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淩空就撞見滿眼紅腫的林昭揚,毫不留情地大笑道:“哈哈哈哈陰濕男你不會昨晚在被窩裡灰溜溜地抹眼淚吧,你不會被感動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放屁!”林昭揚狠狠瞪了她一眼,“還有,陰濕男是什麼東西啊,你爸媽叫你這麼沒禮貌的嗎!?”
淩空被這句話嗆了一下,手叉着腰居高臨下地掃了他一眼道:“那可真是抱歉,我爸媽棄養孤苦伶仃。”淩空自己還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林昭揚先感到抱歉起來,沒有在跟她争吵,而且他以他的年紀和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争吵實在掉分子。
此時向秋正好出來了,看到林昭揚過來找他們便問道:“怎麼樣你有想法了嗎,要報仇還是要怎地?”
“不用了,”林昭揚擡起眼直直看着向秋,“不過你們要幫我完成完成一個任務,這可是我剛剛接下的。”
在雇傭兵服務大廳裡就這樣出現了四個平平無奇的身影:女人、男人、小孩和狗。
向秋跟在最後面四下張望道:“你不是要去完成委托嗎?來這裡幹嘛?”
林昭揚沒有回答她,而是直視前方,當看到那一隊熟悉的人影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他沒有回答淩空的問話直直向前走去,直至那群人面前停下。
那幫人顯然也是一個傭兵團,在林昭揚走過來的時候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緊接着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盯着向秋一行人,眼神裡從警惕到鄙夷到嘲諷一應俱全,一覽無遺。看得出來這群人很不待見林昭揚,以至于牽連到向秋她們身上。
“這不是小天才嗎?”打頭的那個高個子男人說到,他是神情最譏諷的一個,開口就是找打的語氣,“還在锲而不舍呢,要我說你還是趕緊去端盤子算了,雇傭兵這碗飯不是你能吃的。”
雖然說的是馬來語,向秋和淩空根本聽不懂,但語氣裡嘲諷拉滿讓人很難忽略,就連向秋和淩空都皺起了眉頭。
林昭揚冷冷看了他一眼,輕笑到:“我還輪不到你來指使,垃圾。”
那人明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面部五官扭曲地像是恨不得沖上來将林昭揚剝皮拆骨。
但最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惡狠狠地沖着眼前這瘦弱清冷的男人罵道:“你來了也沒用,這個委托已經被我們接下了,你還是乖乖滾回去找你的爸媽吧,說不定他們還會給你一口吃的讓你死的不那麼難看......”
“不用了,”林昭揚摸了摸之前被踹斷肋骨的地方,這跟骨頭就是被眼前這人打斷的,然而他此時内心沒有憎恨隻有恥笑。
他們倆其實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渴望将對方踩在泥濘裡。
林昭揚和陳孝賢倆從小在一個華人社區長大,陳孝賢作為萬年老二一直對林昭揚恨得咬牙切齒。
然而林昭揚實在過于優秀,無愧于天才神童的稱号,也自然從不把那個小家夥放在眼裡。
變故發生在末世後,末世後很快覺醒了火系異能的陳孝賢在末世混得如魚得水,而體質弱小異能更是雞肋的林昭揚成為了他刻意針對的對象,
其實林昭揚早已沒有憎惡之情,他隻是想給對方一個忠告:有些人一輩子隻配做手下敗将。
他擡起頭望着眼前這個高出了他一個頭的兒時“玩伴”,咧嘴譏笑道:“不管你有沒有接到這個任務,我都有辦法讓你無法完成。至于預付款就當我送你的了,不用謝我。”
接着他就趁對方尚未爆發之際拉着向秋淩空和狗子逃離了現場,獨留那個大高個原地無能狂怒。
向秋跟着跑出來後一臉怪異地往回望了一眼,對林昭揚問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麼阻止?”
“當然是在他們之前完成任務了。”林昭揚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句驚世駭俗的話,把淩空震驚道差點罵娘,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有病啊,完成任務又拿不到錢你湊這個熱鬧幹嘛,而且你知道是什麼任務嗎你就在這兒放狠話,到時候完不成又要我們陪你打臉!”
林昭揚擡起眼斜了她一眼,鄙夷道:“我既然說了這句話就說明我有把握搶在他們前面完成委托;至于錢麼,隻要能羞辱他錢什麼的根本無所謂。”
“.......”
向秋看着笑容愈發惡劣的林昭揚,嘴角不住地抽抽,心裡忍不住腹诽道:她這是招了個什麼人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