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倪依終于吃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大米。
果然,如雲煜所說,這米和他們這邊的比起來,更好吃。
這大米,煮熟的時候,個頭沒變,而且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香,這香味聞着舒服,吃着也舒服,讓人吃了一口,還想再吃一口。
倪依滿足地眯了眯眼,“煜哥,這飯真的好香啊,讓我吃了還想吃,一個沒控制住,我吃得有點撐了。”
雲煜哭笑不得地幫她揉着肚子,“這米就是這樣,吃得香。不過,今天中午我已經把米用完了,你想吃也沒得吃了。”
“大姐不是送了咱們一小袋嗎?全煮了?”倪依驚地坐直了身體,她也沒吃多少啊,怎麼會就沒了呢。
“這米不像咱們普通的米,加水煮熟能增加,它是你下多少,出來的飯就是多少。所以,那一小袋我全都煮了。”雲煜小心翼翼地護着她,唯恐她摔下闆凳。
倪依如遭雷擊,遺憾得舔了舔唇,她真的還想再吃一頓啊。
這麼看來,這種米也隻有吃得香和長得大的優點。要論性價比,還得是他們常吃的大米。
可惜了,她還挺喜歡這種大米的味道。
雲煜被逗得輕笑一聲,“你這麼喜歡,有空,我帶你去大姐家看看,能不能再換一些回來。”
如果大姐家裡沒有的話,他們村其他人家應該也有,總能換到一些。
“隻能這樣了。”倪依歎息道。
确實,讓她就這麼放棄,她還是不甘心,她真的很喜歡它的味道。
吃了這種大米,再讓吃普通的大米,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歇了一會兒,雲煜和倪依就起身去找雲大隊長了。
雲大隊長猛的一看見他們,還挺高興的。,
他笑着拍了拍雲煜的肩膀,“你這小子,混得可以啊,鄭縣長都能被你請來做客。”
“什麼鄭縣長?”
雲煜在縣裡上班的時間不長,還沒機會和縣長打過交道呢。
雲大隊長眼神奇怪地瞅了倪依一眼,“你也不認識?”
倪依緩緩地搖了搖頭,縣長?誰?她怎麼可能認識什麼鄭縣長?
等等,姓鄭,縣長的話,是縣裡的人,該不會說得是她幹弟弟的爸爸吧?
雲大隊長“啧”了一聲,“昨天他騎着自行車來給你過生,你怎麼會不認識?”
猜想成真的倪依,不好意思地笑笑,“認識,認識,隻是不知道他是縣長。”
雲大隊長扶額,“行吧,對了,你們今天來是?”
傻人有傻福,他就不多說什麼了。
雲煜和倪依對視一眼,“二伯,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種大姐夫那邊大米的事。”
想起那事,雲大隊長就感慨不已。
“當年我想着它也算是一種稻谷,就按照村裡種稻谷的方式來種的。剛開始都好好的,發芽,插秧,開花都沒問題,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問題,它結出的稻穗都是空的。”
倪依急忙追問:“那之後你有再次嘗試嗎?”
“沒有在種了。”想了想,雲大隊長瞅了她一眼,玩笑般地說道:“要是你能種出來,我就給你批一塊田。”
她跟錢老也學了一段時間的農學了,也不知道她學得怎麼樣了。
倪依正愁去哪找一塊田實驗呢,沒想到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求之不得。
“真的?”
雲大隊長臉上的笑容一僵,他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現在土地都是集體的,如果要給她一塊,那集體使用的就少了一塊,種的糧食自然要少一些,他要是真的給她一塊,大家肯定有意見。
不過,如果她真的有本事種出來,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
想到這裡,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
看起來,她比剛嫁過來的時候,要好一些了。
嗯,怎麼說呢,她以前看起來就像是那潔白脆弱的瓷器一樣,一碰就碎。現在嘛,就像煥發光彩的上好瓷器,美麗又脆皮,讓人忍不住遠觀。
但是,不管怎麼變,她的身體還是如瓷器一般脆,一碰就碎。她那吊着的胳膊,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萬一呢?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萬一她就能成了呢?
這事要是能成,對他們村來說,絕對有利無害。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能成,他們損失的也不過是一塊田的收入而已。
他們一人少吃一口,換一個村子進步的機會,怎麼想,怎麼劃算。
幹了。
“你要是真有能耐,我這話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