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茶餘他們打算去KTV唱個通宵,他們三人組沒有參與,汪望是有點期待的,但缪笙和林攬夢兩個人扯了一大堆理由去不了。她們兩個沒去,他去了多沒意思,幹脆和她們一起走了。
林攬夢不住校,乘坐懸浮列車和他們會同一小段路,她明天打算在家收拾行李陪陪父母,汪望則是回到學校繼續訓練,缪笙說自己和汪望差不多,隻是中午會回一趟家看看。
“便宜汪望那小子了,我也真的很想和你一隊啊。”最後林攬夢才哭唧唧說明自己一直沒興緻玩的理由,連唱k她都覺得沒心情。
缪笙拍了拍她的肩,“我們是一個大組合,在之後的賽場上總會遇見的。”
“還是很不甘心,明明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我和你的緣分絕不會到此為止,但隊伍名額出來後我感覺我天都塌了。”林攬夢繼續哭訴道。
缪笙忍俊不禁,“沒那麼誇張,列車到站了,我們後天見。”
林攬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缪笙,連背影都寫着傷悲。
“根據賽制,後勤兵和機動兵很難分在一塊,她應該要這麼安慰她自己。”汪望說道。
“你現在說會不會太晚了點?”缪笙看着窗外閃過的建築物,心裡也難以平靜,時隔一百年,她竟然又一次參加了選拔大賽,隻不過這一次是作為後勤兵。
她很早就想過要這麼做了。
一天沒有經過高強度訓練,一到晚上難得的失了眠,換做前段時間,她幾乎是沾床就睡,連夢都做不到幾個。
月光透過未拉攏的窗簾灑下,銀色的亮光中是窗沿的影子,落下的樹葉像是落到了銀色漩渦,義無反顧又困于其中。
她做了一晚上的夢,夢到了一百年前夢到了現在,同樣的人經曆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一百年前創造了“向笙”,就像一百年後同樣在塑造着“缪笙”。
早上她進行了一系列體能訓練,洗過澡缪文修已經在宿舍樓下等她了。
“我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缪文修笑着說,“聽說昨晚你們幾個到聚餐,玩得怎麼樣?”
“嗯,很好。”缪笙支着頭看向窗外,對缪文修的話也隻是幾字回複,缪文修對她等敷衍也沒有表現出不悅,而是自顧自說着他期待中的,缪笙的未來。
謬笙看着前座缪文修的身影,其實她挺不明白缪文修為什麼會對她如此偏袒,就好像她才是親生女兒,缪春不是,但事實與這相反,所以她理解歐陽茹和缪春打心底不喜歡她,那麼缪文修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她似乎在很小的時候問過這個問題,缪文修用“你們都是我的寶貝女兒啊”一語帶過,後面她就不問了,面對歐陽茹的不喜也就漸漸接受了。
這是她最長的離家時間,進門歐陽茹又是那副喜笑顔開的模樣,招呼她換鞋去客廳吃水果和零食,看着其樂融融,其實她們之間的隔閡愈發明顯,她對她隻是客氣而已。
“看,你爸都是挑了你最喜歡吃的菜,今天可要好好賞你爸面子多吃幾碗。”歐陽茹提着菜進了廚房。
桌上的水果零食她一個都沒動,在歐陽茹進去後的半分鐘,她也跟了進去,還是要幫忙的,她想,如果連這個都不做,她會更加肆無忌憚地以為,自己會是他們的孩子。
一桌三人,心照不宣地避開了所有敏感話題,缪笙的每一句話都拿捏恰當,她盡可能讓他們之間的天平保持平衡,多一點少一點都會出現失衡。
午餐後缪笙象征性在這裡逗留了一段時間,掐準歐陽茹的午休時間,她先一步離開,歐陽茹要休息缪文修也沒理由留她,送她回了學校,最終這個家恢複了原本該有的模樣。
次日,一行人拖着行李背着包到規定地點集合,帶隊老師和先前帶他們去訓練的那位老師是同一個,面對他們已經非常熟悉,直接免除了麻煩又尴尬的自我介紹。
“你們的大件行李統一放置在這裡,貼好标簽,以防待會拿錯。”老師推了推金框眼鏡,看着一個個行李通過安全掃描,“一區為選手準備的住宿條件很好,日常用品也很齊全,我建議你們不要帶太多東西,等回來時還需要郵寄,會很麻煩。”
缪笙的小包慢悠悠通過閘機口,在一堆大件行李中顯得有些可憐。
“缪笙同學就幹得不錯,到時候記得買個行李箱。”老師清點好東西,與一旁星船的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艙門緩緩打開,他們可以直接登船了。
這一艘星船需要載九區八區七區六區四個區學院的學生,包括各校帶隊老師共計45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