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瞬間暴起,無數軍人趁向秋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沖上前将她強行壓倒在地。
一旁的人拿着異能抑制劑正要給她注射,忽然向秋大吼一聲,身上爆發的蓬勃能量把壓在她身上的好幾個真槍實彈的強壯軍人一起掀翻。
又在一瞬間向秋又忽然頹喪下來,伸出被血染紅的雙手表示自願降伏。
這又把周圍正準備圍上了的軍隊搞蒙了,他們原本以為向秋是潛伏在人類世界的喪屍,剛才那是忍不住饑餓暴露了本性。
畢竟看她還在滴血的唇角,方才那狼吞虎咽地吃人類心髒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類。
望着周圍充滿敵意的軍人,和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同夥,向秋舉起雙手表示自己并沒有攻擊意願。
她總算弄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對希羅裡有着如此強烈的吞噬欲望。
向秋在吃掉那人的心髒之後就發現一個驚人的現象,她擁有了希羅裡的異能,可以操控那個平行空間。
擁有了操控權的第一刻,她就選擇摧毀平行空間,決心将敵人徹底封殺在其中。
而她方才的能量爆發,就是在發動異能時釋放的巨大能量,如今那個瘋女人應該和平行空間的所有物質一起壓縮坍塌,最終化作塵埃散落在虛空之中。
至于虛空之外是什麼,那就不是她關心的了,她又不是物理學家。
想到這兒,向秋的情緒又低落起來,她想起來在關鍵時刻擋在他們身前的重度感染的實驗體們,他們也恐怕也逃不過坍縮的命運,被迫和瘋女人一起死無葬身之地,連一粒塵埃都沒留下......
生時慘痛無人知,死時壯烈未曾聞。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隻粘膩但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掌,熟悉的溫朗的聲音響起:“沒關系,我們所有人都會記住那群為了我們犧牲的勇士們......”
向秋擡頭正想一臉感激地望向方馳景,忽然一陣尖促的命令聲傳來:“同志,請你退後!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否喪屍化,我們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
她擡頭第一眼就撞進了溫柔眷戀的目光裡,方馳景緊緊握住她的手堅定與她站在一起,轉身對身後的戰友大聲說到:“我相信她,她是一位品德高尚,舍己為人的好同志、好戰士,不管是不是喪屍她都是絕對值得我們信任的朋友!”
向秋的視線被方馳景擋住,眼裡隻剩下那道高大的背影。手還被對方的掌心包裹着,那股熟悉的暖流再度流入心底。
......
最終向秋還是帶上了銀手铐,在被押往臨時審訊室時方馳景緊貼在她身邊,悄聲囑咐到:“你不用太緊張,他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按照事實回答就好了。”
“嗯哼。”向秋沒有回應,淡然地跟着身前的政府軍人進入了臨時審訊室。
方馳景即使遠遠被她甩在身後時也不住地一臉擔憂,生怕向秋嘴笨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進入審訊室,向秋忍不住私下打量起來:這個臨時審訊室是由臨界的一棟建築改建而成,外表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破舊不堪,但内部可謂是煥然一新。
“坐吧。”坐在裡面的軍官剛審訊完一批臨界員工,正在埋頭整理筆錄,頭也不擡地道。
待到向秋坐定後,他才擡頭看了向秋一眼,疑惑道:“怎麼是你?”
随後又皺着眉頭仔仔細細盯着向秋看了許久:“你怎麼滿身血。”
他是直到向秋的身份的,在政府軍和這支雇傭團達成臨時合作的時候對方就向他們表面了身份,因此他才會奇怪為什麼向秋會來到臨界戰俘才回來的審訊室。
這時押解向秋過來的士兵冷聲說到:“她剛剛吃了人。”
“???”
審訊員立即被吓得坐直,态度瞬間嚴肅以待: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在現在吃人已經基本可以和喪屍劃等号了,莫非喪屍病毒進化出了什麼無症狀感染者?
“姓名?”
“向秋。”
“國籍?”
“俄國。”
“戶籍?”
“......沒有戶籍。”
審訊員緊鎖眉頭望着向秋:“你戶籍不是在梅德維傑夫嗎?”
向秋狠狠翻了個白眼:“你不是知道嗎?”
審訊員被嗆得咳了一聲,眼神不滿地瞪着向秋,好似在威脅。
向秋隻好靠在椅背上舉起雙手表示妥協,任由對方問一些毫無異議的問題。
終于問了許多廢話後,審訊進入正軌:“你的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