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有啥好擔心的,我們不都在麼,到是後我們多幹一些就成了。”倪輝幫腔道。
也不知道她給爸媽關了什麼迷魂湯,居然同意了她去種地。
倪依感激的看了倪輝一眼。
倪輝滿意的笑了笑,繼續埋頭吃飯。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就行。”倪母看着他們兄妹和睦,心裡别提多開心了。
“當----當--當!”渾厚有勁的集合的鐘聲響起,剛出門倪家衆人不得不加快步伐。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集合的大院裡,早已排起了長隊。
大隊長站在大院前面,正手裡拿着名冊,低頭對着名冊,挨個清點人數分派活計,倪家衆人們快走幾步排在了隊伍後面。
活計主要分兩種,一種是零散活,如喂豬的、曬糧的、收糧的、割麥子,這些都屬于輕松活,不需要付出太大的力氣,安排的人員一般都是老弱婦孺。
另一種是就是體力活了,如搬運糧食、翻地和打麥子等,這些幹起來了費勁的,安排的都是年輕力壯的人。
如今都在搶收小麥,倪依領的便是割麥子的活計。
領完活計,倪依便跟在倪母她們後面,見她們并沒往外走,而是朝着大院的右邊房間走,疑惑的問道:“媽,大嫂,咱不是已經領完活計,還要去哪?”
倪母見前方已經開始排隊了,拉着她的手,快步幾步走到隊伍後面排起了隊。
她看見隊伍前方的人不多,心裡有些慶幸,面上帶上了點笑容,在倪依耳朵邊低聲說道:“依依,你記得,下次領工具的時候,和今天一樣,領完活,就立馬去領取勞具,都是先到先得。去晚了,領的勞具就多是不好用的。”
餘玲低聲搭話道:“可不是嘛。記得有一次,我來晚了,領了個鋤頭,那個鋤把老是脫,麻煩的很,一邊挖地,我還得一邊修鋤頭。本來我一般一天至少能掙八九個公分,那天隻掙了五個公分。還是老話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工。”
倪依一臉受教的點頭附和:“原來如此,我下次早些來。”
話剛說完,便輪到了她們,倪依見倪母對發勞具的倪雪閑聊了幾句,手裡拿着除了三把鐮刀外,還拿了三副手套,看來今天的運氣真不錯。
倪母将鐮刀和手套分給倪依後,示意她将手套裝在衣服口袋裡後,才領着她往外走去。
一路無話,到了田邊,倪母指着面前的一大塊黃燦燦的麥田,“呐,依依,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收割這塊田麥子。”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戴手套,說完,拿起鐮刀開始割麥子了。
餘玲也不遑多讓,手腳麻利地幹了起來。
倪依見狀,有樣學樣的,帶上手套,學着她們的樣子割了起來。
剛割了幾把麥子,她就覺得手腕處有些疼,低頭看了看手,隻見沒有衣物包裹的手腕處,經被麥葉劃起了秘密麻麻的小紅痕,手腕處看起來紅彤彤的。
她覺得可能是皮膚太嫩了,而割麥子的時候,手腕剛好暴露在外,被劃傷也在所難免。
她也沒在意,拿起鐮刀繼續割了起來。
倪母彎着腰,幹得久了,覺得有些腰酸,遂起身伸了伸腰。
她的目光不自覺就看向了倪依那邊,看見她已經割倒的一小團麥子,面上也帶上笑,對着倪依誇獎道:“依依,沒想到,你上手還挺快的,已經割這麼多了。”
聞聲,正在割麥子的倪依,回頭看了看自己割的麥子,又擡眼瞧了瞧倪母和餘玲割的麥子,搖了搖頭,“我還是割的少了,才割了這麼一點兒,還是媽和大嫂割..”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倪母的一聲尖叫打斷:“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