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的幕府軍:“你最好是不要抵抗,免得責任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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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方方正正,荒泷一鬥進去了甚至都站不直,隻能找個粗一點的橫木坐下。
剛才挨揍時,荒泷一鬥一直在護着焦律,焦律看阿鬥這個樣子難免心痛。
——(喂!這麼大個軍隊你們就買不起大一點籠子嗎?)
焦律喊不出聲音,根本沒人注意到她,說再多都沒人聽見除了系統。
【你都已經到了這裡了,相信你能成了一個好的重生者!不用着急!】
四四方方的木籠子由好幾個幕府軍擡着走,同出嫁用的轎子一樣。
焦律望着外面的情況:荒謬至極!
抓個人,至于這麼大陣仗嗎?
遊街似的,街邊大大小小男女老少統統都看着木籠子裡,情緒即将失控的焦律快要忍不住了。
傷是傷不了,焦律可以像撕系統一樣和這些人撕!
【你不能傷他們,但是他們可以傷你,你要是被他們亂箭射死就完了,就救不了荒泷一鬥了,你可要清楚~】
系統幕後換人了,聲音也變了。
何止是亂箭射死,焦律還不知道能遭他們踩幾腳。
畫面太慘,焦律不敢思索太深,如今極緻渺小的自己能打出的傷害太微不足道了,并且防禦力生命值也就那樣。
是個人一腳就能把她滅掉。
焦律擺了擺臉,剛才的想法全無,現在她仿佛什麼也做不了。
【你未免也太情緒用事了,靜一靜,以後又不是沒有辦法!】
焦律回頭看看慘兮兮的荒泷一鬥,是焦律惹禍了,害荒泷一鬥背大鍋了。
回頭,焦律心裡塞滿了自責:——(以後?待會會發生什麼,他還會被揍嗎?)
幕府軍剛才打人,阿鬥死死護着焦律的樣子,鬧得現在焦律心裡都還是一片冰涼。
剛才它要是被踩死在那裡,心裡或許比現在要好受很多。
看着阿鬥被欺負,然後自己薄得跟紙一樣,一踩就死,焦律突然感覺自己非常的無能。
她回到了很早以前的一種狀态。
【這個嘛,我不能劇透,但是到那個時候,就需要你用全力維護了!】
路程有些遠,焦律想的有很多……
到了稻妻城内,圍觀的人更多了。
有人為九條裟羅喝彩英明,焦律目光投過去了一眼,那不就是今早指着荒泷一鬥說有神之眼的人嗎?
排頭的幾個幕府軍揮了揮長矛:“前面的讓讓!”
前面好奇湊熱鬧上來的人都退走了,荒泷派剩下的成員從軍隊後面悄悄跟了上來。
阿晃指着軍隊中間的籠子對久岐忍說:“忍姐,你看老大在那裡!”
荒泷一鬥之前抓進去了就抓進去了,還沒有今天的這個動靜大,上千的幕府軍押運荒泷一鬥。
莫非罪惡滔天?
久岐忍遠遠地看了兩眼,若有所思,她問:“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
“你看你看,那個天狗也在!”元太擡手指向隊伍最前。
久岐忍看到了,那是九條裟羅沒錯。
她隻是在想,荒泷一鬥到底會幹怎麼樣出格的事,才輪得到九條裟羅帶領大批人馬親自出面抓捕,一路嚴加看管押運回稻妻城。
現在人多,久岐忍不好講情面,隻能在隊伍後面一路尾随。
阿守跟了幾步路,問:“老大這是怎麼了,殺人放火了?”
“老大這個樣子下去,是,是要面見雷電将軍啊,不,不會……”
就算阿晃将結果隐喻了,也逃不了久岐忍的一頓毒打。
揍完揪住阿晃的耳朵,久岐忍怒氣沖沖的在他耳邊問:“這種時候了,你是想詛咒荒泷派解散嗎?”
阿晃一面護着耳朵,一面道歉:“沒有沒有忍姐,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收拾完阿晃,他們和軍隊有了一段距離,幾個人加快了腳步跟上。
籠子裡的焦律聽見系統說:
【我們要到了,待會你會見到稻妻的神。】
——(哦,是嗎,那實在是太好了。)
焦律沒興趣沒精神,她還在為自己的行為自責。
【不可不要這樣子想,你為何不想想,你為什麼出手?你要是不出手會怎麼樣?】
焦律出手是因為,那一批幕府軍看樣子對荒泷一鬥構成了威脅。
可是如果焦律不出手,荒泷一鬥豈不是會更狼狽一點,不逃跑不反抗含冤進去,檢查到底有沒有神之眼。
【能出手的,幹嘛冤屈自己呢?】
【沒有神之眼就是沒有神之眼,隻是當時荒泷一鬥耳邊的風太雜,沒有顧及全。】
【以後,你有了人形,你可以自己問問荒泷一鬥,他怎麼想的。】
焦律洩了一口氣,這個系統投喂的雞湯,焦律不吃,她關注眼前即将發生的——高台之上的雷電将軍。
這邊關着荒泷一鬥的籠子打開了,天色有些不好。
高台上的雷電将軍掌心向阿鬥,稍稍發力,一抹電光在焦律身上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