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有夥伴們無數次質疑他的選擇,甚至不少人勸解他放棄尋找,要麼一直在外流浪要麼幹脆回到臨界。
他能理解夥伴們的固執與恐懼,他的夥伴們已經被折磨怕了,他們的靈魂已經被臨界永遠禁锢住。
但他不行,他作為這個這個群體的領導者,他必須保證絕對的理智來分析利弊,即使他也十分恐懼,即使他已經勞累到很想撂擔子不幹了。
凱叔之所以選擇聯合國,除了有原本在理解的經曆作為依據外,他還有其他的考量:
首先聯合國的科技水平顯然是臨界無法比拟的,根據他們一路過來所遇見的所有來自聯合國的團隊所展示出的裝備實力,可以得出他們的工業水平是遠超于臨界的,同時在各式高精尖領域也是臨界無法媲美的水準。
其次他發現聯合國的社會結構更加健康,他們的大部分人不是實驗品就是奴隸,真正在臨界可以擁有自由身的人隻會說三種語言:英語,日語,希伯來語。
而相比起來聯合國的社會構成似乎更加合理,各個民族都可以自由地為美好生活奮鬥。
正是種種原因導緻他選擇帶領同伴往聯合國進發。
凱叔的面上重新帶上了喜悅,感激地望着向秋等人:“謝謝你們帶給了我們希望。”
向秋抿了抿唇,說到:“不是我帶給了你們希望,是你們自己找到了希望。”
凱叔聽見了她的話,怔愣片刻後輕笑道:“是的,多虧了我的同伴們的扶持和鼓勵,我們才能走到這一步的。”
向秋一行人今晚就順勢與凱叔一行人一起搭夥守夜,同時也更進一步打聽了關于臨界的信息。
其中正常人都是最底層的奴隸,根本不清楚關于這個政權的核心線索;畸變人們則仍舊對他們保有極大的敵意,什麼也不肯說;而領導者看上去對她們知無不言,但向秋看得出來他還有更多隐瞞着的信息。
向秋并沒有因此氣惱,間人家不肯說也不打算繼續深究,然而林昭揚和淩空卻憋不住心中的好奇。
“不是,那個人明顯還知道很多寶貴的線索啊,你确定就這樣放過他嗎?”林昭揚難以置信得問道。他的異能一直在釋放信号,告訴它這群人手裡的情報非常重要,是可以左右世界局勢的存在。
而且昭示十分明确,意味着這群人與“變局”的核心因素有直接的聯系,顯然這個核心就是他們口中的“臨界”。
“他知道再多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向秋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就是一群背包客,‘臨界’發生了什麼事兒對我們來說無足輕重。”
“而且你打算怎麼處理?你還想強逼他不成?别忘了那群畸變人的異能等級都比我還高。”
這話倒是提醒了林昭揚,他開始納悶起來:“這群人的異能等級确實相當高,可就連這樣的高手在臨界居然也隻配成為階下囚,臨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他們又到底有怎樣的手段才能鎮壓這群人。”
“而且他們的平均異能等級遠高于聯合政府的統計數據,看來侵占區内确實有讓異能迅速升級的秘密。”
向秋也不由得思考起來,此時淩空插嘴道:“他們不是說過了嗎,他們的異能是在離開臨界很久之後才覺醒的,而且剛獲得就有這麼高的異能等級了。”
“不是,”林昭揚都要無語了,“這可能嗎,這科學嗎,這樣隻會顯得我像個大怨種。”
這倒是,林昭揚已經覺醒許多年了今年才堪堪升上三階,按道理越晚覺醒越沒天賦,要是這群人剛覺醒就各個都是中階水平那他真的會破防。
“既然不科學那就是很早就覺醒但不知為何被隐瞞住了。”向秋慵懶地斜躺在房車的沙發上,眼裡确實精明的光。
“比如異能抑制儀。”
這話讓淩空瞬間想起了在滇南基地發生的一切,她的呼吸不由得粗犷起來,發現陰謀一角的激動讓她難以克制。
“也就是說這個‘臨界’和那個反叛組織有聯系?”
“不一定,你也不能保證這個‘臨界’就沒有獨立研發的能力......”
她們之間的對方引起了林昭揚的好奇,他詢問起淩空口中的那個反叛組織。
在聽了淩空和向秋給他講述了上一個任務的遭遇後面目也愈發凝重,也跟着思考起來:“難怪自從加入你們之後我總是能感應到一些警報,但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到底怎麼一回事,和着你們還卷入過這樣的事。”
“噢?我們的小天才有什麼見解呢?”向秋饒有興趣地問道。
林昭揚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那我們回到最開始的話題,今天遇到的那群人屬于早就覺醒異能但一直處在被壓制的狀态,直到逐漸走出異能抑制儀的輻射範圍才開始複蘇。”
“要說那個所謂的‘臨界’完全依靠自己的研發能力搞出這種東西可以說是絕對不可能的,根據那群人的描述可知臨界的工業水平與聯合政府差距甚遠,更别說資源和人才儲備。”
“聯合政府是由亞非歐所有的合法政府組成,也是大陸唯一合法政權,它所擁有的體量和資源不可能是‘臨界’這個政權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