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州斯文地吃着飯,耳朵卻豎起來聽着那邊的動靜。
[紀總應該給您說了吧?]林平的聲音帶着點小心翼翼。
姜晚初咬牙切齒,夫妻間要明晰對方的去向:[我知道,我是說他走的時候有和你囑咐什麼嗎?]
[有的。]
姜晚初眼亮了起來。
[紀總吩咐我這段時間要管理好公司,有什麼拿不準的的事,記得向您和老紀總請教。]
其實紀珩州囑咐的時候根本沒提到姜晚初,但作為優秀的助理,他會把握好這種平衡,也要總裁夫人有參與感。
[那其他關于我的事情呢。]她還是不相信,不死心。
[呃…]做助理真難呀,林平靈機一動,[紀總讓我問問你喜歡什麼禮物,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帶,夫人到時候你可得裝作驚喜的樣子呀,别讓紀總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林平沾沾自喜地想,他可真是聰明,避免了一個家庭矛盾。
姜晚初氣極反笑,好樣的,剛談完就搞失蹤,挂斷林平的電話,她不停地在房間走來走去。
顯然是氣急了的樣子。
昨天的她是帶着美夢入睡,今天就是噩夢來襲,快樂的心情還沒持續十小時,就如泡泡一樣消散了。
非常好,紀珩州,我再給你幾天的時間,你最好辦完事情,趕緊回家。
不然……
在外面吃雞胸肉的紀珩州,突然打了個冷顫,擡起頭,看到姜晚初的臉色。
嘴裡的雞胸肉掉了,吃不下去了,忘了還有這件事了。
算了,反正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紀珩州無所謂的低下狗頭,繼續吃碗裡的雞胸肉。
這狗,日子過得真他媽好。
姜晚初捏着手機,極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她怎麼還不知道他有無緣無故搞失蹤的癖好呀。
正在這時,徐淼來了電話,[初寶,我來恭喜你恢複自由身了。]
姜晚初聽到好姐妹的聲音,委屈湧上心頭,忍不住嗷嚎一聲。她一說就更想暴打紀珩州了。
徐淼感覺不對勁:[怎麼了,有什麼意外嗎。]
[我今天早上一起來,紀珩州就不見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邊說,一邊拎起現在是紀珩州的錢多多,抱在懷裡,坐在沙發上。
這是她的習慣,一般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就會抱起她的愛狗,尋求安慰。
徐淼繼續說:[沒想到紀珩州這麼不靠譜。]
姜晚初抱着狗坐在沙發上,把狗放到她的身邊,一邊撸狗一邊說:[我真的要氣死了,我昨天晚上那麼開心,沒想到今天的我就是一個笑話。]
[别生氣了,初寶,等他回來,我去雇人把他打一頓。]
姜晚初破涕而笑:[萬一他是個小心眼怎麼辦。]
[那我就偷偷逃跑,然後你用他的錢養我。]
[哼,我不用他的錢,用我的錢養。]
徐淼不動聲色地搞着怪,愉悅姜晚初的心情。
[那我們就再給紀珩州幾天時間,美好的未來我們可以等。]
姜晚初一想也是,[那就聽你的,我再給他一個機會。]
說完之後,姜晚初她們又說了幾個其他的話題就挂斷了電話,徐淼要開始她悲催的上班生活,每當這時她就羨慕姜晚初的自由生活。
想想就要留下幸福的淚水。她也想過她好閨蜜的幸福生活。
挂斷之後,姜晚初趴在沙發上,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看着她的愛狗,說:“多多,等紀珩州回來,你給他一個教訓。”
紀珩州趴在沙發上,不敢動,不敢動。
姜晚初和她的好姐妹說他的壞話,還要他自己教訓他自己,誰懂他。
她歪着頭繼續看着多多,“多多,你為什麼看不上紀珩州呀。”
在姜晚初印象中,多多第一次和紀珩州見面的時候,就沖着他不斷低吼,搞得她很是尴尬,先是不斷安撫溫聲安慰多多,再不好意思地對着紀珩州笑笑。
紀珩州擡眼撇了多多一眼,就移開視線,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可這一眼正好刺激到了多多,更加激烈的吼叫起來,姜晚初害怕它咬到紀珩州,趕緊把它哄到籠子裡關起來。
紀珩州聽到姜晚初的疑問,擡起眼皮看着近在眼前的毫無瑕疵的大臉,又垂下眼皮,内心想,他怎麼知道,他又不是她的狗,它看不上我,呵,我還看不上它呢。
“多多,怎麼回事,今天怎麼對我也這麼冷淡呀,對媽媽一點也不熱情了。”
你要是變成狗,你能笑得出來。他現在不自閉都得誇一聲好心态,紀珩州内心吐槽道。
“明明以前,你都是吐着舌頭,開心的圍着我,開心的轉來轉去。”姜晚初用手撫摸着狗的頭,憂傷地說道。
他要是開心就有鬼了,他可不像那個狗一樣,傻乎乎地開心。
“你嫌棄媽媽了嗎,我太傷心了。嗚嗚嗚嗚嗚。”姜晚初裝作哭泣,并偷偷睜開一隻眼看狗的反應。
紀珩州無語地翻個白眼,這個演技也太爛了,也就那個傻狗願意配合吧。
姜晚初看到白眼,更加不可置信,她的多多剛才真的真的真的翻了個白眼,不行她得恢複他們之前融洽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