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查到這一隊清道夫領了假的密旨去了無極道中,就再也沒有回來。”
“假的密旨?”伊母微微蹙眉。
“是,還沒有查出來假密旨的來曆,也沒有查到這隊清道夫的下落。”
“清道夫的下落不需要查了,恐怕已經被玄風肅清了。”伊母悠悠地說道。
“玄風大人為什麼要肅清清道夫?”
“那就要看,密旨的内容了……”伊母的眼神逐漸凜冽起來,“是什麼内容,能讓他……大開殺戒呢……”
伊母眼神震動,有人想要挑撥我和玄風的關系!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玄風交回了無極道中,是因為他害怕了?還是……他不再害怕了?
桂月看着眉頭緊蹙的伊母,輕聲說道,“娘娘,如果是誤會,為何不與玄風大人說清楚?”
“現在說清楚了,本宮還怎麼揪出下棋的人呢?”
“可是,玄風大人現在很艱難……”
“艱難嗎?我看不見得吧,那個蘇予瑤會幫他的。”伊母想着胖嘟嘟但并不蠢笨的蘇予瑤,歎惜着說,“這個丫頭有點意思,隻可惜她已經被玄風破了身子,不然,還真可以指給澤淵,倒是比飛花更得我心……”
……
老白晃晃悠悠地停在山坡上,玄風夾着蘇予瑤輕輕落地,又把包袱都卸了下來,老白抖了抖翅膀,轉身飛向書苑。
蘇予瑤興奮地跑向自己的茅屋,“白耳!白耳!我回來啦!”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可擔心死我了!”白耳見到蘇予瑤活蹦亂跳地回來了,激動得拭着眼角。
“白耳!你哭什麼?我這不好好的嗎?”蘇予瑤拉着白耳說道,“錦玉姐姐送了我好多衣裳,料子可好呢!又軟又輕!你挑兩套喜歡的穿吧!還有好多首飾和好吃的點心呢!”
“小姐,以後您可别惹事了,太吓人了!”
“嘿嘿!沒事!我還立了功呢!要不是我去天宮找他們說理,青柑大人怎麼會把月俸還回來?!”
“有功也有過!是功得賞,是過得罰!”玄風拎着包袱回來了。
白耳連忙上前,接過了包袱,拿進了屋裡。
蘇予瑤看着玄風倒出了手,正在松着護腕,便笑着說,“我進去收拾包袱了,您去忙吧!”
玄風卻叫住了蘇予瑤,說道,“你先跟我進來!”
“啊?”蘇予瑤看着玄風解開護腕的樣子似曾相識,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自己又闖了什麼禍。
她一步一挪地蹭到門邊,探頭向裡張望,隻見玄風已經拆了掉護腕,把袖口挽了上去。
玄風回過頭,看到蘇予瑤躲在門邊,詫異地說道,“進來啊!躲那麼遠幹什麼?”
蘇予瑤苦着臉問道,“玄風,我又做錯什麼啦?”
“嗯?”玄風愣了一下,順着蘇予瑤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這才明白過來,他的丫頭在躲什麼。
玄風掐着腰踱着步走到門口,看着躲在門邊的傻丫頭,“說說吧!你做錯了什麼?”
“沒有吧……”蘇予瑤卡巴着眼睛,小聲嘟囔着。
玄風一看蘇予瑤這個心虛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事瞞着沒說。
玄風忍住了笑意,瞪起了眼睛,高聲說道,“沒有?!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
蘇予瑤看着玄風确定的樣子,隻好咽着唾沫說,“我……沒幹什麼,就是……瑞鑫君的房裡有一本書,裡面的女人……沒有穿衣服,我就給……就給畫上衣服了……”
“什麼?!”玄風有點震驚,這個消息讓玄風有點同情瑞鑫,他很難體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瑞鑫滿心歡喜地展開春宮是何等的失望、震驚和無助。
玄風看着眼前已經經曆女孩的蛻變,卻仍然稚嫩的蘇予瑤,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還有呢?!”玄風故意提高音量,掩飾着自己将要憋不住的笑意。
“還有……”蘇予瑤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有就是……我怕瑞鑫君責怪,就又給畫了幾張……沒穿衣服的……”蘇予瑤的頭越來越低,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你……畫?!”玄風更加震驚地問道,“你會畫?!”
“我……”蘇予瑤咽着口水說,“我不會……我是照着畫的……”
“什麼?!照着畫?”
“嗯……我隻見過……你的……所以……照你畫的……”
“什麼?!”玄風握緊了拳頭,壓着火問道,“你……畫的是……我?”
“嗯……”
“畫呢?!”玄風低吼道。
“那個……在……瑞鑫君那……”
“什麼?!”
“啊!啊!啊——!我錯啦!”蘇予瑤的屁股上又挨了巴掌,可能是遠方的瑞鑫許願成功了。
蘇予瑤捂着屁股站在玄風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白耳急得在一旁又勸又哄,玄風則氣得在屋中來回踱步。
“瑤兒?怎麼一回來就哭啊?”是祁門的聲音。
“伯伯!玄風打我!”蘇予瑤一見祁門便知道來了靠山,哭着撲過去。
“玄風大人,瑤兒經曆了艱難之時,好不容易緩過來,又有什麼事能讓您如此生氣啊?”祁門護着蘇予瑤問道。
玄風瞪着蘇予瑤,蘇予瑤抹着眼淚看着玄風,誰都不好意思開口說動手和挨揍的原因。
玄風歎了口氣,從櫃子裡翻出蘇予瑤的彎月刀和彈弓,遞給蘇予瑤,“答應你的,回來就給你。”
“我的刀!我的彈弓!太好啦!”蘇予瑤又雀躍起來。
玄風指着蘇予瑤的鼻尖,嚴厲地說,“咱們可說好了!不許惹禍!要不我可不饒你!”
“知道啦!”蘇予瑤挎好刀、掖好彈弓,拉着白耳開心地跑出去了。
玄風看着蘇予瑤的背影,耳邊響着歡快跳躍的鈴铛聲,他寂寞孤獨了幾千年的心,逐漸充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