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很快站好了邊,選擇和向秋一起批評淩空沉迷遊戲的行為。
淩空一整個大震驚,一種“爸爸沒有站在自己這邊”的委屈感,于是哭着跑出了門,去找崔辰彬哭訴抱怨。
然而她更是找錯了人,先不說崔辰彬根本不理解電子遊戲這種東西,他永遠無條件站在方馳景一邊,因此也是嚴厲譴責了淩空的行為。
就連後來的西裡爾和金安娴也不贊同淩空的做法,最後隻有安德烈理解她的心情,倆人就像是他鄉遇舊知一般抱頭哭泣。
甚至最後安德烈單手舉過頭頂,模仿“自由引導人民”的動作高呼到:“強烈捍衛年輕人打遊戲自由!!!”最後也是毫不例外的被方馳景收拾了。
一段插曲過後,衆人也算是安靜下吃飯了。
今天的飯也是特種小隊專供的豪華盒飯,裡面的排骨被醬汁悶地透透的,拿筷子一撮就有汁水冒出來,除了肉類還有蘆筍,放了海鹽黑胡椒,用黃油煎出來的,想必是為了照顧外國人口味。
今天的主食還是米飯,這讓向秋很是滿意,将米飯泡在排骨的湯汁裡簡直美味地直沖天靈蓋。
經過了一晚的聊天相處,淩空已經和隊員們相處地十分融洽,也已經熟練地運用崔辰彬這個翻譯器跟别人聊天。
可反觀會說外語的向秋反而沉默地坐在座位上吃着自己碗裡的飯菜,然後用異能将油脂全部分離出來将飯盒洗幹淨,還給了負責管理物資的空間系異能者,随後拿着狗子的那碗飯回到了房車内。
她将飯盒打開擺在狗子的面前,命令它坐好,用俄語嚴肅地交代它不可以把飯吃的到處都是。
随後一聲令下,狗狗撲到飯前,開始享受它的美食。
排骨的湯汁裡還有一些洋蔥末,但她認為對于一隻變異過的狗子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因為她之前也都是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喂它,結果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她坐在沙發上,看着狗子把頭埋在飯盒裡發出“呼噜呼噜”的聲音,尾巴還在歡快地搖來搖去。
向秋靠在沙發上,背後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暖光打在她的背上,映在房間裡反而顯得冷冷地。
喧嚣聲被雙層玻璃過濾後顯得悶悶,聽的人有些昏昏欲睡,向秋本想開燈看一下書最後還是放棄了,就這樣浸浴在光與夜的交界處,看着自己又空了一塊的一方世界,放空了大腦。
孤獨在房間内蔓延,向秋有些不适應。
她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這種獨自一人的時候了,自從五年前見到了吵鬧的淩空。
如今又久違的品嘗到伶仃的滋味,竟也不覺地困苦,想必的早就習慣了無根無念的生活。
突然感到腿上有股一樣的感覺,原來是狗子吃完了飯正蹭着她的腿要她去洗碗。向秋長歎一口氣,覺得自己就是這種勞苦命,認命地端起了飯盒洗淨後出去還了飯盒。
回來後還是坐在了原來那個位置,不同的是狗子此時窩在她的腿上,濕漉漉的眼睛正看着她。
“你是不是該洗澡了?”向秋皺眉說到。
見向秋理解了它的意思,狗子歡快地爬起來,原地又轉了幾圈。
向秋将狗子抱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卻沒見水出來,它往水箱裡看了看,才想起來之前用完的水系晶核還沒換。
她挑來了一個大點兒的晶核,估計有個四五階,夠她們用上一個月了,因為她們平時洗澡并不多,大多數時候隻是用向秋的異能把污垢吸走,淋浴對于她們來說更多的是一種享受。
甚至有時候在基地時會專門花錢去澡堂洗澡,那是向秋和淩空公認的聖地,在那裡不光能洗上熱水澡還能泡湯,屬實惬意。
終于出了水,向秋把狗子抱過來,脫下它身上的恒溫衣,将花灑對準了背部。
手輕輕地順着有些打結的毛,拿過案台上的肥皂在它身上揉搓着,打完肥皂又用手指給它按摩。
狗子眯起眼睛,舌頭呲老長,笑得一臉傻氣。
這家夥很早之前就在她身邊了,也是一個自己養大的孩子,每次自己給它洗澡時都是這副弱智樣兒,常讓她忍俊不禁。
突然聽見敲門聲,是方馳景又過來了。
他見到向秋滿手泡沫一時沒反應過來,當知道是在給狗子洗澡的時候便撸起袖子也要幫忙,卻被向秋攔了下來。
“你可是雇主啊,”向秋笑道,“我怎麼能讓你幫忙呢?”說完獨自一人轉頭進來浴室,将方馳景安頓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