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菲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動手。
尤珊珊坐在床上,而她站在尤珊珊的面前,她們之間,隻有幾步的距離。要是她動作夠快,一定能翻出藏在她枕頭下面的錢。
到時候證據确鑿,她到要看看,她怎麼狡辯。
一直注意着她的尤珊珊怎麼可能會讓她如意,她才剛上前一步,她就立刻起身,攔在她的面前。
其他的兩個女同志看不慣王曉菲,見她們想要動手,立刻站到尤珊珊的身旁,給她加油打氣,增長士氣。
猛得看去,王曉菲被包圍在她們三個中間,若是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是她們欺負她呢。
這不,馬上就有不知情的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一個黑皮男同志大聲吼道。
他一邊說,一邊快步上前。
他身邊的一個男同志想拉他都拉不住。
那個男同志被甩開手,也不惱,笑了笑,就站在門口,遠遠地看着。
他們兩個是同學,他是看在同學一場的情分上,好心提醒他一下而已。
既然他執意要做,他就不多費唇舌了。
而另一個白淨一點的男同志,連忙閃身到黑皮男同志面前,風輕雲淡地掏掏耳朵,“亂吼亂叫的,你是吃錯藥了嗎?人家女同志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話雖然是這麼說,他的腳卻定定地站在尤珊珊的面前,為她擋住了那個男同志地不懷好意的眼神。
“她們三個有膽量欺負人,就必須承擔欺負人的後果。”
“她說什麼你都信,她是上輩子救了你三代祖宗了嗎。”
“我隻是看不慣她們欺負人。”
雙方互不相讓,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
王曉菲膽量見長,唇角上揚,“尤珊珊,你個膽小鬼,偷了錢不敢認,現在還讓你的男人來幫你,真不要臉。”
白淨男同志目光嚴厲地看着王曉菲,“空口無憑。”
黑皮男同志幫腔道:“俞哲,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證據,難道你也是同夥不成?組長,你可得為我們評評理。”
他口中的組長,就是剛才拉他一把的男同志。
他們這一波知青一共來了七個人,四個女同志,三個男同志。
靠在門口吃瓜的高個子,是他們這裡年紀最大的,所以大家就認他做了組長。
組長咳嗽兩聲,站直了身子,随口問道:“王曉菲,你有證據嗎?”
“今天尤珊珊最後離開,我下工回來的時候,我的三十元就不翼而飛了,不是她拿的,還能是誰拿的。”
組長心裡白眼都翻上天了,面上卻絲毫不顯,繼續追問:“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她怎麼就确認是尤珊珊走到最後了?
還有,她說她錢丢了,就真的丢了嗎?
一切都是她說的,這不是想冤枉誰就冤枉誰嗎?
王曉菲一愣,緩緩地搖搖頭,張了張嘴,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被組長的話打斷了。
“沒有真憑實據,你就不要亂說話,破壞同志們的和諧。”
“組長,尤珊珊走在最後,就她最可疑啊。”黑皮男同志幫腔道。
組長沉着臉,眉頭一豎,不耐煩地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幾個女同志之前的事,他一個男同志管那麼多幹什麼,沒看見俞哲都老老實實地站着沒動嗎?真是沒點眼力見。
王曉菲擡了擡下巴,立馬回道:“我要搜她的東西。”
組長看向一邊閑地玩弄麻花辮的尤珊珊,擡了擡頭,示意她說說她的想法。
她要是不答應,他也不強求,就此息事甯人。
她要是答應,他們就當個見證人,以免她被污了名聲。
尤珊珊可有可無地說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過,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讓你們搜,作為交換,如果你們沒搜到她說的東西,她就搬出去,怎麼樣?”
既然你先動手了,那我可就不可氣了。
“可以。”
王曉菲把握十足,根本不怕她找不到。
“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我就在這裡,做一個見證。”
半個小時,王曉菲已經把她能想到的地方,都搜了個遍。
可不論她怎麼找,就是沒找到她放的錢。
她的額頭冒出了些許薄汗,還是不死心地在尤珊珊地床上翻來翻去,把她的床上翻得亂七八糟。
圓臉女生看她都快搜到自己床上了,嘲諷道:“我今明天也走到最後了?”
王曉菲沒好氣的嗆聲:“我的錢放在我枕頭下面,你不信,我翻給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把自己的枕頭掀了個底朝天。
看着面前的錢,她面色一白,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她明明把這些錢都放到尤珊珊的枕頭下了,它們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辦?
怎麼辦?
她要怎麼說?
矮個子女生看着她枕頭下的幾張大團結,故作羨慕地說道:“哇,曉菲,你可真有錢。”
到此,真相大白。王曉菲想要陷害尤珊珊,不知怎的,失敗了。
既然她這麼不老實,還是早點搬出知青點吧。每天上完工,他已經很累了,他可不想每天都來這麼一出。
組長拍拍靠在土牆上沾到的灰塵,語氣冷淡地宣布:“王曉菲,你明天就找戶人家搬出去。”
黑皮男同志剛想幫王曉菲說情,就俞哲厲聲打斷:“你要是想搬出去,我們也不攔着。”
黑皮男同志被堵得無話可說。
搬出去,他是吃飽了撐着了嗎?
人生地不熟,要是沒有足夠的錢财,誰願意讓他住。
還是知青點好,都是知青,就算他花得少,也沒有人會什麼。畢竟,大家的處境,都差不多,誰也别嫌棄誰。
他之所以護着王曉菲,也是看在她長得漂亮還有錢的份上。萬一....,他以後得日子,不比現在好得多。
“組長,我...”王曉菲試圖說情,可組長已經沒了聽她花的耐心,率先離開了。
王曉菲可憐兮兮地拉了拉她身前黑皮男同志的衣袖,企圖讓他幫幫她。
黑皮男同志到嘴的話還沒說出來呢,就被俞哲拉出了女同志們的房間。
“怎麼,敢賭不敢認?”尤珊珊雙手抱胸,目光嘲諷地看着王曉菲。
王曉菲梗着脖子,“願賭服輸,我會搬的。”
尤珊珊挑挑眉,“我拭目以待。”
直到好戲落幕,零一和系統001才回家。
完成了一天的學習量,倪依滿足地伸展着有點發僵的腰肢。
“001,零一怎麼了?”倪依用眼神詢問着系統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