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吧。目前還沒有聽說申屠宮主娶妻生子的。”
“女繼承人,吾輩楷模啊!”胡清莜驚歎道。
“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生子的,等她嫁了人,青鸾宮就是那個男的了。”胡清圖說道。
“不一定啊!你上次說的那位探春城一把手妗玉夫人,她不就沒有嫁人麼。”胡清莜去了趟探春城,真心覺得妗玉夫人那樣的女子真是了不起,簡直是楷模中的楷模。
“那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後悔沒有趁着年輕時候嫁人,現在麼,呵!”胡清圖嗤笑道。
“哦。看來你知道了。”胡清莜幹巴巴地回了一句。
“那樣的女人,主要是沒有遇到能夠征服她們的男人,一旦遇到了,不管在外面多強勢,都會變得死心塌地的。”胡清圖朝着青鸾宮的方向說道。
胡清莜一轉頭看到自家大哥雙眼放光,勢在必得的模樣,心裡就咯噔一下——不會吧,又來了?大哥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啊,覺得全天下女子都會高看他一眼麼?啧啧啧,看來不僅是女子要多出去走走看看,男子也得多見見世面才行。不要隻看到對方的容貌和家世,也要看看自己的模樣和能力。
時辰已到,成自保開場說了幾句歡迎的話,大會就開始了。先是新入門的弟子們展示了一下學習成果,再是八位候選人之間的比試。
“哎——”吳勉勉歎了口氣,“雖說是比試,點到為止,但是連兵器都不用,這也沒什麼好看的呀。”
淩霄捏了捏她的手,柔柔軟軟像豆腐,他都不敢用力,“木掌門的親傳弟子就那麼幾個,加上另外幾個入門早的,功夫不錯的,論資排輩下來,基本上就在廖景臨和胡清圖兩人之間選了,其他人也都明白,此次大會就是走個過場而已,沒有人會主動去找晦氣。”
“那剛剛他們倆對戰的那場,也不精彩呀。”吳勉勉靠在淩霄肩上,興緻缺缺。
鐘問策補充道:“因為那位廖少俠對胡少俠的小妹心馳神往。”
“哦!難怪!我總覺得廖景臨出招的時候畏首畏尾的,原來是給未來的大舅哥面子啊!”吳勉勉啧啧稱奇,“那接下來呢?那個胡清圖就這麼直接成為下一任掌門了?”
淩霄說道:“還有一個流程,就是待會兒在場的賓客可以向胡清圖發出挑戰,也算是讓江湖人都看看,新的掌門到底有幾斤幾兩吧。”
吳勉勉嘴角一翹,“淩大哥,你打得過那個胡清圖嗎?”
“應該可以。怎麼,你想讓我上場去挑戰一下?”
“那我可舍不得!”吳勉勉說得鄭重其事,“隻要知道你打得過他就行啦,有你在,我們吳家不用怕他。”吳勉勉下巴一擡,與有榮焉。
淩霄低聲道:“嗯,你說了算。”
一旁的鐘問策看着淩霄滿臉癡笑,瞬間牙酸得不行。他忍不住又朝着桑兔看去,心裡頓時甜滋滋的。
這邊的桑兔一直正襟危坐,假裝淡定,天知道她有多困倦、多煎熬,難怪隽骨叔叔不願意來參加這種大會。想起剛剛說的那一番客套話,自己都覺得好笑,偏偏還要說得鄭重其事、從容不迫的樣子,她隻好模仿着鐘問策的模樣。對了,鐘問策。桑兔似有感知,一擡頭就對上了一雙春風袅袅泛崇光的眼眸。她忍不住笑起來。突然想到自己還戴着面紗,不過不要緊,他肯定知道自己朝他笑了。
哎呀,怎麼會離這麼遠呢,好想跟他說說話,想親親他的臉,問問他左邊耳朵能聽到聲音了麼。其實,哪怕永遠聽不到也不要緊的,他還是他。
桑兔正在神遊中,忽得聽到雲雀在叫她。
“小主,小主!”
“……怎麼了?”
“小主,那人想要跟你比試一下。”雲雀湊在她耳邊說道。
“哦?”桑兔看向比武台,果然,胡清圖負手立于中央,嘴角含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此時周邊的聲音才灌入耳内。原來流峽派的掌門大會進行到這一步,是可以由賓客發起挑戰的。奇怪了,怎麼現在是胡清圖提出要挑戰她呢?
桑兔視線一轉,看到鐘問策已經站起來了,長眉微蹙,她感知到了他的擔憂。
桑兔這次來不是以白又雙的身份,所以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規規矩矩的,隻想當個透明人,唯一不那麼“規矩”的心思就是想悄悄找個機會跟鐘問策花前月下一番再打道回府。
不過麼,他們青鸾宮也不是吃素的。看胡清圖那個樣子,明顯是在挑釁,嘴角歪笑,怎麼看都有一股子心術不正的猥瑣之氣。
心理上可以輕視對方,但是戰術上還是要謹慎一點的。“雲雀,你覺得我打得過他嗎?”
“流峽派擅長掌法,你雖然會在力量上吃虧,但是你比他靈活,以巧勁取勝應該沒有問題的。”雲雀快速說道。
“好。”桑兔站起身來,演武場上瞬間沸騰了。