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
山谷之中,回蕩着狼嚎之音。
一匹灰白色、健碩的雪狼正端詳着把雪染紅的蘇予瑤。
遠處的雪地被劃開一道傷痕,七匹雪狼拉着雪橇沖了過來。
一個身穿長毛皮襖、濃眉圓目,滿臉濃須的男人,從雪橇上走下來,“瑞雪!你發現什麼了?!”
瑞雪舔了舔蘇予瑤的臉,搖着尾巴哼唧了幾聲。
“呦!這是誰家的孩子?”男人走上前探了探蘇予瑤的鼻子,又摸了摸蘇予瑤的脖頸,“氣息太弱了!”
他皺着眉頭看着蘇予瑤汩汩冒血的胸口,又擡頭望了望懸崖之上,“血還沒有凝固,應該是剛扔下來的,先帶回去吧!”
……
天宮盛會,衆仙雲集,伊母将澤淵推到最高位,讓他盡享萬人朝拜。
各神百仙雖不情願,但礙于伊母的聖令,也隻能列隊聽從。
澤淵一開始有些受寵若驚,但慢慢的,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禮拜。
授封大典在你不情我不願的糾結下終于結束了,這才開始天宮宴會。
伊母笑着說,“澤淵,你去張羅宴會的事吧。”
“是!母親大人!”澤淵領命退了出去。
伊母又看向潮汐,隻見潮汐仍然是一臉的滄桑無力。
“潮汐君,最近身體如何?”伊母問道。
“回娘娘,微臣……”話還沒說完,潮汐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伊母皺皺眉頭,不悅地說道,“赤焰君、瑞鑫君,你們送本宮回去吧。”
“是!娘娘!”赤焰和瑞鑫低頭應道。
潮汐捂着嘴,咳嗽着,直到伊母娘娘帶着赤焰和瑞鑫離開大殿,他才慢慢地放下手,站直身體,眼睛裡飄出一絲不屑。
……
不夜寮中,仙茗躺在潮汐的臂彎裡熟睡,潮汐則皺着眉頭看着懷中的佳人。
“仙茗,今天是我兒子澤淵的授封大典,你……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仙茗睫毛微動,慢慢地睜開眼睛,含情脈脈地說,“我應該有什麼想法呢?我現在的處境,即使有想法,又有什麼用呢?”
“玄風到底為什麼會主動交出無極道中?”潮汐捏緊仙茗的肩膀問道,“你是他的父親,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
仙茗冷下臉,轉了個身,用後背對這潮汐,嬌嗔地說,“那他還是我兒子呢!他爹這樣,他知道嗎?”
潮汐看着仙茗白皙的肩膀,又嗅着仙茗癢人的發絲,仙茗的翹臀欲羞還迎地輕點着他的腹部。
潮汐又被點燃了,他猛地摟住仙茗的腰,仙茗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潮汐,你既然懷疑我,就離我遠一點!何苦來招惹我?”仙茗流着眼淚說道。
潮汐用嘴唇吻去仙茗的淚珠,用雙手将仙茗的腰緊緊握住……
許久,仙茗渾身汗水地攤在了潮汐的身下,“你走吧,被伊母發現了,就糟了。”
潮汐輕吻着仙茗的肩膀,“澤淵已經是有道天君了,我還怕她做什麼?”
“她……不找你嗎……”仙茗猶豫地問道。
潮汐嘴角微微上翹,“吃醋了?”
仙茗将臉藏在枕中,說道,“我才沒有那個閑心吃醋,你本來也不屬于我。”
“但是你,屬于我!”潮汐又蠢蠢欲動。
仙茗連忙回絕,“潮汐!不行!”
“不行?”潮汐用手托住仙茗的下巴,細細觀賞着仙茗的嘴唇。
“不要!”仙茗含着眼淚搖着頭,卻反抗不了潮汐!
潮汐終于盡了興,穿戴整齊,看着躺在床上雙眼迷離的仙茗,說道,“我走了,過幾天再來。”
“過幾天?”仙茗的眼裡的淚水未幹,嘴角粘着粘膩。
“可能得時間長一點。”
“怎麼,又要去照顧伊母了?怕伊母太寂寞,還是怕自己失寵?”
潮汐看着對他翻着白眼的仙茗,心裡癢癢地說道,“你别成天吃醋,雖然伊母不找我了,但是無極道中的大部分将領都請辭了,我還得輔助澤淵選人呢,所以一時半會兒可能抽出時間過來。”
“不來就不來,我也樂得清閑。”仙茗臉色不悅地喊道,“龍井!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泡澡!”
潮汐聽了,壞笑着說,“下次,我和你一起泡澡……”
“滾!”……
“仙茗君,水準備好了。”龍井低頭禀道,
“龍井,”仙茗微弱地說道,“來幫幫我吧。”
龍井連忙上前查看,隻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龍井不忍直視。
他慢慢地将赤裸的、滿身傷痕的仙茗抱了起來,走到不夜寮後側的一處冷泉邊上,輕輕地将仙茗放在水中。
“呃……”仙茗痛得直皺眉。
“仙茗君,值得嗎?”
“龍井,去查一下,無極道中的将領請辭,是怎麼回事?”仙茗并未理會龍井的話。
龍井看着一身泥濘的仙茗,低頭應道,“是!仙茗君!”
……
天宮宴會中規中矩,有了壽宴的教訓,澤淵不敢再鋪張。
衆神各仙都不鹹不淡地唠着家常,而飛花仙子的出現為這場無聊的宴會,增加了亮點。
“飛花姐姐!您怎麼來了?”澤淵笑呵呵地迎上去。
飛花冷冷一笑,屈膝說道,“飛花拜見有道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