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才發現這是高級噬種腦接元,和我們這次所遭受的襲擊的幕後指揮者一個等級。我之前親手把那家夥的腦接元燒掉,它的腦接元和這玩意兒一樣重。”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從哪來的?”
向秋則一把拉過了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凱叔,拍着他的肩膀說到:“這玩意兒是他帶過來的,當時我們撞見他時他正帶着一大群人逃命呢。”
“是嗎?”肖自若震驚得看了眼這個雙腿畸變不得不做滑闆車的“怪物”,看到那人腼腆的眼神後愈發不信,畢竟這人連異能都沒有怎麼可能幹得出這樣的“壯舉”。
此時向秋看出了肖自若眼神裡的不信,忍不住叫嚷到:“你可别小看了凱叔,他的異能等級之前可不比你那逼王隊長低,他之前是為了救我們導緻了異能透支沒能即使救治才失去異能的!”
逼王隊長冷孤烽:......
被向秋臨時拉來的凱叔此時頭冒冷汗:什麼呀,怎麼啥都不跟他商量就把他拉過來扯謊了?
“額......是的。”
“那這個東西你們是從哪兒搞來的?”
對面這句話剛問出來,那個答案就出現在凱叔的腦海裡:“臨界!”
聽到這個答案,冷孤烽眉頭再度緊蹙。
他一直在分析這個男人的微表情,就在他們剛剛問出問題時這人臉上的遲疑與回答時的堅定形成強烈的反差。
因此得出結論這個腦接元并不是這個人搞來的,但臨界這個地方是确實存在的。
他一隻對這群人既忌憚又期待,一方面醜陋的外形和遠高于自己的異能等級讓他不寒而栗,使他對侵占區的恐懼又加深一層;但另一方面他對侵占區越害怕就越興奮,他也極其期待這群人能給他帶來什麼程度的線索。
因此就在男人說出一個他從未聽說的地方時,内心惶恐與興奮交織的心情已經沖到頂峰。
......
“臨界?”
“是的,我們其實來自大陸的南端,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基地叫做‘臨界’,我們是從那裡逃出來後一直北上遇見的向小姐和她的傭兵團的。”凱叔雖然一直保持娓娓道來的語氣,但眼神不住地帶上了期望。
冷孤烽與肖自若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根據神态看得出來這人并沒有撒謊,而且這點從這群人的穿着打扮行為習慣上可以看得出來:有兩女一男一狗穿的是聯合國常見的雇傭兵野戰服格,而另外一群人則打扮的奇奇怪怪,說白了就是幾塊破布圍在身上。
而且這群看似一起行動的團體其實内部明顯分為兩派,也側面印證了這群人其實是半路上相遇的。
在得出了以上結論後,肖自若難言激動的心情。
他們這次被派出來就是為了探索外界是否還有殘存的人類聚集地與政權,雇主表明是為了促進人類聯合,但實際上他們都明白是預言出了什麼結果,這些留存在侵占區深處的殘餘政權将會成為人類命運的轉折點。
現在活生生的關鍵人物就站在他們的面前,這讓他怎麼不感到欣喜。
但是在此之前他們還要進行一道工序,肖自若将凱叔請到了他們的卡車上,等凱叔走上去後發現楊黎已經在哪裡等着了,車上還擺着一台測謊儀。
在經過了數個小時的聞訊,又連續叫了好幾個同樣穿着詭異、疑似來自“臨界”的正常人上來問話,而這群人也非常配合,似乎十分渴望十二律可以将他們帶到聯合國的安全區。
等到楊黎和林曉梅撓着腦袋從車裡鑽出來時,冷孤烽上前急促的問道:“怎麼樣,你有什麼結論?”他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焦急與緊張,這是極少見到的。
“很有可能是真的,”楊黎看着手上記下的筆記,說到,“這群人幾乎沒有邏輯上的問題,測謊儀和曉梅的異能也沒有檢測出任何問題。”
“而且這是最特殊的問題,這群人裡明明有好幾個人異能等級都比我高,但他們對我的精神探查都完全沒有設防,”林曉梅疑惑道,“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還是說他們其實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異能。”
“他們可能真的不會,”肖自若仔細回憶了一番不久前與這群人共同作戰的短暫經曆,“他們對異能的使用都十分粗糙,明明異能等級都不低卻好像剛剛獲得異能一樣。”
“他們确實算幾個月前才獲得異能,而且一獲得就是中高階的異能等級,”楊黎繼續翻看着手上的報告,“所以我推測他們之前所在的那個‘臨界’有大規模地鋪設異能抑制儀。”
接下來幾人叽裡咕噜的一頓談話,基本就将大緻情況推斷出來了,與向秋之前的那次推斷相差無幾,總之這次關于“臨界”的情報要立即報告上去,到時候再挺雇主指示。
......
可接下來還有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那些畸變人該怎麼處理。
按照他們自己的說法是因為在臨界經曆了人體實驗,前前後後被注射過不知道多少種陌生藥劑才會變成這副模樣,這讓他們每天都在飽受病痛折磨,即使逃離了臨界也無法擺脫,而且恐怕還會伴随他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