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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醉笛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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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自己眩暈前,是被趙曦澄護在懷裡的,醒來後人就處于檸月軒了,而趙曦澄正在一旁照顧着她。

可是,她卻忘了問一問他是否也傷到了······

出了兖王府後,趙姝兒便被早已候着的端王府下人接上了回府的馬車,黎慕白随趙曦澄回涼王府。

朱輪華蓋車勻速前行着。車廂裡,趙曦澄自然而然地拿出藥膏,準備給黎慕白掌心的傷口換藥。

他神情很專注,動作也很輕,頭微微低着,固定發髻的金冠泛出一抹光,恰好折到她的眸子裡。

她眨了眨眼,這才發現他眼睑下蓋着兩片淡淡的烏青,透着疲憊,下颌線亦單薄了一點,倒顯得鼻梁益發英挺,似在強勢地質問着什麼。

她架不住有些心虛,嗫嚅問道:“殿下,您的傷要不要緊?”

趙曦澄正在打開裝藥膏的盒子,動作一滞,擡眸瞅了她一眼。

一片夕陽恰好随着四月的晚風,越過窗紗鋪陳到了她的面龐,暖洋洋的顔色,将她的眉眼柔和。

他清晰地看到,有一種突如其來的關切,阗咽于她漆黑又明亮的瞳仁裡,帶着迷離的溫柔。

馬車正在拐彎,車廂隻略微地晃了晃,卻把他的心猛然晃動兩下。

他快速斂下眸子,低首,把她的一隻手托在掌心裡,一隻手去解開纏着她手掌的布條。

“無妨,小傷而已,都快好了。”仿佛生恐會洩露出什麼,他刻意壓了下嗓子,聲音發沉。

黎慕白以為他是被牽動了傷口,想起昨日的擊鞠變故中,是他用雙手死命護住了她,才讓她堪堪避開了頭栽地的兇險後果。

看着他一副對自己受傷一事不甚在意的習以為常模樣,她不由有些生起氣來,突地抽回手,趁勢捋起他的一隻袖子。

肌肉緊實的手臂上,布着好些道傷口,被冷白的膚色一襯,暗紅刺目。

她倒吸一口氣,又迅速撩起他的另一隻袖子,臂上亦是傷痕累累。

“還疼不疼?”她皺了皺眉,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落了一些在他裸露的手臂上。

趙曦澄隻覺雙臂一涼,又一熱,随即心裡也湧上一股子熱意,眸光“唰”的一下,不受控制地全傾向她。

彼時霞光潋滟,夕照如橘,漫漫滲過窗紗後變作了柔軟的琥珀色,均勻地灑在車廂裡,如一汪凝住的醇醪。

她盯着他手臂上的傷口,眉頭擰着,面上透出審視與思忖的神情,令他不禁憶起那次他肩膀受傷一事來。

那次,她也是如此扒拉他的衣衫。那次,他還警告她以後不許随便扒拉别人的衣衫。那次,她答應了。

可現下,她又随意拉扯他的衣袖,并且像是把他的傷當成一宗案子那般來對待,要撇去個人情感來斷案似的。

不知為何,他心底無由湧上一絲薄怒與不甘來。

“一點小傷罷了,過幾天就好了!”趙曦澄一把撥開她的手,扯下衣袖。

黎慕白見他如此漫不經心對待自己的傷口,便賭氣似地使力去捉住他的手,卻是自己的掌心吃起痛來,禁不住“哎喲”了一聲。

趙曦澄雙眉一蹙,忙反握過她的手,繼續給她掌心的傷口換藥。

“自從江山眉妩圖接連不斷出現詭異現象後,這點小傷,于我已算不上什麼了!”

他語氣淡漠,落在她耳畔,讓她倍感酸沉。

今日兖王府中,趙暄潔精心養傷的情形猶曆曆在目。

她咬了咬牙,見自己的雙手換完藥後又可活動自如了,便拿起藥膏,固執地掀起趙曦澄的衣袖,學着他給她上藥的手法,細細給傷口塗抹藥膏,然後揀上幹淨的布條包紮。

江山眉妩圖此次出現的是一幅“兇手”之畫。

今日在鴻胪客館,細封亞成竟提出讓趙曦澄來接手刺客一案,以及要趙暇須向赫連骁與朝蓮公主道歉。

給出的緣由,一是趙曦澄曾在短時間内破過詭異的雙钗案;二是擊鞠比賽上,是趙暇的馬先撞向赫連骁的馬,導緻赫連骁落馬受傷。

雖然鴻胪客館刺客一案的案發伊始,趙曦澄就告訴過她,聖上已命他暗中展開調查。但是,這隻是聖上一道私下的口谕而已。

如今北夏使團明确提出讓趙曦澄來接手該案,他們意欲何為?這其中有沒有江山眉妩圖幕後操控者的手筆?

關于鴻胪客館的刺客一案,她已有大概眉目,隻苦于還沒有找到十足的證據。

至于擊鞠賽事的變故,目前亦沒證據,證明是趙暇故意去撞向赫連骁的馬。是以,眼下就言道歉,有些為時過早。

面對北夏提出的要求,趙曦澄當場以朝堂之事不得随意幹涉之由,駁斥了回去。

北夏亦有自知之明。況且,目前他們還要依靠我朝,以求在丹遼的虎視眈眈之下取得一個喘息的機會。因此,态度也并非特别的強硬。

最後,經過關固的斡旋,北夏使團悻悻散了。

趙曦澄伸着兩隻胳膊任她擺布,見她忙上忙下的,心裡的那絲不快也漸漸消弭了,便打破沉默,問她今日兖王府一行可有收獲。

黎慕白收回遐思,道她看到的情形與趙暄潔說的一般無二。

突又想起趙姝兒言稱曾與趙暄潔于牆根下偷聽笛聲,她忍不住問道:“兖王殿下似乎很喜歡聽笛?”

“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不在酒,那就在于人了。

但看趙暄潔今日在趙姝兒提起舊事時的惱怒模樣,黎慕白有些想笑,轉而又想到趙暄潔常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便隐約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

于是,她也就未再繼續問下去了。反正,與目前的案子并無幹連。

夕陽沉,雲翳又生,月亮像蒙了塵的明珠,勉力漏出些微的光,夜色朣朦。

檸月軒隻黎慕白一人住着,入夜後更是十分的安靜。

她把線索梳理一遍,對于這場擊鞠變故,依然毫無頭緒。

晚上在不梨居用膳時,趙曦澄道,明日将會帶她進宮去見見趙暇與赫連骁。

趙暇是擊鞠賽事變故的重要人證,昨日受傷後亦被留在了宮中休養。

思量半晌,仍無結果。她收拾一番,拉開抽屜,把剩餘的空白紙張往裡一塞,一張疊得齊整的灑金箋,頓時映入眼簾。

她心底猛然一揪,思及江豫今日在鴻胪客館的言行舉止,不由自主再一次拿出了那張灑金箋。

厚實精美的紙張,繁複糾纏的暗紋,甘松香已淡去不少,字迹卻清晰如初——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一筆一劃,工工整整,一如江豫做木作時卯榫的嚴絲契合。

他曾做過許多精巧有趣的小玩意兒給她,不知有沒有被那場大火給燒毀掉。

以及,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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