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東方邵無力地看着他們,剛才身體壓力同時受到重創,現在的他已經沒了力氣。
汪望吞下喉間的刺痛,被風吹亂的頭發胡亂豎着,“到底怎麼回事?!”
東方邵靠在牆上整個人都在顫抖,“都怪我,如果我沒有說那麼難聽的話,夏晏就不會那麼生氣,呂老師是為了保護我才被捅傷的。”
郁梁的狀态看着好一些,他解釋道:“明天就要開始五強賽,夏晏在這個節骨眼說自己申請換隊,東方一時沒把持住就罵了他,不知道他從哪帶進來的小刀,所有人都沒注意,呂老師離東方最近就幫他擋下了這一刀。”
東方邵會暴起其實很正常,作為隊長隊友接二連三換隊,任誰心裡都會不好受,現在他們隊中又隻剩四人,比賽壓力很大。
“請問是1009學院的學生嗎,聽說你們隊内不合甚至出現了學生殺老師的情況,能為我們解釋一下具體情況嗎?”
“請問你們對于隊員比賽前夜換隊的情況怎麼看,據說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了。”
“發生這類情況,請問是隊内管理情況問題還是1009學院的問題?”
“......”
不知哪來的記者蜂擁而至,連醫院的保安都難以抵擋,他們舉着麥克風指向1009學院的學生,丢出來的問題句句帶刀,淩遲着這裡的每一個人。
警察加入了維持秩序的隊伍,醫生和護士過來提醒他們安靜,但沒人顧及他們,一心都想在這幾個學生口中套出什麼有用信息。
一群初出茅廬的孩子壓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人,唯一的大人還躺在病床上,他們低着頭避開攝像頭,被擠得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擠吧,把我擠死,到時候你們一起手牽手蹲大牢。”缪笙避開即将捅到她眼睛的麥克風,“想我們回答問題能不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把我們擠死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而且待會警察來了你們更沒機會問了。”
缪笙的話出乎意料地起到了效果,圍在她身邊的記者有幾位自覺開始維持起了秩序。
她向着幾個剛才幫忙維持秩序的記者說道:“你們剛才幫了我們一個忙,你們先問。後面的記者朋友不要着急,他們問你們聽着,說不定帖子發得比他們快。”
“你這個‘故意殺人’用詞不當,呂老師是為了保護其他同學才受了傷......還在搶救,能活,過一段時間你們就能看到她了。”
“我們隊内确實有一些小争執,你們采訪别家隊伍沒有?那肯定是他們忽悠你們的,人和人之間怎麼可能沒有摩擦呢,你們和自己家人都有,我們有争執不是很正常嗎?”
“我對此當然是持反對态度!吵架就吵架,一時上頭采取的危險行為是非常不可取的!”
“什麼後事?都說了呂老師過段時間還要和大家見面的,大家應該是希望在陽間見面的吧?”
“我看着像無事人嗎?如果你們不來采訪,此刻我一定躲在門後哭。”
“我們隻是學生,學院如何管理怎麼可能會和我們說?不過請大家放心,學院還在。”
“這位先生,關于我個人的采訪麻煩去約一下大賽的組委會,未經允許我是不能透露個人比賽信息的。”
缪笙對于記者的問題來者不拒,無法回答的問題也表達了深深“歉意”,好在一區的警察來得快,不至于她會在這裡口幹而死。
等記者都被驅趕出去,林攬夢才從樓梯口疑神疑鬼地走來,沒見到其他外人松了一口氣,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拎出來,“買了點東西,你們餓了就吃一些。”
缪笙從裡面撈出了一瓶水喝了起來,看到他們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單獨找了個角落點開了光腦。
林攬夢坐在她旁邊,“你真傷心?”
“瞧你這話說的,我心髒又不是鐵做的。”缪笙看着光腦,“明天五強賽正式開始,我們二隊少了一個人,吃虧。”
“現在在網上臨時找一個補上?”林攬夢刷着失敗隊伍的成員,“好的可能找不到,倒是可以聯系那幾個失敗的隊伍,不過代表其他學校參戰估計沒幾個人做得出來。”
缪笙心中了然,畢竟像危應宗的這種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