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面劍拔弩張,好好的比賽卻莫名其妙變成了緝拿現場。比賽選手死了倆,看情況似乎還要死第三個。
觀衆席交頭接耳,但無人敢上前質問。評委席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群人圈圍,美名其曰保護。
扳機扣動,所謂正義的聯邦守衛軍不分青紅皂白當即要發射第三槍。
“退下。”
數台機甲之間走出一位身着暗紫色制服的男人,男人的金發格外耀眼,絲絲縷縷炫目非常。
“是執政官!”
人群中有人乍然出聲,要知道近期異種頻繁侵犯聯邦,執政官從未出現過在大衆面前,這次的出現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太無禮了,他是我老師的朋友。”沈宿澤踩着靴子慢步走來,明明是斥責的話,卻不是責怪的語氣。
話一說完,擡搶男人收回武器,沉默地走向隊伍之中。
“很抱歉以這樣的形式認識各位,初次見面,我是沈宿澤。”沈宿澤輕微點頭算作打招呼,轉而将目光投向了缪笙,“又見面了,老師。”
缪笙:“......”
現在的她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想崩了他。
這聲老師喊得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震,唯獨兩位當事人鎮定自若。
“不用緊張,隻要通過檢測确定你們與異種沒有關系後,各位可以繼續接下來的比賽。”沈宿澤一個眼神示意,賽場上派羅尼爾斯軍校的各位紛紛被“請”離了場。
“白落魚和夏彥跑了。”
聽到消息的沈宿澤臉上依舊挂着溫和的笑,“沒關系,跑了抓回來就好。”
他們被帶到了聯邦大廈,聞千菱是負責檢測的工作人員之一,說是檢測其實更像是監禁,一人一間,到點有人進來在他們身上安各種裝置。
沈宿澤坐在監控室内看着五個全息投影,其中缪笙那間房的被他放在正中間最大的位置。
“缪笙小姐的光腦中并沒有保存統帥的聯系方式。”
“哦?是沒有保存還是你們沒有找到。”
“......或許她還有其他設備。”
沈宿澤輕揮了兩下手,“算了,意料之中,要是他們兩個的計劃能這麼輕易被我找到那就不是他們了。”
“那是否要按照計劃明天放了他們?”
“當然要放,他們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比賽選手,冠軍熱門,一直關着他們耽誤比賽了豈不是要讓很多人失望?”沈宿澤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下巴,“去把扶桑和赫斯珀的校長叫來。”
“是。”
這場插曲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
聯邦鬧異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興師動衆,隻是沒想到開始那麼高調,結束會這麼快。
而這件事情最奇怪的地方卻在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的人身上——段啟珩。
異種的事情多歸聯邦統帥和手底下的啟明軍管,這幾次都是如此,然而這次他以及他們全程都未出過面。
光網上倒有人開始猜疑聯邦大廈内部的事情,但風頭很快就被接下來的聯邦人才選拔大賽決賽的話題蓋了過去。
萬年老二的赫斯珀兩支隊伍竟然提前淘汰,無緣最終決賽,扶桑軍校兩支隊伍同時晉級決賽。
“第一場萬器的隊伍主動認輸了。”林攬夢靠在桌沿道,“反正代表學校的積分攢夠了,之後的比賽無論輸赢,扶桑都是第一。”
“接下來我們得面臨兩場比賽,得提前做好打算。”藍諾邱擡頭看向時骁,“你的機甲怎麼樣了?”
時骁丢了手中的糖棍,“缪笙說她請了外援,現在正在緊急搶救。”
“說到缪笙,笙姐呢?從昨晚離開聯邦大廈開始就沒見到她。”汪望打開與缪笙的聊天界面,上面又是一派自相情願的戲碼,一大摞的消息等不到對方的一句回複。
他歎了一口氣,“笙姐的社交賬号幹脆送給我算了,反正她一天到晚也用不着。”
“關于你說的這一點我很贊同。”林攬夢感同身受,“她最近神出鬼沒慣了,估計又是去密謀什麼大事。”
“她淩晨給我發了消息,跟我說了機甲修複情況,以及會按時抵達比賽現場。”時骁瞥了一眼汪望還未關閉的聊天框,“看來她還是比較給我面子。”
汪望瞪了他一眼,說:“下回我也炸機甲賣慘。”
——
18個小時前。
“哎喲,你可真慢,我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向笙戴着一副墨鏡,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朝來人勾了勾手指,“趕緊上車,時間不等人。”
缪笙上了副駕駛,冷不丁道:“距離我和你約定的時間還有八分鐘。”
向笙一腳油門,“我和你那小徒弟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講道理我這張臉對他來說不應該是毫無抵抗力嗎!你是不知道他今天一看到我那眼神,恨不得現場扒了我皮。”
“沒那麼誇張,他脾氣挺好的。”缪笙撐着腦袋看向窗外的光影。
“這是我這麼多年聽過最可笑的笑話。”
她們最終抵達一家混在鬧市中的會館,外觀看上去不像是什麼正經生意......本質上也不算太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