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裡被神且行摸了個底朝天,而溯寒淵是絲毫不知情,整日喝酒享樂,殊不知自己的死期越來越近。
“溯寒淵的實力也足有神級上乘,”寶珠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神尊吸收了他的法力之後便可重奪天牝海之主的位子!”
如今的蛟皇,不過隻是一具空殼了。
神且行運氣結束,原本海一樣的眸子裡,多了幾分金色的光點。
“就今日吧。”他淡淡道。
早點結束這邊的事情,他好一一去找梧桐木的凰女與冥府間的魄主報仇。
“太好了!”
寶珠興奮地牙癢癢,她忍辱負重潛伏在蛟宮多日,如今終于可以親手剁下溯寒淵的那玩意兒喂狗,想想都覺得激動。
皎皎......終于可以為你報仇雪恨了。
—
是夜。
神且行提前在溯寒淵寝宮設下數道結界,與寶珠一同做過實驗确認在裡面無論做任何事都不會被外界發現之後,他才領着溯寒淵一同進去。
而寶珠則留在外面暗中支開周圍的守衛。
“大王,來,阿竹與您同幹一杯。”
他整個身子柔若無骨一般,依偎在溯寒淵懷裡,喂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逗得溯寒淵哈哈大笑。
笑吧,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大王,阿竹這兩天聽下人們閑聊,似乎在聊一個很不得了的話題呢。”
“哦?是什麼話題,”溯寒淵好奇道:“不如也說與本座聽聽?”
神且行低頭輕笑了一聲,将頭靠在他肩上,柔聲細語:“貌似在說什麼......龍族。”
“你聽誰說的!”
溯寒淵猛地站起來,劍眉緊蹙,緊緊盯着神且行,“告訴本座,阿竹聽誰說的。”
“那天天色晦暗,阿竹沒有看清,”他用一雙澄澈的眼睛注視着溯寒淵,“大王吓到阿竹了,大王不必動怒,難不成這龍族有什麼說不得的地方嗎?”
“沒什麼,”溯寒淵意識到自己失态,便重新坐在神且行身邊,“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罷了,天牝海衆人皆避而遠之,生怕自己跟着遭了殃。”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那時你還未出生呢。”
溯寒淵就着神且行的手吃了一個葡萄,順勢就想把他摟在懷裡,可胳膊卻無論如何也擡不起來,他心中大駭,口中喚着神且行:“阿竹,快!快把本座扶起來,本座好像動不了了!”
果然絲毫沒有懷疑他。
神且行冷笑一聲,手上重重地掐住他的下巴,欺身靠近他,“扶你?”
溯寒淵見他這副模樣,心頓時涼了半截。
“你給本座下藥了!”
他怒不可遏地瞪着神且行,如果不是動彈不得,隻怕是會撲過去直接生吃活剝了他。
神且行的确下藥了,但不是什麼猛藥,僅僅是能夠使他四肢癱瘓的化骨散而已。
這化骨散氣味刺鼻,味道微苦,他有意溶在烈酒裡,為的就是掩蓋它真實的味道。
但隻要溯寒淵再用心一點點就能看出來了,但他太過相信他,喝了那麼多杯都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這能怪誰呢。
他不想跟溯寒淵硬碰硬,隻得使這種四兩撥千斤之術。
“溯寒淵,你可知我是誰麼?”
神且行拿起一柄骨刃,立于溯寒淵瞳孔正上方不到一厘的地方。
“我就是你口中的喪家之犬!”他微笑着将骨刃刺入,刃尖一挑,一隻血淋淋的眼球便被他活生生挑出來!
溯寒淵慘叫出聲,僅剩的一隻眼睛驚懼地望着他,不知為何,他的法力連釋放都釋放不出來,骨血裡的恐懼被無限激發。
龍族不是在一千年前就被滅族了嗎!面前的這個人,是如何苟活下來的......
“你倚仗的蛟皇如今也在我的體内了,”神且行面不改色地割下他的舌頭,扔在地上,輕笑道:“溯寒淵啊溯寒淵,我倒要看看你如今還能憑借什麼卷土重來。”
盡管舌頭被割掉,可溯寒淵還是從喉嚨裡咕噜出一句話,“我......蛟族與你龍族......無怨無仇......為何!”
“我龍族與其他三族同樣無怨無仇,不是照樣被滅族了。”
神且行居高臨下地一隻腳踩在他胸口,朝門口喚了一聲:“寶珠。”
溯寒淵頓時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跟随着寶珠身影緩緩移動視線,他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寶珠會和龍族的遺孤混在一起。
“溯寒淵,你可還記得一個叫皎皎的女孩兒?”寶珠俯下身子,雙目通紅,裡面裝滿了仇恨。
“你當然不記得,因為你隻看了她一眼便把她丢進了你的侍衛之中。”
寶珠狠狠一腳踩到他□□,溯寒淵發出一聲痛呼,口中噴出鮮血。
“今日你就與你的狗玩意兒一同葬在你的蛟宮裡吧!”
她腳下來回碾着,直到一團血水侵染至她雪白的鞋底,她才匆匆給神且行留下一句“抱歉我失态了”而後捂住臉跑了出去。
神且行淡淡地看了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溯寒淵,一把掐住他的七寸,直至身首分離。
天牝海的天,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