是什麼不世出的天才嘛?
蔺初有些懵逼,但她很快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可是你念得那句不就是心法嘛?還在我腦袋裡裝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不就是傳授了我功法嘛?”
歡鳴呵呵冷笑,“那你來給我說說你收到的功法呗。”
蔺初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
“我倒确實是傳授了,但我更了解你,你對修煉一徒能說的出個子醜寅卯嘛?”修真界的苛刻在于修士的功法修行不能行查他錯一步,哪怕是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過失,可蔺初呢?純純就是誤打誤撞,且現在回頭分析,歡鳴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說你連字都不認識,就造出了最牛的激活射線炮?來,你說說,我怎麼給你分析?”
蔺初語塞,“那我現在咋辦?”
“走一步算一步呗。”歡鳴攤手,“我是沒什麼辦法了。”
倆人蹲在角落熱烈讨論着,褚斌帶着人就過來了。看着滿地的傀儡殘骸,他不知道要跟蔺初說什麼好。
蔺初聽到聲音立馬走了過去,對上褚斌難看的臉色蔺初立馬拉慫了腦袋。
地上灑落的零部件太多了,可即便如此,褚斌還是一眼看到了好幾張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面孔。這幾人的家屬要麼是不相信家人已死亡的說法,要麼是想留着人做個念想,亦或者有别的想法,總之一定是不在蔺初可殺的名單之上的。
可如今,她們清一色的落在地上,叫褚斌怎麼能接受的了。再退一步說,這和之前跟蔺初敲定好的計劃也大不一樣啊。
“你,你怎麼和我說的?”褚斌給蔺初擦屁股擦的多了,整個人的抗壓能力也強了不少,至少他還能在人前控制着脾氣沒有失控。
蔺初從歡鳴的嘴裡已經得知了前因後果,隻是她不能這麼給褚斌說,隻能默不作聲接受着對方的審判。
“你走吧。”褚斌看蔺初的樣子就來氣,“我伺候不了你了,你走。”
蔺初不知道褚斌是不是真的要趕自己,但當下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她點了點頭,原地跳上圍牆就翻身離開了。
褚斌看着蔺初幹脆利落的背影張大了嘴,他拉住旁邊的同事,有些語無倫次的問道:“我說的是氣話啊,她真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