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睜開眼,向秋渾身蜷縮地擠在一個昏暗狹小的狗籠裡,鼻孔周圍還充斥着人類排洩物的惡臭氣。
她正打算用異能将籠子隔開,然而當她準備使用異能時卻發現一個重大的問題——她的異能失效了。
果然,敵人是有備而來的
她掙紮地往外望去,依靠着過道上微弱的一點燈光她勉強辨認周圍的環境。她正處于一個類似地牢之類的地方,破舊不堪地像中世紀遺留産物。
“你醒了?”一道聲音忽然從左邊傳來向秋往旁邊一看,一名不認識的黑人女性正沖她咧着白牙笑着。
她又上下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的頭頂上還壓着好幾層狗籠,對面的狗籠更是堆到天花闆上了,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一面牆。
周圍還零零散散關了好幾個人,然而因為異能抑制儀她看不出這群人的等級,忍不住問過後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五到九階是中階異能者。
“請問......這是哪兒?”
“那群混蛋的地牢,你們應該也是和我一樣被抓進來的。”
黑人女子自我介紹叫維普,的維爾托傭兵團的隊長,與向秋一樣是來這座舊城尋寶的,沒想到也遭遇了莫名其妙的綁架事件,她們甚至都不知道侵占區深處還有人類居住。
“他們到底為什麼要抓我們,”一名亞裔男子氣憤到,“我們不是同胞嗎,相遇之後不應該抱團取暖嗎?”
聽到這話向秋的臉色更是陰沉,她在侵占區可從沒招惹過什麼人,自然是不知道有誰會費盡心思把自己抓到這破破爛爛的地牢裡來。
不過硬要說的話,也隻有一個組織會幹這種事——臨界。
“您所有的同伴都在這裡了嗎?”
“不止呢,還有好幾個人不知所蹤,”維普長歎一口氣繼續道,“那群混蛋放出毒氣瓦斯後把我們都放倒,醒來後就隻剩我們幾個了......”
向秋忽然想起來在被抓的時候那倆人的交談,他們似乎将淩空稱呼為“S級實驗體”,而其他人都是附加的福利。
在她的團隊中隻有淩空是記錄在案的十階以上的高階異能者,在看看這間牢房裡的人都有着相近的異能等級,均為六到九階之間。
而向秋寫在檔案上的異能等級同樣是九階,她懷疑異能等級就是導緻團隊被迫分開的根本原因。
“您其他的隊友都是多少的異能等級呢?”
“你打聽這個幹嘛?”維普忽然眼神淩厲,掃視了一眼向秋。向秋也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淡定回答到:“你沒發現嗎,我們被關押在這裡的人都是相近的異能等級,說不定他們是根據異能等級進行分别關押的。”
這話引起了衆人的沉思,一時間他們更加摸不透這個人類組織到底抱着怎樣的目的。
最終維普還是告訴了她,他們團隊裡有一個十階異能者,還有幾個隻有三四階的低階異能者,她絕對或許向秋知道些什麼,忍不住又問了問。
向秋也不好直說,隻是大概告訴了她關于臨界的情況,并沒有告訴她們反叛組織的存在。
畢竟這件事至今恐怕都還是機密,她們是碰巧遇見了,可要是張着大喇叭到處亂說多半也是要吃官司的,她們又不是一輩子呆在侵占區不回去了。
衆人聽了向秋的話紛紛沉默了許久。沒想到侵占區還會有這樣的組織,更沒想到這個組織居然會向同為人類的他們下手。
沉默就一直這樣在這逼仄陰冷的小牢房裡徘徊着,恐懼和焦灼叫人窒息。
沒過多久,他們聽見走廊盡頭的門打開,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道陌生的語言傳來,好像幾個人在交流着什麼,隻可惜向秋完全聽不懂,隻能判斷這些人說的是日語。
緊接着幾個球狀的小丸子從狗籠上的小口處丢下來,像羞辱一樣砸在了向秋的腦袋上。
向秋:......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湊上去嗅了嗅,聞起來氣味和她們平時吃得營養劑差不多,估計是用粉搓成的丸子。
向秋脖子一伸,一口一個将地上的丸子吃掉,就像真正的狗一樣,看得蹲在她頭頂上的亞裔男子張其一呲牙咧嘴感到不适。
“不是,你就不懷疑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那還能怎麼辦?”向秋一邊瞅了他一眼,一邊到“難道要餓死嗎?”
這玩意兒味道非常不好,甚至比聯合政府統一出品的營養劑還要難吃上幾分,感覺像是用最次品的原料制成。
其一看着向秋面色複雜的模樣,歎了口氣隻好也把這顆丸子吃掉了。
然而就在那人轉身時,向秋看見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