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這方面原因!昨天玄風大人親自去跟他聊,他愣是沒搭理!你們看說說!這個洛豐月惹誰不好?非得惹玄風大人!别看玄風大人表面溫文爾雅,實際上心狠手辣……”
“咳咳……呦!瑤兒小姐!”幾個眼尖的人發現了蘇予瑤,尴尬地說道,“您是來……巡山啊?”
蘇予瑤笑着搖了搖頭,“我不巡山,我就是出來玩兒的!你們繼續說!”
“哦……”
嬸子大媽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拘謹起來,不敢再說話。
“那個洛豐月真是可惡!抓了活該!”蘇予瑤拉着飛花,坐到人群的正中,說,“本來我也是要去抓的!但是玄風不讓!他的脾氣也差的很,我可不敢不聽話!”
“您幸虧沒去!”一個大媽沒憋住,說道,“聽說昨晚有動手反抗的!”
“他們還敢動手反抗?!”蘇予瑤驚訝地問道。
“誰說不是呢!”
“不過,我也能理解!”蘇予瑤盤起腿裝模作樣地說,“他們做了那麼多年的眼線,指不定傳出多少消息呢!”
“什麼?眼線?!”嬸子大媽們炸了鍋,“那就是奸細啊!”
“真沒看出來!他們竟然是奸細!”
“就是啊!不過……你們說米谷兩口子是那麼平易近人的人,能是奸細嗎?”
“米叔米嬸?”蘇予瑤有些驚訝,“他們也被抓了?!”
“抓了!聽說是因為他們家也有個碑位,但是荒廢了!這次都給捋出來了!”
“哦……”蘇予瑤想了想,慢悠悠地說,“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一個好信兒的老嬸子,試探着問道。
蘇予瑤笑着說,“也沒什麼,就是米叔總是看我不順眼,我本來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知道了……”
“呦!是嗎?!”老嬸子沖着大家使了使眼色,抓了把瓜子兒塞到蘇予瑤的手裡,“瑤兒小姐快嘗嘗!這是我家新炒的瓜子兒!”
蘇予瑤樂呵呵地接過瓜子兒,“謝謝嬸子!飛花!吃!”
蘇予瑤把瓜子兒分給飛花,飛花呆呆地望着手裡的瓜子兒,“瑤兒,會被罵!”
“傻飛花!這是嬸子們喜歡咱們才給的瓜子兒!怎麼會被罵?!”蘇予瑤邊磕邊說,“上次咱們還吃了烤紅薯呢!可好吃了!”
“哦!”一個嬸子搶着說道,“那是我家的!不過,現在沒有了,等再有了,我立馬給您送去!”
“好哇!您家的紅薯可好吃了!”蘇予瑤笑嘻嘻地說,“還是嬸子們好!上次去米叔那裡吃了幾口炸豆幹,他就老大不樂意了!還在學堂裡說我的壞話!害得我挨了罵!”
“是嘛!沒想到米谷這麼小氣!”
“不過,說到學堂,那個羽情……”
衆人看了看蘇予瑤的臉色,不敢再說。
“羽情?羽情也被抓了嗎?”蘇予瑤直接問道。
“她!也被抓了!”老嬸子表情誇張地說,“聽說是……朗織大人親自去抓的!”
朗織爺爺?!蘇予瑤納着悶,羽情為什麼會被帶走?她的碑位已經被我炸毀了,而且立碑位的原因也很明确,為什麼要抓她呢?
“我聽說啊……堂子裡的人,也有被帶走的!隻是沒有大張旗鼓的抓而已。”
“堂子裡?”蘇予瑤也參與了進去,好奇地問,“誰啊?”
“這……我可說不好……不過我聽說,被帶走的人可不少呢!”
“那……堂子裡被帶走的人,都是當什麼差事的?”蘇予瑤問道。
“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差事,都是跑腿的!平時在堂子裡負責與出馬弟子溝通事宜的人!”
“與出馬弟子溝通?”蘇予瑤有些聽不太懂。
“就是幫着傳個話、找個人什麼的。通常啊,跑腿都跟在弟子身邊,小事兒能直接處理的就直接處理,處理不了的事或者大事,他們才會回來找其他人或者碑王。”
蘇予瑤面色未變,但心中已經了然,原來,跑腿并不常在仙山,怪不得……
蘇予瑤磕着瓜子兒,又聽了些嬸子們年輕時的見聞,她們描述的場景與蘇予瑤之前在堂口見到的差不多,她并沒有多麼的向往和感到新奇,反而覺得索然無味。
“飛花!走!咱們去别處玩去!”蘇予瑤嗑幹淨了手裡的瓜子兒,告别了一衆嬸子大媽,拉着飛花離開了百年大樹。
“飛花,咱們去看修棧道好嗎?”
“不要,會被罵。”
“那……去看白米糕吧!米叔米嬸被抓了,不知道白米糕怎麼樣了……”
“不要,沒有豆幹。”
蘇予瑤看着飛花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飛花,怎麼隻認吃啊?!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溫熱潮濕的味道,她擡起頭望了望,興奮地說,“飛花!前面是溫泉!咱們去溫泉玩兒吧!”
“不要。”飛花紅了臉。
“怎麼又不要?!”蘇予瑤拉着飛花邊走邊說,“挨罵也是我挨罵!”
“不去……”飛花的臉更紅了。
“去!”蘇予瑤拉扯着飛花走向溫泉……
薄霧彌漫,溫泉的水汽浸潤着周圍的樹木,淡淡的潮濕的泥土的芳香讓蘇予瑤渾身通透。
“好香的味道啊!”蘇予瑤攙着飛花的胳膊,輕聲說,“咱們去溫泉泡個澡吧!”
“不行!”飛花轉身就要走。
“诶!别走!你怕什麼?!”蘇予瑤拽住飛花,說,“現在孩子們都在上課!玄風他們都在忙着,這裡的人都去了湖邊和河道幹活,溫泉這肯定沒有人!”
“不行!”飛花使勁搖着腦袋。
蘇予瑤看着飛花驚慌的樣子,笑着說,“那咱們不泡澡,泡泡腳丫子總可以吧!”
飛花漸漸安靜了下來,輕輕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