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以為是夢境的東西再次出現,給陳可一拉回了現實。
小七:【宿主你好,已過十二點,很遺憾你今天的任務未完成,由于你的失誤,攻略對象已受到懲罰。】
……
什麼?!
陳可一很快想到今天臨走前,小七确定的目标人是言頌,而現在的言頌額頭燙的厲害。
也就是說……
現在言頌生病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陳可一悔恨中又帶了些憤怒。
他長這麼大幾乎沒有這樣過激的行為,質問道:“我未完成任務,為什麼懲罰會給他身上?”
小七:【當時你被其他事情占據,并沒有聽清楚我們的規則。】
【如果是任務未完成,相應的懲罰會歸咎到攻略對象身上。】
他和系統是意識交流,當時腦子裡面一直在想讓自己徹底閉嘴的辦法,的确沒有聽清規則。
是他自己的失誤。
是他害了言頌。
看着言頌緊皺的眉頭,陳可一心直發痛:“有什麼補救的方法嗎?”
“或者轉移到我身上,我可以承受雙倍,五倍或者十倍的痛苦。”
小七:【懲罰一旦實施,無法停止,且重度依次遞增。】
【所以為了宿主和目标人的身體健康,下次記得在規定時間完成相關任務。】
之後小七就消失了,任憑陳可一再怎樣呼叫,都沒有一絲反應。
家裡面醫藥箱裡被陳可一事先準備的很多種藥,看着三十八度五的體溫計,陳可一找退燒藥的手都不利索了。
随後他倒了杯熱水,拿着藥去卧室。
言頌依舊昏睡着,陳可一半跪着地毯上,試圖叫醒他。
“言頌!言頌!”
接連叫了好幾聲,他才有些反應。
言頌渾身酸痛,聲音喑啞,平常孤傲的氣焰也低了下來,看到這一場面,他有些疑問:“……我怎麼了?”
陳可一見言頌終于有了點反應,神色放松了點,他小聲解釋道:“你發燒了。”
“對不起,都怪我。”
每天把對不起挂在嘴邊的陳可一,言頌早已司空見慣。
他伸頭去觸碰自己的額頭,的确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溫度,可能是溫度過高的原因,他意識有些模糊,眼神都聚不了焦,索性就又閉上了眼睛。
沏好的退燒藥已經到了可以入口的溫度,陳可一像哄孩子那樣的音色開口:“喝點藥吧,先把燒退下去,等一下再睡可以嗎?”
言頌的嗓子感覺要冒煙,他不想開口說話,但更不想喝藥,他艱難的翻了個身,頭搖得似撥浪鼓。
“不喝藥不行的。”陳可一從未忤逆過言頌,但在這種時刻,他必須堅持自己想法。
平常的小感小冒還尚且能休息休息就好,但是他今天發燒到三十八度五,一直不退燒的話,身體可是要燒壞的。
陳可一耐心解釋道:“就喝幾口,喝完你身體就會好受一些了。”
可言頌依舊對他是背對狀态,且伸手拉了一下被子,直接把他的頭包裹在被子裡面。
照目前這種情況,以言頌對苦藥的排斥,能說服他喝藥不可能了。
但今天這藥無論怎樣都是要下肚的。
眼看着手裡面的藥已經逐漸變溫,陳可一思索了幾秒。
随後把藥放在床頭櫃上,半跪的身子挺起來一些,往言頌那邊傾身,将被子往下面拉了些。
他坐在床頭,又喊了聲言頌的名字,一隻手将言頌脖頸以上扶起來些,另一隻手拿着藥倒在自己嘴裡面一口,猶豫了幾秒,在心裡面說了句:“得罪了。”
就在兩人嘴唇即将觸碰,陳可一大腦像是收到指令一般,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越界行為。
不能這樣!
緊接着下一秒,嘴裡面的藥被陳可一自己“咕咚”一聲吞了下去。
“……”
不知是吞咽聲太大,還是兩人距離太近,溫熱且急促的呼吸打在臉上。
言頌緩緩睜開了眼睛。
時間仿佛靜止了幾秒鐘,兩人瞪大的雙眼,空氣中滿是尴尬的氣息。
“你……要幹嘛?”言頌先開的口。
陳可一慌亂地拉開兩人的距離,敦得一下坐回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
以陳可一對言頌的了解,要不是他今天生病沒有力氣,否則哪用得着自己坐回去啊,言頌早一腳給人踹回去了。
挨揣是小事。
被認為是變态才是大事。
于是他開始手忙腳亂地解釋:“我剛剛不是要趁你睡着了偷親你,你生病發燒了。”
随即把旁邊的溫度計證明給言頌看。
“我剛剛隻是想喂你吃藥,因為剛剛叫你的時候你一直在抗拒,但是不吃又不行,你發燒的度數有些高。”
“沒有辦法,所以我才想到剛剛那種行為。”
“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