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看了一下霍鷹,霍鷹也不知情。
蘇家大姐和蘇二姐怎麼會上來呢?剛才不是談得好好的嗎?
以防萬一,别被人抓進地洞無法逃出,他們分開行動。
盧竹久跟在易朗後面,聽見蘇家大姐責備她的妹妹出爾反爾。
“他們人都在這兒,傳書之後就回去了,”蘇家大姐勸道,“二妹啊,再等幾天,等他們把寶貝拿來,寶珠和貝币也拿來一些,我們放人……”
“不行,我想要修為。”蘇二姐态度堅決,“真是一不留神就被他們騙了,他們給的物資,何婆婆整天在外面,哪個沒見過。那這些東西,拿錢财就能打動何婆婆嗎?”
“别賭氣啊,二妹。”蘇家大姐苦口婆心,但是蘇二姐卻反反複複說着那幾覺想法。
盧竹久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識。
這正是靈泉宗的香膏之毒的效果。
易朗也注意到前面幾個人的衣擺沾着油乎乎的蠟。随後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擺,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有一些,但是剛才爬樹根時蹭掉了很多。
他趕緊去找朱櫻。
盧竹久落單的瞬間,被蘇家大姐叫了過去。
“你怎麼在這兒?”蘇家大姐的聲音冰冷,但臉上是熱情的笑容,“你娘親呢?你找到你爹了嗎?”
差點都忘了李素采給她安排的角色了。
盧竹久見身旁無人,隻能迎合蘇家大姐。為了避免一會兒對不上詞,盧竹久支支吾吾敷衍着蘇家大姐。
裝瘋不會,裝傻她還算在行。
但一旁的蘇二姐冷笑一聲,說她爹是她想象出來的。
蘇家大姐扭頭看向蘇二姐:“你未曾上來,不要說這種不該說的話。”
“你爹喜歡吃什麼?”蘇二姐問盧竹久。
盧竹久脫口而出:“菊花餅。”
“早上吃什麼?”
“晚上下地幹活,早上起不來。他不吃。”盧竹久毫不猶豫。
“他一般吃飯後做什麼?”蘇二姐接着問。
盧竹久有什麼答什麼。她答得很是具體,但蘇二姐卻說她心裡沒底才編瞎話。
“我說錯了?……要不然你急着證明做什麼?”蘇二姐嘴角一抽,“我早從你的同伴那裡聽到了,你們之前在我家裝瘋的事情。”
蘇家大姐很是奇怪:“你揪着她不放幹什麼,我們說要讓這些商人回去……”
“元圓鼎從未有過!”蘇二姐挺直身子,雙手叉腰,“我們不用受制于何家?可是妖王那邊怎麼辦?我們春津就是靠給妖王造甲過日子啊……”
“這些事不需要你來考慮。”蘇大姐頗為冷靜,但是蘇二姐還是執迷于舊日的生活。
盧竹久走不開身,隻好順着蘇二姐的話說:“沒有元圓鼎,春津的靈氣也很充沛啊。”
“那歸功于我。”
“那你有你在,元圓鼎就在……”盧竹久勸她不要拘泥于法寶的形态。所謂鎮靈之寶,隻要有作用,是物是人,還是大家約定好的諾言,都有法力。
蘇二姐挺喜歡她這套說辭。
“修為,摸不着看不見的東西,多了少了,隻能在面前對抗才能知道,”盧竹久接着說,“但是也有人想辦法把修為融入靈泉,以此來衡量其多少……”
“靈氣也是看不見的,隻是這些地方小妖太多,人來了也神清氣爽,人們才如此傳言……”蘇二姐思考道。
“你做出了元圓鼎法力一般的效果,你就是擁有元圓鼎的人啊。”盧竹久小心附和道。
蘇二姐若有所思。
遠處的盧雪藕打斷他們的談話:“元圓鼎是真實存在的。我們歸還的,就是真的元圓鼎啊。”
盧竹久順着聲音,見到盧雪藕急匆匆趕來,下意識地朝蘇二姐身後躲。
盧雪藕對盧竹久的舉動感到驚訝。
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人,和易朗與朱櫻相熟,而且這個身形……
正是盧竹久。
易朗當時沒有撒謊。
盧竹久不敢看盧雪藕的神情,她低着頭,但心裡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膽怯。
李素采見狀,趕緊跑過來幫忙解圍。
盧雪藕卻死咬着真元圓鼎,把之前盧家集的經曆告訴了蘇家大姐。
她說話時,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盧竹久。
盧竹久察覺到她熱辣的目光,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二姐姐,你想要修為是不是?”盧竹久笑着說,“我有一計。盧家集富餘的修為,送春津如何?哎呀,我得說清楚一點,盧家集虛假膨脹出來的修為,在這段時日剩餘的部分,送你幾成,你看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