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基地的途中臨時收到異種突襲通知,解顔厘臨時改了道,幾人直接趕往救援地點。
救援地是個小且簡陋的聚集地,居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是為開采晶源而來,隻是沒想到晶源沒發現,卻遇上了一堆比晶源還稀有的高階異種。
他們趕過去時救援工作還在進行,不遠處異種嗷嗷的聲響穿過風向他們這邊襲來,時骁與啟明軍中的防護軍站在一塊保護身後的開采隊,不遠處另一群人正與異種進行着正面交鋒。
空氣中塵土飛揚彌漫了雙眼,解顔厘将手中的防護面罩遞過去,缪笙低頭接過戴在了臉上。
機甲同一時間召出,她飛快沖向那個即将被大風卷走的帳篷,配合着救下其中昏迷的兩人。
“你是過來幫忙的軍校生吧,這裡就麻煩你們了,統帥他們和基地斷聯了,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救援隊中一人摘去悶熱的面罩,大手一揮,另外幾人跟着他排好了隊形。
“斷聯了?”缪笙敏感地抓住這個字眼。
那人似乎并不想多廢話,但考慮到對方是初出茅廬的學生,半是敷衍半是安慰道:“不用擔心,你們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
“他們去了哪個方向?”缪笙無視他的敷衍,繼續問。
看對方執着,那人隻好指着一處:“那裡,似乎是異種的大本營。”
“嗯,你們繼續救援工作。”
男人開口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見眼前的女孩将幸存者交予身邊的啟明軍,眨眼間消失在了黃沙之中,遠遠的似乎能看到一個身影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前往異種大本營的路上。
“隊長,她這個速度不像是後勤兵啊......”
男人重新戴上防護面罩,恍然回神:“她不會就是傳說中統帥的老師吧?”
場上沒人敢确定,但也無一人敢懷疑。
“那我們還要過去幫忙嗎?”
男人恨鐵不成鋼道:“沒聽見她讓我們繼續救援工作嗎,救援救援,肯定沒有什麼場面是他們應付不了的。”
無數台機甲在半空中飛行,沿路上隻能看到小批異種,且大多達不到高階,啟明軍應付起來并不困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高階異種要麼是還沒有出來,要麼是被什麼牽制住了。段啟珩一直沒有和基地聯系上,很大概率會是第二種。
她繼續向前,正值傍晚,太陽西落,天空殘留下一片餘晖,她忽的覺得有些刺眼,那金色的強光似乎要穿透她的機甲艙,她翻身降落,地面卻突然塌陷,一個巨大的凹坑出現在眼前。
坑内情況不明,頂着強光繼續向前幾乎不可能,隻能後退在地面上尋找落腳點。
喘息之間,巨大的壓力侵襲而來,竟直接将她壓入坑底。
好在坑裡雖然一片黑暗,但沒有了重力控制,機身颠簸兩下平穩落地。
四周寂靜,連風聲都就此停息,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她試圖打開照明燈,卻發現照明燈在剛才的幾次颠簸撞擊中壞了,沉默了一陣,她無可奈何自行跳下準備親自動手檢查故障。
身後傳來溫度,她彎腰側身擡腿踢去,腳腕卻被對方牢牢抓住,隻不過這一抓的時間并沒有持續太久,缪笙轉了轉腳腕,有些酥麻。
“你知道是我。”那人說,“所以你沒有使出全力。”
缪笙微微擡眸,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神情,隻能憑着感覺對上那雙眼睛,輕輕應了一聲:“嗯。”
對方輕笑一聲,心情似乎十分愉悅。
缪笙被這聲笑笑得有些摸不清頭腦,于是問:“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哪怕知道黑暗中看不到,段啟珩還是下意識搖了搖頭,他猜測位置,找準目标,小心翼翼又帶着絲渴望地問:“這裡太黑了,我能拉着你的手嗎?”
“誰來了?會不會是異種?統帥呢?統帥怎麼過去了也不吱個聲?我就說這個破地方見鬼了,機甲來了都不好使,小歸,小歸你在哪呢?你再試試這裡有沒有信号。”
一連串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安靜,缪笙眨了眨眼睛,不知明的感覺面前的人起了殺意。
“統帥!你在哪啊?!您最最最最最忠誠的手下還在這裡,您可不能丢下他就走了啊,統帥——”
“閉嘴。”
場面又一下陷入了安靜,但并沒有維持太久,因為那個聲音的主人循着聲音越靠越近。
“是你嗎統帥?我們離得也不遠啊,您剛剛怎麼不說話,我還以為您抛下我們就走了呢。”
“下一次的行動,我會考慮将你分到其他隊伍去。”段啟珩面無表情道。
“......”
費言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老大究竟說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話,立馬跑過去準備來一遍一哭二鬧三上吊,哪知還沒抱到腿,先一步踩到了一個人的腳,這個腳感很不對勁,絕對不是他老大的。
他先一步出手攻擊,卻被對方接下。
“你踩到我了。”缪笙說。
這個聲音......感覺好像在哪聽過。
“回去。”段啟珩命令道。
其他跟過來的人異口同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