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
居然很有道理。
夏日綿長,青春無價,少年從不懼歲月長,所有願意去浪費的時間都算不上荒廢。
在出汗和吹冷氣之間,Delay毫不猶豫又上了7路車。
“考問一下我們的随行記者兼西子十景導遊,”胡宇從陳燮林處取來景區地圖看了看,一臉認真地問,“麯院裡的荷花和西子湖上的荷花,有什麼不同?”
程希珏想了想,回答:“麯院的荷花品種多。”
胡宇搖搖頭,“不對。”
程希珏眉頭微蹙,不得解,“那是什麼區别?”
“麯院裡的荷花有酒香。”宋聿搶答了胡宇的解答。
他坐在程希珏空鄰座的後面,小臂閑适地搭在椅背上,指尖在半空中似是随意敲談。
胡宇佯裝怒視宋聿,“好兄弟間的默契呢?”
“暫時消失了。”宋聿應地心安理得。
胡宇朝陳燮林肩上一趴,“貝斯果然最能相信的還是鼓手。”
陳燮林:“那也不一定。”
胡宇擡起哀痛的目光,咬牙切齒,“這果然是沒有Delay的夏天。”
程希珏轉頭看向宋聿,目光盈盈,“酒曲荷花香,這是Delay的什麼玩法?”
“你這個随行記者未免也太稱職了。”宋聿輕笑一聲,随後解答,“算是Delay的日常玩法。”
“跟冷笑話有點像,區别在于我們的冷笑話,所有的梗,成員都懂,也知出處。”
程希珏知曉“酒曲荷花香”的典故,南宋時期的麯院辟有宮廷酒坊,湖面種養荷花,夏風悠悠一蕩,酒涵花影紅光溜,争忍花前不醉歸,因此有表酒曲意的麯院。
“胡宇家的飯店有道菜是荷花米酒鴨,胡宇幾年前得知他爺爺創作這道菜的靈感來源于這個典故,一直想體驗一把酒曲荷花香。”
程希珏:“怕是要讓貝斯手失望了。”
原有的麯院早就被擴建成如今的涵蓋了六個景區的麯院,南宋的置酒作坊在曆史的洪流中,早已不複存在。
“倒也沒有。”宋聿繼續說道,“他從史文裡找到麯院制的酒曲,常有荷花粉吹落進去,因此,釀出來的酒,散着荷香。前兩個夏天,胡宇埋頭研究釀酒,都沒釀出來。”
被宋聿拆穿,胡宇也沒羞臊,非常正視自己,“除了能在錄音室做做火鍋面,做其他佳肴,我不太行。”說着,又補上一句,“我這廚藝水準,在Delay裡,夠夠的了!”
“是。”宋聿這次倒是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