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笙轉身向夏彥襲去,面前卻堵上了一個人,或許是意識被操控但心底對此十分排斥,導緻這台機甲行動起來極其别扭,時不時要卡一下殼。
她錯過身從他身邊掠過,一拳打在了他身後的機甲上,嗡鳴聲在場内響起,駕駛艙内的夏彥險些因為通感嘔吐出來。
這邊人還沒反應過來,她手腕一扭,又将其進行了個過肩摔,比賽場地被她砸出了一個大坑,她面無表情用膝蓋抵着他,一拳又一拳瘋狂砸下,直至将那顆機甲頭部被砸碎,才收了手。
“上一個惹她這麼不高興的好像還是危應宗,差點隔着駕駛艙打爆他的頭。”林攬夢心有餘悸道。
“缪姐姐,你再打下去他這機甲就廢了。”白落魚抿着唇提醒。
缪笙偏頭向後看去,眼底冷得刺骨,“既然你管教不了,我就好心幫你管管。你要是看不下去,要不你過來替他挨了?”
學校護衛隊和老師姗姗來遲,機甲蓄力炮剛好蓄完,一過來發現異種已經被他們這幾個學生清理得差不多了。
賽場已經報廢用不了,五隻小隊隻有三支小隊狀态還能看,考慮實際情況最終取消了最後的循環賽。以斬殺異種數量作為了考核标準,數量前三名代表派羅尼爾斯軍校前往參加全星際聯邦人才選拔大賽的總賽。
這一次異種侵襲比上次範圍更廣,八大軍校中有半數今天都慘遭襲擊,其中損失最大的是破空學院,聽說不少優秀的比賽選手因此負傷無法參賽。
“光網上都在讨伐聯邦執政官,說異種鬧了兩次,他一次出面解釋都沒有。”林攬夢贊同地點了點頭,“确實啊,從1009學院一直走到現在,執政官在光網上從沒露過面。”
“他不會是毀容了吧?”汪望大膽猜測。
很快,他又收到了一群人的沉默。
“可能是不方便出席公共活動,現在暗網上有不少人想暗殺他。”時骁道,“你看,最新的價格已經炒到八億了。”
“你怎麼還有還有這種網站入口?”汪望眼巴巴湊過來看。
“哥畢竟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時骁吹噓道。
“是是是,混過的,連黑賽都是我們帶着打的。”林攬夢一邊拆台一邊也好奇地湊過來看他光腦,“這裡面懸賞金最高的是誰?”
“往上刷到頂就能看到了。”時骁劃拉着投影,“百年不變的向笙,懸賞金高達四十六個億。”
“斷層第一啊。”汪望驚歎道,“不過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這個懸賞令還在這上面挂着?”
“他們這裡懸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挂在上面說明既沒見到人也沒撿到屍。”時骁解釋,“聯邦說她死了,她又不一定真死了。”
缪笙:“......”
“越看越覺得她像個人。”汪望将頭左右扭,換了各種角度,“太眼熟了。”
“她是人,當然像人。不過我也覺得她眼熟,就好像成熟版的缪笙。”林攬夢摸着下巴越看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特别是這張邪魅一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缪笙:“?”
她什麼時候邪魅一笑過了?
“我知道了!”汪望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笙姐說過她不是缪校長親生女兒,她五歲之前的記憶都沒有了,說不定她就是向笙的女兒,她們連名字的最後一個字都一樣。”
他們不約而同轉頭看向缪笙,又同時點了點頭,繼而發出了意味深長的“嗯”聲。
“看我我也編不出答案給你們聽。”缪笙朝他們抛了個笑,“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覺得你們挺有閑工夫再去啟明深造的。”
“我覺得這個提議有待商榷。”時骁關了網站一本正經道。
“我反對!”汪望說,“我還想去打幾場黑賽練練手,去啟明後晚上我都沒法豎着回來。”
“反對無效。”缪笙道,“機會難得,而且這次大賽必須拿下。”
“嗯,到手九千萬星币獎金。”林攬夢颔首,“還有五台新型戰鬥機甲,十枚晶源,五紅三橙兩紫。”
“還愣着做什麼,我已經打好去啟明的車了。”時骁看着汪望,“提高覺悟啊,汪望同學。”
抵達啟明後,缪笙算好時間提前離了場。
她總是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且都更願意自己做,那些她不想被别人的事情就算他們過問她隻會随口扯個理由敷衍,他們四個都懂,所以都沒有問。
聯邦大廈距離啟明不算遠,懸浮列車直達,隻不過上次有了陰影以及近期她似乎水逆得很,她選擇踩上了環保的共享懸浮闆,至少出了意外她不會挂在半空下不來。
聞千菱在大廈門口等着,畢竟過去了百年,這裡面的陳設大有變化,她非常清楚自己屬性,詢問确定對方這個時間有空後,她便趕來了。
“你說的那個實驗或許醫療院更有可能有記錄。”聞千菱走在她前面幫她一路刷卡,“最近在管那些檔案的工作人員換了幾批,不确定那些研究資料還能不能找到。”
“醫療院檔案管理更嚴格,現在是甄院長管事,我覺得她不太可能會将那些東西給我一個外人看。”她跟在身後,順便環顧四周看看與她記憶中的聯邦大廈區别在哪,“當時她剛上任,我就被她批了很多次,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陰影。”
“就算我當時年紀小,也知道你那段時間有多混賬。”聞千菱捂嘴笑,“當時整個聯邦都流傳着你的傳說。”
還在看四周的缪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罵了,不過她也沒罵錯,當時的她确實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知天高地厚,什麼都敢招惹,招惹完也不知道躲,還敢招搖過市,還是甄院長将她藏了起來才免了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