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頓時明白了向秋的想法,一臉賊笑地搓手:“正好,那就蹭他們的車回去,還省了一筆油錢。”
方馳景在重新回到隊友身邊時,臉上的落寞難以掩蓋。
當他告訴衆人事情經過後,西裡爾率先安慰道:“這很正常,方。雇傭兵很多怪脾氣,他們通常都無法忍受政府管控。”
“你把她們拉進來幹嘛,”安德烈則表示不理解,“那個高個子女人的異能等級比你還高,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把她拉進來讓你做她手下嗎?”
“呵,”方馳景打着哈哈道,“那也得她願意才行,要是能把她拉進來,我們就能壓東部軍區一頭,那群人最近真是太嚣張了......”
提到這個話題,幾個人頓時炸開了鍋,各個複述起了自己的見解。
也正是這樣才拖拖拉拉直到向秋一夥人找了過來的時候,便也不得不同意她們搭便車的請求。
說起同意的過程也是十分魔幻,本來按照規矩公派車不能私用,自己之前開綠燈隻是因為有攬才之心。
結果被拒絕後人家轉頭又找回來,直接厚顔無恥地要求白搭順風車,甚至向秋還指着他的鼻子說“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這是我們對你的考察”,弄得他才像是那個不懂事的。
這可把方馳景氣到了,甚至半夜在旅館的床上翻來覆去,不斷複盤這段争執為什麼會輸。
最後隻能自我安慰,隻當是還了人家幫自己搜集基地證據的人情。
次日,天蒙蒙亮,向秋就直接被淩空從床上拖起來。淩空顯得很興奮,而向秋則顯然不适應這種計劃性的生活。
她狼狽地從床上滾起,胡亂套了件衣服便出了門,迷迷糊糊地爬上了軍車便接着昏了過去。
方馳景看到了她這副懶散模樣心裡也是十分複雜,他不知道昨天是吃了什麼迷藥居然想着邀請她加入軍隊,現在看來這副樣子别說參軍了,恐怕連政府文職都輪不到她。
其實他之所以格外關注這倆人,最主要還是擔心這倆人會背着政府搞事情,因為在實力即一切的末世,強者都會高傲自負,目中無人。
也正是如此政府不得不将所有高階異能者招安的招安,監管的監管,而此時眼前有了兩隻漏網之魚,他自然不得不加強戒備。
不過現在看這倆人的精神狀态,他覺得自己純粹多慮了,這倆人——至少向秋本人——絕對沒那個心思搞造反。
趕了将近半天的路程,他們在一個途經的私人基地休整。
不過說是休整,他們也隻是草草吃頓飯就繼續上路了,甚至中途向秋都沒醒來過。
終于在半夜三更,他們風塵仆仆地趕到了第二聯合基地:0-2基地。
方馳景在基地大門口就把向秋一夥放下了車,她們不能跟自己走一個通道。
向秋她們來到了臨時住戶登記所登記身份,卻并沒有開房,而是租了一個車位。
她們來到租賃的車位上,隻見向秋大手一揮,一輛高噸位的房車出現在她們眼前。她們進去簡單洗漱之後便倒頭躺在床上,盤算起了接下來幾天在聯合基地的行程:
一方面,她們要去集市将這次任務所有的戰利品全部售出,換成錢——也就是積分,再購置接下來需要的燃油、食物和熱武器。
另一方面,她們還要去參加尋人任務的面試與交接。因為大部分人都抱着混預付款的想法來的,至于腰部雇傭兵為了自己的口碑和排名多半會放棄這項看似不可能的任務。
而她們的履曆中沒有任務失敗記錄,因此她們有極大的把握被選中參加面試,到時候在透露出自己知道諾埃米小姐的線索,被選定就是闆上釘釘的了。
這其實也是雇主和傭兵之間的一場搏弈,雇主發布備用任務肯定也是為了增大任務成功的幾率,沒人希望自己的錢打水漂。
因此TA們要從一群好吃懶做的雇傭兵中選出稍微靠譜的人;而雇傭兵們則要盡可能地裝出靠譜的樣子,迷惑住雇主。
不過距離面試日期還有好幾天,她們可以先把其他事情辦妥。
第二天,由于兩人極度懶散地生活作息,導緻将近中午了才起來。
她們出門前甚至奢侈的捯饬了一下自己——其實就是洗了個頭,用完了她們手上最後一個水系晶核。
然後倆人把狗子留下看家,她們先是去了集市,将手上積壓的低階喪屍晶核全部兜售出去,隻留了百來個以作備用。
隻可惜這年頭,低階喪屍晶核已經不是什麼稀有物品,在集市上都是論斤賣的。
這幾千個也就拿了幾萬積分,一次C級任務的價錢,不過也夠她們吃上幾個月的糊糊或一個月的幹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