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父親去無極道中了,好像有些什麼事情,兒臣也不太清楚。”澤淵回禀道。
“是嗎?”伊母笑着撫了撫澤淵的臉,說,“澤淵啊,你都長大了,雖然宮中有喪事不能為你婚配,但是你選了那麼多女娥,經曆了男女之事,就算是真正成人了!你該承擔的責任,應該要承擔起來!無極道中是你的管轄,不能總讓你父親為你出頭忙碌,你也不心疼心疼他?再說,就算是你不用親力親為,但發生了什麼事,你總要做到心裡有數啊!”
澤淵歎了口氣,說,“母親,我也想……可是父親總覺得我做的不好,所以他總是幫我做決定,而且,什麼事都不告訴我……”
“澤淵,你要拿出态度來,要不然别人都會以為你父親是有道天君呢!呵呵……”伊母捂着嘴打趣道。
澤淵也尴尬地笑着,他又何嘗不想自己掌管無極道中呢,隻不過,月俸一事讓潮汐對澤淵的能力又加了一份否定。
“對了,澤淵啊,飛花病得很重,這種癔病說不好什麼時候嚴重,也說不好什麼時候痊愈,所以……本宮的想法是,等喪期一過,重新為你物色一個良緣……你覺得怎麼樣?”
澤淵本來就對飛花已經失去了興趣,便爽快地應道,“兒臣聽母親的!”
伊母笑着點點頭,又撫着澤淵的頭說,“你現在有那麼多女娥,要注意身體,别太放縱,還有……自己的女人要自己疼,如果給别人暖着,就怕會暖出二心來……”伊母意味深長地說。
澤淵擡起頭看着伊母,支支吾吾地說,“母親……兒臣……”
“好孩子,你是本宮生的,本宮怎會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如果你假手于人,恐怕……會出禍亂!”
“兒臣……明白!”澤淵低頭應道。
“真是苦了你了……”伊母将澤淵輕輕摟進懷中,眼神凜冽,嘴角含笑。
……
“小姐!小姐!”白耳高興地叫着,“祁門大人來啦!去幫您告假啦……”
“沒規矩!白耳!誰教你如此大呼小叫的!”飛花拍着桌子斥責道。
“啊……”白耳看着飛花的模樣和蘇予瑤一臉的哭相,就知道,現在的飛花又變成卿月了,趕緊說道,“請娘娘息怒,小奴知錯了!”
“哼!再有下次,看我怎麼罰你!”飛花又轉向蘇予瑤,厲聲說道,“瑤兒!怎麼停了?!繼續背!”
蘇予瑤終于有了盼頭,她回過頭對飛花說,“飛花!祁門伯伯幫咱們告假啦,咱們可以回家啦!”
“回家……咱們回家……”飛花又開始思考起來。
“對!回家!”蘇予瑤看着有點發呆的飛花,慢慢地站起身,走過去,扶着飛花的胳膊,說,“飛花乖,你跟芳春嬷嬷回去收拾一下,咱們就要回家了!”
“回去收拾一下……那你還得背書!”飛花愣愣地說道。
“啊……知道了,我把書帶回去背還不行嗎?”蘇予瑤苦笑道。
“瑤兒!伯伯來接你啦!”祁門的聲音充滿着寵愛。
“伯伯!伯伯!您可算來啦!”蘇予瑤沖出房間撲倒祁門懷裡,“伯伯!您怎麼才來!我可受苦啦!”
“诶呀,哈哈哈哈!你怎麼受苦了?就是多背了幾本書而已……”祁門笑着說。
“伯伯,您不知道!”蘇予瑤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湊到祁門的耳邊,小聲地說,“飛花她現在錯亂啦!每次睡醒了,都不知道會變成誰!剛才變成了玄風,後來又變成卿月娘娘,非逼着我背書!”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祁門捋着胡子笑得更開心了。
“您可别笑了!我不知道挨了她多少罵、多少打!”蘇予瑤撅着嘴說,“這些日子,光背書寫字了,根本沒有時間玩兒……”
祁門捋了捋胡子,看着受了委屈的蘇予瑤,問道,“瑤兒,我正好要去巡視九郊山的堂口,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您是說……帶我去巡視堂口?”蘇予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帶我去?”
“對!你去不去?”祁門确定地說道。
“去去去!我當然去!太好啦!太好啦!我終于可以上山啦!”蘇予瑤大笑着拍着手,蹦着高跑進屋裡,拉起飛花,“飛花!咱們要上山啦!”
“上山啦!上山啦!”飛花不明所以,但是也跟着蹦跳起來。
祁門站在院中,看着蘇予瑤興奮的樣子,哈哈笑着……
蘇予瑤恭恭敬敬地向祁蒙辭行,聽了一些要按時練習靜修的囑咐,并且領了一些讓人頭疼的功課。
她又去看了一眼正趴在床上養腚的蒙羽,說了幾句加重傷情的風涼話。
最後,才心滿意足地背上了自己的小包袱,帶着白耳,領着飛花,跟着芳春,随祁門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書苑。
餘晖夕照,映着蘇予瑤歡快的身影,白耳小跑着護在她的身後,“小姐!小姐!您小心點!别摔着!”
飛花也想學着蘇予瑤的樣子蹦跳起來,卻被芳春狠狠拽住。
“嗷嗚——!”瑞雪聽見了蘇予瑤和白耳的聲音,化成了雪狼,從山坡上跑下來。
“瑞雪!瑞雪!”蘇予瑤興奮地跑過去,摟住了瑞雪的脖子,喊道,“瑞雪!快讓我騎你!”
瑞雪一聽,連忙回身要跑,卻又被蘇予瑤薅住了尾巴。蘇予瑤又熟練的騎上了瑞雪,瑞雪又被熟悉地欺負了。
“瑤兒!伯伯明早來接你!咱們一同上山!”
“知道啦!哈哈哈哈哈哈哈!瑞雪跑快點!”……
晚飯過後,蘇予瑤拍着自己鼓溜溜的小肚皮,一邊喂着白米糕,一邊說,“白耳!你去同芳春嬷嬷說一聲,除了飛花的藥之外,帶的行李不要太多,隻帶必要的東西就行!”
“是!小姐!”
“瑞雪!你也得跟着去!”蘇予瑤壓低聲音說,“我想找機會去一趟雪山!”
“凝寶小姐!這……不太好吧……”瑞雪有點為難地說,“祁門大人恐怕不會同意的!”
“你這個笨狗!”蘇予瑤輕聲說,“為什麼要讓祁門伯伯知道?!咱們得偷偷走!你也不許告訴白耳!要是讓白耳知道了,她肯定會嚷嚷出去!”
“可是……”
蘇予瑤并沒有給瑞雪質疑的時間,轉向白米糕,說,“白米糕,明天你也得去,所以一定得聽話!不能耍脾氣,不能偷懶,知道嗎?”
“啾啾!”白米糕一邊吃,一邊點着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