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忽然響起系統小宛不帶感情色彩的警告,将南薇語氣得柳眉倒豎。
“胡說八道。”她忍不住小聲低斥。
司晏微微挑眉,“南小姐在嘀咕什麼?”
“我有在說話嗎?”南薇語故作不知。
“看來南小姐有自說自話的毛病。”司晏表示理解。
“本王認識一個大夫專治這方面的病症,南小姐若是願意,本王可以為你引薦。”
他又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南薇語根本就不想與他呆一塊兒,奈何剛剛系統的警告讓她如同芒刺在背不得不拔。
“那就多謝王爺了。”她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
“南小姐不必客氣。”司晏一副心領神受的樣子。
見她欲言又止,司晏含笑詢問,“南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但說無妨。”
“王爺征戰多年,一定受過不少傷吧?”南薇語緩緩問出口。
“南小姐在關心本王?”
誰要關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了。南薇語暗自腹诽。
若說關心,不如說是疑心,也不知眼前之人是否身患隐疾?
她正要拐個彎再問,管家進來回話了。
“回王爺,南小姐的愛寵已經妥善安置。”
司晏施施然起身,“南小姐随本王一道去瞧瞧吧?”
南薇語隻好起身與他一起往後院走去。
二人來到棚舍,果見她帶來的小動物都在放肆撒歡,絲毫沒有換新居的畏手畏腳。
“鹿兒。”
南薇語款款蹲下,用蘿蔔喚來了小梅花鹿以飼喂。
她輕輕撫摸着鹿頭,嘴角洋溢着開心的笑,與在司晏跟前敷衍的笑容完全不同。
司晏隻是淡淡一瞥,心中怅然若失。
“王爺可要好好待它們,動物有靈性,待在這裡好不好它們可是會跟我告狀的。”
聞言,司晏回望向她,一個站着一個蹲着,一個淡然淺笑,一個眼底隐含警告之意,卻失了幾分底氣。
“南小姐可以随時來監督。”司晏悠悠開口。
“我自然是要來的。”
說罷就要告辭離開。
司晏送至府門外。
車夫卻來告知車軸壞了,暫時走不了。
南薇語微微抿嘴,心中生出個奇怪的想法,怕不是穆王司晏派人做的手腳?
“本王送南小姐一程。”
南薇語眸光淡掃,他神色如常,或許是自己多慮了也未可知。
南薇語遂點頭表示感謝。
可下一刻,上了馬車,與穆王司晏共坐車廂裡的她就後悔了。
那人近在咫尺,身上淡淡的熏衣香在鼻尖缭繞,讓南薇語坐立不安。
“南小姐先前有未說出口的話,不妨說來聽聽?”
一句話又勾起了南薇語先前泛起的小心思。
她想了個措辭,徐徐問道:“不知王爺可聽說了關于您在外界的傳聞?”
司晏嘴角微微勾住,淺淺的弧度透着涼意。
“說本王殺/人無算?”
南薇語莫名有些心慌,純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還是身患隐疾?”
聽到這句話的南薇語緊繃的身子微微放松。
她故作鎮定“嗤”的一聲笑出來,好奇地追問道:“這些傳聞是也不是?”
她在笑,司晏也在笑,還朝着她勾勾手。
“你過來,本王悄悄告訴你。”
南薇語瞬間冷靜下來,再不敢嬉笑作态。
他的笑意分明不達眼底,那樣不好惹的一個人,自己是怎麼敢問出那些話來的?
南薇語暗怪自己是鬼迷心竅了。
她正要解釋自己無心探聽穆王的私隐,馬車卻猛地拐了個彎,她防備不及整個人往前摔了出去。
南薇語心裡忍不住哀嚎一聲,怪道今日不宜出門。
心底的念頭未落,腰上忽然一緊,下一瞬她身不由己地往司晏懷裡撲去。
“對不住。”
她羞臊得面紅耳赤,剛想要從司晏懷裡掙開,沒成想司晏卻不松手。
“南小姐還想知道什麼不妨接着問。”司晏在她耳畔低語。
二人離得那樣近,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我并不想知道……”
南薇語慌了神,雙手已然不知該往何處放,一個不慎竟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她慌忙收回手,一時羞憤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不是故意的……”
“男女授受不親,南小姐可要對本王負責。”
也不知他是否故意戲耍南薇語?見對方粉面含羞,又羞又惱不知如何自處的模樣,他卻愈發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