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傑滿臉的期待。
他覺得一定是和感情有關,于是他大膽猜測。
“你是不是發現了頌兒關于感情方面的事情?”
“是知道了嗎?”
“你和頌兒你倆是不是……?”
從剛剛的噩夢來說。
自己喜歡言頌這件事,除了自己會被衆人唾罵,更是對言頌的一種困擾。
“不是——”陳可一立馬否認,說的太急,竟劇烈咳嗽了起來。
查房的護士小姐姐似乎出了陳可一的為難,提醒沈傑:“這位家屬,病人剛醒需要休息,請不要打擾他。”
“哦!”沈傑立馬嘬了嘴。
他搖了搖頭感歎。
這邊應該也是沒希望了……
留院觀察了半個小時,沒什麼問題陳可一就準備出院了。
言頌自從剛剛出去就沒有再回來過。
後來沈傑也接個了電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陳可一從病床上下來,穿上羽絨服,拿上手機就要離開了。
剛走到病房的門口,迎面撞上了許文。
陳可一有些意外。但随即又猜測他可能是來找言頌的,于是先一步開口:“你是來找少爺的嗎?他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不是。”許文說:“少爺讓我來接你出院。”
啊?
言頌……
讓許文過來接他出院?
不應該啊?
經過昨天的事情,按道理來說,此時言頌應該已經厭惡他到了極點。
怎麼還會讓許文來接他。
陳可一有些懵。
但由于自己本身已經沒有問題了,再加上覺得自己受之有愧,便想要拒絕。
陳可一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你麻煩了。”
“我隻完成少爺交給我的任務。”許文說:“别浪費時間了,等下又要下雪了。”
許文很堅定。
來這裡接他出院不是在和陳可一商量。
他隻是來通知一下陳可一。
接着許文就把陳可一手裡拿的藥給奪了過去,轉身離開。
陳可一甚至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隻好跟着他一起走了。
許文把陳可一送到出租屋樓下就離開了。
車裡的溫度和外面溫差太大,下車的時候,陳可一打了噴嚏。
昨天被送到醫院的時候,發燒已經到了三十九度,是持續昏迷的狀态。
今天雖然體溫已經恢複正常,但咳嗽,流鼻涕,感冒的那些症狀還需要時間來治愈。
暫且沒什麼胃口,陳可一随便吃了點東西墊肚子,接着又按照醫囑吃了藥。
藥裡面應該有安眠藥成分,沒過幾分鐘陳可一就開始困了。
随後他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
公寓的遊戲房裡。
“上啊頌兒!”
“把紅buff給他搶回來。”
“哎别推,給個機會給個機會。”
沈傑這局本來是可以大殺四方,身為對抗路的他已經打出了10-0-5的戰績。
眼看着已經要一波了,因為隊友的一次次失誤操作,結果竟被對方推了水晶,最後逆風翻盤。
而這個破綻隊友竟然是身為打野的言頌。
沈傑開玩笑的說:
“對面是有陳可一啊?”
“頌兒,你要不要演的這麼明顯?”
怎麼着言頌也是把各大國标拿到手軟的人,要不是他自己沒興趣,之前有多少團隊想挖言頌去打職業賽。
今天玩個打野竟然四分鐘都還沒出野區。
最後更是“光榮”打出了1-8-2的戰績。
最後還被嘲諷:“對面的打野是個殘疾人嗎?”
本來以言頌的性格,沈傑覺得這局必定會出現一場關乎父母的腥風血雨。
沒想到言頌都沒反應。
準确的來說。
言頌根本就沒有看到!
現在言頌更是直接把鼠标一扔,“沒意思,不玩了。”
“算了,算了。”沈傑又開了一把,小聲嘟囔着:“本來還想讓你帶我上星,現在看來不掉星就是好的了。”
再開一把沈傑自然是打不出上把那種高端的操作了,便沒有什麼遊戲體驗。
言頌就在旋轉椅上,跟随者滑輪身體椅子上來回小弧度的轉動着,時不時點開手機,看了幾眼之後又放下。
沈傑看到他這樣,撇了撇嘴巴。
這局沈傑成了破綻,屏蔽了隊友和對面的文字消息,眼睜睜的看着對面大殺四方。
等水晶勝最後一滴血的時候。
背對着他的言頌突然開口。
“今天——”
“有沒有什麼人給你發消息?”
水晶被推,沈傑也給鼠标扔掉了一邊,故意說:“那肯定啊?”
言頌慢慢轉了回來,面對沈傑,“說了什麼?”
沈傑想了想:“嗯,小美上午約我去打台球。”
“琪琪,下午約我去泡溫泉。”
“對了,還有剛剛,婷婷約我去酒吧玩。”
言頌剜了他一眼:“誰要聽這些了?”
“收到。”
于是沈傑很自然的拿出手機,點開對話框,點擊語音拉長了聲音說:“陳可一,頌兒問你今天有沒有給我發消息?”
“……”
“你想死啊!”言頌立馬變了個臉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去搶沈傑的手機。
沈傑笑着把對話框擺在言頌眼前,賤兮兮地說:“嘿嘿,騙你的,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