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到下午四點,姜晚初和徐淼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黏糊糊告别了好一會,才各回各家。
姜晚初回到家,商城買的東西已經送過來,阿姨也都整理放好了。
她推門進去,紀珩州低着頭沉默,一言不發,尾巴也無意識地甩來甩去。
姜晚初見狀放輕腳步,蹑手蹑腳地走到他身後點他一下,趁他反應之際,又快速的躺在地上,躲開他的視線。
紀珩州察覺到身後的觸感,條件反射往後望去,什麼也沒有,再回頭一看,一張臉映入眼簾,心中一驚,面色倒是看不出異常。
“你還不高興。”姜晚初看到他不說話,以為他還沒調節好心情。
一個大總裁,怎麼還這麼矯情。
紀珩州還是不語,眉頭輕皺,尾巴甩得更快了一點。
“真讓我說中啦。”姜晚初湊上前去,都要貼上紀珩州的臉上了,像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眼中充滿了探索的神色。
姜晚初心中暗歎,準備促膝長談,好好勸一下心情不佳的人(狗)。
“别,躺,地”正要開口說話的姜晚初,被先一步傳出來的機械聲阻斷。
“嗯?”姜晚初嘴還沒合上,不可置信望向紀珩州,咽下安慰的話語。
噎得慌。
還沒完,紀珩州往前走,停在一個按鈕處,“涼。”
随後,平視姜晚初的視線,眼裡滿是不認同。
機械音搭着紀珩州的神色,莫名配出來一股……說教味?!
這個想法一出來,激出姜晚初心中的叛逆心,躺在地上死活不起來,眼中含有挑釁。
又低下視線看向他的四條腿,不懷好意地笑笑,像是再說,你又能奈我何。
紀珩州也被挑起勝負心,他看準時機,把前爪伸到姜晚初後背底下。
姜晚初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與地闆有一個爪子進來,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壓疼。
紀珩州仗着她現在不敢使勁,抓準時機,一個巧了,把姜晚初地闆上撬了起來。
“喂喂,你這也太耍賴了吧。”姜晚初不滿道。
紀珩州“哼哼”兩聲,得意望向她,你又能奈我何。
既然坐起來,就拍拍屁股站起來,挪到沙發上繼續癱着,今天一天暴走了幾萬步,逛的時候不覺得,越逛越起勁。
直到回家,走路帶來的酸爽感顯現出來。
哪那都不舒服,腿酸腳酸全身酸。
“紀珩州,你這麼你年紀也不大,怎麼這麼老成,感覺錢多多被你襯得都老了些許。”姜晚初用小錘敲打全身,越說越憂傷。
“你理解大師那句話的意思了嗎,你們趕緊換回來吧,我還想多看幾年錢多多帥氣的模樣。”姜晚初轉轉脖子說道。
紀珩州氣到暈倒,她在說誰老,他還沒嫌棄這狗傻呢。
又看到姜晚初拍打全身,放松肌肉,直接走上前,“趴下。”
“這麼霸道,狗霸總。”姜晚初停下手中動作,調侃說道。
怎麼那麼像罵人?!紀珩州内心疲憊。
他現在從姜晚初嘴中聽到什麼稱呼都不覺得意外了。
他現在的稱呼五花八門的,前段時間正經起的錢珩,也不怎麼叫。
算了,她開心就好。
姜晚初雖這麼說,但還是聽他的好好趴在沙發上。
正當思考紀珩州要幹什麼,後背一沉,呼吸一滞,感覺整個世界的重擔壓在了她背上。
“紀珩州,我要呼吸不上來了。”姜晚初用最後一口氣說道。
姜晚初臉憋的通紅,紀珩州趕緊把前爪倚到沙發背上,分擔壓力,後腿仍在她後背上。
她這才感覺空氣能順利地進入的胸腔之中,大力吸了幾口,罵道:“你知道這狗多少斤嗎!!!”
緩了口氣,再吸幾口空氣,“四十三斤!你要把我壓死。”
紀珩州心虛不敢說話,他忽略體重這個問題了,讨好地用後腿踩了踩姜晚初的背,邀功看向她的眼睛,對上姜晚初的視線,像是在說“這個力道可以嗎?”
力道控制剛剛好,不輕不重,很好緩解了酸痛感,紀珩州這個眼神,也讓她怪罪不下來,“可以,這個力道就行。”
得到她的認可,紀珩州更加賣力地按摩。
紀珩州按摩的身影映在落地窗裡,再反射到姜晚初眼睛裡,她欣賞了好一會兒他的動作,贊賞道:“紀珩州,說實話,要是變不回去,你去我店裡打工吧,就給人按摩,狗師傅,又稀奇,還有噱頭,肯定很多人來。”
紀珩州聽完不語,隻是默默加重了腳上的力量,疼得姜晚初“嘶哈嘶哈”的,直喊:“輕點輕點。”
他怎麼能去伺候别人。
也是心血來潮的話題,紀珩州放輕力道後,姜晚初也沒提起,閉上眼睛專心緻志享受着他的服務。
紀珩州也默不作聲,隻是若有所思想着趙格說的話,姜晚初是關鍵人物,那就是他變回人得借助她的力量,或者一直在她身邊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