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整個聯邦誰最忙,身為聯邦統帥的段啟珩當仁不讓。
不僅如此,自從他從休眠艙中醒來,出現在大衆面前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導緻他們壓根沒有想過他會親臨比賽現場。
五位校長集體汗顔,又懵又傻地看向此刻正在進行的比賽——派羅尼爾斯軍校VS瀾山軍校......
哦!懂了,肯定是執政官有事耽誤沒法來看母校的比賽,這才派了另一個位高權重的來盯着。
再時不時給予他們适當的壓力,這樣派羅尼爾斯便能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保住上三校的名頭。
“您坐。”吳校長十分有眼力見地站起身,将身下的位置騰出來,随後招手讓其他人再送來一把座椅。
段啟珩沒有說話,坐下看起了比賽。
坐在一旁的人大氣不敢喘,這位的脾氣可比沈宿澤的難猜多了。
托他的福,他們收起了完紙牌遊戲的想法,一門心思都在比賽場,順便在心中祈禱派羅尼爾斯争點力,之後他們評分也好找理由。
“在不久之前,她遇到過一個人,那人在機甲裝備上甩她幾條街,哪怕不是她,其他人都對那人束手無策,她很倒黴在比賽場上遇上了那人,那場比賽你們猜輸了還是赢了?”林攬夢盯着那台防護兵機甲笑得格外明媚。
放在對方眼中,這笑似乎帶上了些微的嘲諷。
“你都這麼說了,那比賽能輸嗎?”時骁舉起一隻手,呈謙讓動作,“第一台激活機甲的機會就給你吧,缪笙。”
“嗯。”缪笙應了一聲,翻身進了注滿能量的機甲。
又是一個史無前例的選擇,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竟然會有隊伍選擇優先激活一台後勤機甲。
不過,有了上一場的例子,觀衆對于這個派羅尼爾斯究竟還能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已經見怪不怪。
不就是選擇自殺式戰術,不就是選擇送死一樣的後勤兵......簡直就是把他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表演賽都不敢這樣吧!
與此同時的評委席。
“哈哈,還真是一場令人難以置信的選擇呢......”
“這些年輕人的心思肯定和我們老一輩人的心思不同,說不定這群孩子能給我們帶來别樣的驚喜。”
“吳校長,這和你原來說話風格差距有些大啊。”
“......”
五人瞬間陷入沉默。
吳校長内心風暴驟起,風格能不大嗎!也不看看他身邊坐着誰!
或許是這段沉默的時間有些長,段啟珩也感受到了輕微的不習慣,于是扭頭看去,“不是要進行解說?”
吳校長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答應道:“對對對,解說解說......嗐,還不是比賽太精彩,一時間看入了迷。”
說罷,他偷偷用手肘撞了撞另一邊的人。
結果,另一邊的校長膽子更小,被撞了半天都沒吭出半句,好似說句話就跟要他半條命似的。
沒人搭理,吳校長就隻能自己硬着頭皮開始解說,這一解說,屁股就已經歪得沒邊,就差回去寫個辭呈,再直接入職派羅尼爾斯軍校。
段啟珩:“殷校長聽到您這樣誇他的學生,應該會很高興。”
吳校長:“......實話實說實話實說。”
雲珊珊最先反應過來,上一次任務中他們沒有直接接觸過缪笙,不懂她什麼底細,隻知道正是因為她,才讓時骁和他們之間生了嫌隙,是個撬牆角的。
她的直覺向來很準,當那台後勤機甲一激活,不好的預感比原來任何時候都來得強烈。
她囑咐隊内防護兵一定要千百倍小心,可這位肩負重任的防護兵卻在衆人的殷殷希望中失了智,加上他對于缪笙實在陌生,竟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缪笙自認為在比賽場上還是很有人性的,注意到對方輕敵,先是友好提醒對方她要準備進攻了,再是直接拿出武器,給足了對方心理準備。
“拿着把螺絲刀和鐵錘就妄想傷到我?簡直是異想天開。”
自以為是的話她聽過無數遍,少這一遍不少多這一遍不多,這話宛如過耳雲煙轉瞬即逝,她的目标不在人,卻在機甲,機甲可比人友好多了,至少不會傻到現在腦子裡還想着大放厥詞。
缪笙的速度極快,繞着對方機甲在短短時間内轉了無數圈,每隔一段時間傳來幾聲砰砰聲,待她換了個位置,觀衆卻發現那處并沒有受到什麼攻擊。
說是打架,倒不如說是在給機甲撓癢。
防護機甲的主人并沒有傻站着給她敲,進行過幾次攻擊都被對方輕巧躲過,偏偏她躲避的範圍不會很遠,就像一隻蚊子一樣在身邊嗡嗡飛,趕來趕去發現還在身邊。
賽前,缪笙問時骁:“你之前的隊伍算有錢有權或者很強嗎?”
時骁回答:“你對于有錢有權很強隊伍的定義是什麼?”
缪笙:“你們隊伍的後勤兵是機甲師嗎?”
時骁:“是,但不如你。”
缪笙:“差到什麼程度?”
時骁:“沒有能力完整設計出一台機甲的程度。”
既然這樣,她能夠發揮的時間會更加充裕。
觀衆席上。
白落魚問身邊的唐涵:“訓練過後,你能達到她的這個速度嗎?”
同樣以速度在學校、地下賽場聞名的唐涵搖搖頭,“不能,之前比賽我輸給過她。”
白落魚莞爾一笑,“你的确不如她。”
坐在她們後排的唐睿抿着嘴,眼底滿是落寞。杜子強瞥她們了一眼,同樣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