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地下賽場最熱鬧的時候,匹配時間并沒有耗費多久,普通9号場的大門打開,她走了進去,進去後有一位向導領着她到入場處,并且交代了在賽場的注意事項。
剛才白明空提到過地下賽場不能出人命,而這位向導的介紹中始終沒有提及這點,那麼死亡在這所地下賽場中是被默認的。
缪笙和對手同時上場,對方身形魁梧,一個頂她兩,一上台就對觀衆席跳了個大神,觀衆同樣用着不像是正常人的話進行回應,這一場景不像是比賽,反倒像作法。
雙方賽前需要進行一個“友好”握手,缪笙的出現引起場上其他人的嗤之以鼻,對于這個新來的小姑娘表示極大的不信任。
“我賭她在高右強手中撐不過一分鐘。”
“什麼一分鐘,我賭30秒,你沒看她那小身闆,高右強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挑飛。”
“哈哈哈哈,估計待會得哭着走下台。”
“沒哭着喊媽媽就算很不錯了。現在地下賽場也太随意了,什麼人都放進來打比賽,實力相當的打得才有意思嘛,這種完全沒懸念的我都懶得看。”
“這種場合就不是她該來的地方,要是比賽都是她這種人,大街上随便一個都是高手,就算為了賺錢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高右強做了幾個熱身,“趁我還沒殺紅眼,你最好現在就認輸,說不定還能體面下場。”
“不了,您看着也強不到哪裡去。”缪笙直截了當,“開始吧,我還趕着下一場呢。”
“真是大言不慚。”
高右強腿部發力,整個人彈跳起射,隻可惜塊頭很大,速度卻慢,缪笙輕巧躲過,搖頭歎息,學着他剛才說的話,“真是不值一提。”
賽場很大,給足了缪笙躲避空間,就在她閃得快要睡着的時候,裁判那吹哨判了缪笙獲勝,場上沒人歡呼,還陷在缪笙詭谲的步子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速度快的選手也不是麼有見過,但她的不止是速度快還兼具了特定的步子。賽場是沙地,若是站得高,可以看清剛才缪笙躲避攻擊的路線,恰好組成了一個生日蛋糕形狀。
——她确實在躲避攻擊,但她更在引導。
“沒别的意思,隻是祝今天過生日的朋友生日快樂。”缪笙面具之下的笑容更甚,對着觀衆席打完招呼,跟着向導離了場。
“哇——太爽了!”汪望看得心潮澎湃,用手肘撞了一下身邊的林攬夢,“我們也上。”
林攬夢:“走。”
為了裝一個大的,汪望從他們的名字中各取了一個字,三人組組在一起就叫——深林犬吠。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和文藝細胞,缪笙和林攬夢當即否了這個名字,汪望壓根沒聽清她們在說什麼,直接就将這個名号打了出去,地下賽場記錄在冊的組合中他們的名字如雷貫耳——是真雷。
“我覺得挺好,用了我們三個人的名字組出來的,白明空那邊又催得急,我就把名字報上去了。”汪望反思道,“可能是當時現場太吵了。就像當時白明空在說向笙的時候,我總聽成缪笙,估計那會兒我就聾了。”
“沒事,以後我們上場你把這個名字咽到肚子裡就行。”林攬夢無奈扶額,如何也是沒想到自己一生污點竟然會是這個名字。
——
靠林攬夢繪制的地圖,他們才免了和白明空更多的聯系。這幾天還在進行敗者組比賽,缪笙他們得了空就往地下賽場跑,三個人十幾場打下來,賺得盆滿缽滿,再加上拍賣會的星币入賬,除去制作機甲時要買的材料,剩下的星币足夠她買三架普通戰鬥機甲。
這個和地下賽場裡的共享機甲不同,雖然都是普通款,但以個人名義購買的機甲可以進行一系列改裝,而這個工作交給笨叔和缪笙是最劃算的方法。
“其實用不着買,給我點時間,我能讓店裡的夥計跟我一起做。”笨叔責備道,“你現在用錢的地方多,買完這三架機甲你還有什麼存款?而且還是最普通的機甲,之後等你們去了第一星系這個就是沒人看的破銅爛鐵。”
“叔,親自做機甲多耗費時間和精力,我們也不需要那麼好的。”缪笙将改裝版的設計圖紙交給笨叔,“您看看能不能行。我買機甲隻是為了解饞,能早點體驗能省了後面的功夫。”
“你們現在才一年級吧,精神力都沒訓練過怎麼用?”笨叔依舊放心不下。
“林攬夢大我們一屆,機甲優秀生,汪望似乎在低等學院進行過這方面訓練,我的話您就更不用擔心了,天賦型選手。”缪笙的厚臉皮程度現如今也就汪望能與之匹敵。
她說這話是為了讓笨叔放心,笨叔知道她的意思,隻能在改裝的基礎上更加注重安全,力求機甲壞了人還能無恙。
笨叔拍拍手,“明天就能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