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和我有關?”缪笙繼續問。
韋東在1009學院其他人身上掃視一圈,“嗯,暫時隻和你有關。”
缪笙笑吟吟道:“為了抓我帶這麼多人?”
韋東瞥了身後一眼,“一部分是我帶來的人,還有一部分是觀衆。”
“需要我幫忙您說就是,我自然會跟您走,帶這麼些人也是高看我了。”缪笙說,“那這些無關人員摻和進來是什麼意思,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我有罪我就認了,我沒罪還要挨罵,說出去還以為是您特地找來人公報私仇呢,是吧?韋雲彰他爸。”
韋東的臉很黑沉得可怕,他是韋雲彰他爸的事情光網上一搜就搜得到,他本是為了缪笙奇詭的身手來的,她這話一出,這件事情就變了一個性質,他未曾想過這個缪笙會是這樣的伶牙俐齒,平常的選手看到他那都是畢恭畢敬的,哪像她這樣言辭犀利。
“這些人和我無關,我會讓安保人員将他們帶走。”
“那麻煩您盡快,這麼多人拍着呢,之後斷章取義的人比比皆是,難不成您想去監察院看看?”
韋東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趕緊叫人把這些閑雜人等遣散!他們在這裡就是違反公務!”
臨走前,缪笙對着剛才義憤填膺的人擡了擡下巴,那人看着缪笙緊張地縮了縮。
”第一軍校的事情還沒有經過調查您就對我們進行诽謗,您想走什麼流程呢?”
缪笙看似在詢問,實際上他感覺自己已經被一雙手緊緊掐住了脖子,支支吾吾隻能道歉。
“道歉拿出你的态度來,畏畏縮縮的,剛才說話的人是你嗎?”
“對不起!我不該無憑無據就出言诽謗你們!”
“念三遍。”
等那人在衆人的目光下念完,紅着臉紅着眼低着頭落荒而逃。
“好了,我們走吧。”缪笙欣然接受了自己要去接受調查的事實。
身正不怕影子斜,天知道這麼個十多年她是多麼老實!實在要鑽牛角尖也隻能算她家庭不和睦——她單方面和家庭的不和睦,另外三個人還是能組成一個非常溫馨的家庭。
韋東幾乎認定她是殺手僞裝,想盡辦法将她接受了各種檢查,結果都是良好,既沒在臉上縫人皮也沒有在身上各個地方做手腳,連心理都比普通人要健康,無非是體質異于常人,但在當今社會這種人不計其數,沒什麼可大不了的。
說是殺手,未免太牽強。
“不可能,她絕對是用了其他方法,比如實驗!”韋東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大張旗鼓去抓人,就是确信這個缪笙絕對不是普通人,假如他抓錯了……不,他絕不可能出錯,她那樣的功夫絕對不可能是正規學校教出來的,除非1009學院根本就不是一個正規的學校!
他抓着這件事不放,缪笙暫時無法離開,隻能百無聊賴地待着,手指有一搭沒一搭點着桌子。
來接她出去的是盛淮薪,他沒帶多少人,但無論哪一個都是第十星系有名的政府官員。
“不好意思啊,我沒管好人,給你們鬧笑話了。”盛淮薪跟局長有說有笑聊着。
“沒事,小打小鬧,哪用得着您特地跑一趟。”
缪笙就坐在他們一旁的沙發上,擡眸看向笑容可掬的兩人隻覺得虛僞,一個嘴上說着抱歉實際沒一點抱歉的意思,一個看似受到尊敬其實害怕得不行。
——哦,她剛才的行為也挺虛僞的,明明一巴掌都要扇在那人臉上了,還裝出一副講大道理的樣子,天知道她多讨厭動口不動手。可她還是做了她最讨厭的事情。人呐,生活在這樣的社會裡身不由己啊。
回去的時候她蹭了盛淮薪的飛車,很酷,是她這種貧苦人民舍不得體會的感受。
“原本今天是閉幕式和頒獎晚會,可惜第一名的隊長被人帶走了,隻能延遲了一天。”盛淮薪道。
“您要管好您的手下,這種關鍵時刻掉鍊子,真叫人為難。”缪笙不鹹不淡道。
“這是應該的,不過決賽中你的招數确實容易讓人多疑,能跟我說說是在哪學來的嗎?”
“反正您在第十星系隻手遮天,什麼都查得到,不如您派人去查查?”
敢這麼和盛淮薪說話這還是第一個,坐在最前排的司機汗流浃背。
盛淮薪笑意更深,“還在怪我之前調查你和100921垃圾場的事?你怎麼這麼記仇。”
“生來的性格,沒辦法。”
盛淮薪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就不問了,省得到時候你到第一星系了還要記我的仇。”
将缪笙送到選手宿舍,盛淮薪問:“打算什麼時候回九區?”
“大後天吧,留兩天在一區逛逛。”
“好,祝你們玩得愉快。”
飛車再一次行駛,司機忍不住問道:“盛老,我們真的不管她那些身法是哪來的嗎?”
“她既然不想我們知道那就不查了,增加點神秘感不是挺好的嗎?”盛淮薪道,“她越強越好,至于是如何變強的我一點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